肖凡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物種,至少不屬於一切熟識的、陌生的、連名字都沒聽說過的普通人眼中的人類,這一點在天道公司資產端一應權力人的眼中,早已確認無疑。

縱然他具備部分人類的特徵,面貌身形語言邏輯價值觀種種,那也絕計不能將肖凡視作普遍的人類,哪怕是基因突變的超級人類,也不足以形容。

這組訊息首先來自於國際物理協會,其次到世界和平組織,他們遇事退避三舍的態度,就將這個事實認可的意味表現出來。

不能認可的,或不願意認可這個事實的,多半處於群雄割據中的東國領地,在這座幅員遼闊的土地上,人口也是相當氾濫,以城池為核心的人口密度極大,各種思潮流派文化認知堪稱百花齊放,再加上時局不靖,既草木皆兵又流言四起,想法、言論什麼的,便很是多樣化了。

很遺憾,肖凡生於此地,出生在這個基準位面,他有朋友,有戀人,最不幸的是他還有家人,有生養他的母親,有他的繼父,有他再也無法面對的親身父親。

那麼這個物種的起源,就很有些難以描述了,正如肖麗雲直率的言辭“我生了個怪物出來”。

除此之外,至少當前基準位面的科技手段、智慧程度,無法識別出肖凡,究竟屬於什麼物種?處於哪種生態鏈的頂端?半神之軀的肖凡,斷定是生物鏈的頂尖掠食者。

相關訊息的獲取、解析是否可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肖凡已經完成了首次向全球人類示警,這一最初階段的目標。而置於肖凡麾下的,以“神君”之譽表示臣服的,無不是一方大鱷,全球人類裡實至名歸的精英階層。

搞定了這件事,就便於肖凡此後關於訊息披露、意示預警、統籌民生動向,繼而帶領大批次人族跨越星系和時空,躲避那一場必然到來的滅頂災禍。

當然信服於他的人不會有那麼多,更不會有預想中那麼馴順臣服,惟命是從,意志堅定、價值傾向堅決,戳力反抗的組織、國度、勢力圈等等等等,反而很可能佔據更大規模。

按照肖凡的想法,索性不管不顧,該預警的儘量釋出預警通告,願意聽從的帶走,不願意的也只能聽之任之了。就算他拿自己當成至高神,人類當真不聽他的,那也不好勉強。

反正死道友不死頻道,家人、朋友這個小圈子裡,終究還是信服的居多,難處取決於各自的難點了,那就是這些朋友如何勸服家人去相信,這分明令人難以致信的歷史事實。

廣袤無垠的宇宙中,以天君跟馭龍騎的共同認知,斷定不止千雲座這一方界域,而更大可能是有無窮多個千雲座,或許更有無數個迴圈格序、生態景觀迥異於千雲座的界域。那麼時間箭頭的釋放、流速、遞進效應,又會存在哪些異同處?

如果找出超前於馭龍騎、魔星所在谷室的生態環境,那將意味著橫貫宇宙大千世界,參照宇宙的宏觀視角,眼前的一切發展、變異、革新均為歷史,都是既定的視界事件,能在歷史程序中見縫插針埋入暗樁,得以改造的事項,顯然又要放在更久遠的將來,而不是參考宇宙宏觀視角下的“當前”,那個生冷彪悍的終極法則。

因為當前不可改變,已變成歷史真相。

肖凡能想到這一點,馭龍騎也好,天君也罷,甚至聶語晴瞬間便已梳理清楚。

於是肖凡的下一站,將會放在宇宙巡遊的航線上,他將追逐時間這個最冷硬的宇宙終極要素,他需要找到時間的終點。

那不大可能是四五年後,很可能是百年千年萬年以後。

話說回來,如果肖凡不曾掌握跳轉時間線的能力,也便不至於生出諸如此般的憂患意識,智慧種族該怎樣生存下去,參考的是歷史經驗,結合科技創新,發明創造,人文景觀,多樣化的利益訴求,以令科技文明一輪接一輪迭代下去。

再反過來說,正因為肖凡具備了這樣的能力,方能由星際旅行入手,挽救四年後行將滅絕的人類。

春懷樓此次前來,貌似就不打算離開了,緊接著便將家人親卷陸續接領過來,很明顯是在六龍灣做家了。東帝國領土、軍事器械、重地營建、民生格序等等一概棄之不顧,反正肖凡動一動手指頭,就能一併收編過來。

至於春懷樓要不要當這個此前孜孜以求的皇帝,在逃離星系前短暫的三四年間,梳理民生態勢,登頂寶座什麼的,似乎意義已經不是那麼明顯。包括白雪梅也頗見意興珊,遊戲公司劃分股權、東國各方勢力紛紛歸順什麼的對外發言,也沒能激起她的興致,春懷樓本身更不用說了。

次日,參照東國時序晚八點,開啟的新一輪比武大會,依然如火如荼地展開,國內、國際間巨量的玩家自發造勢,透過各種媒介口口相傳,滔天的熱潮,很快便將對肖凡這隻怪物的言辭指責覆蓋掉,這才是最新也最大的熱點事件!

於近七十億名玩家中篩選出的五萬名高手玩家,縱然橫向參考報名比武大會的十九億名玩家,這五萬人亦無不出類拔萃,可謂鶴立雞群。

第二場賽制未定,名稱未定,但以分組捉對的比武形式,五對五格鬥比拼,同步載入一萬張地圖,結合混合運算的積分制排比淘汰,倒是已知情況。

而在此之前,炎神攜同妻子,踏上了深空遠航之旅,萬婷婷的家人果然一個都未遭到勸服,反而抱著襁褓中的幼兒不撒手,總之是堅決不信炎神的鬼話。對肖凡這頭怪物杞人憂天的詭異言論,母寧認為是征服天下的野心驅使,家人全然表現出普遍而堅決的反抗姿態。

倏忽之間,也許只是眨了幾下眼睛,已抵達目的地,炎神挽著萬婷婷的手甫離艙室,便見到了愧歉交織、錯恨難返、無語描述的狂暴豬。

站在狂暴豬身旁的,僅有一位布衣男裝打扮,白衣勝雪完美無疵的向非凡,神色間似笑非笑,貌似對炎神這個年輕帥小夥有些情緒。

而緊隨炎神夫婦出離艙室的,是一位年輕女子,正四外張望開來,很快便浮現出失望的神色。

那是何方靜的閨蜜,據說跟遊戲時空的冷風暴關係不清不楚的輕雲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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