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思亂想,卻未曾預料到此刻冷風暴神鬼莫測的機能,這番發生在內心深處的唾罵吐槽,就此被冷風暴準確捕捉到。

眼前微微一花,寒芒晃動,凌威戟的紫色鋒刃緊抵住冷雨夜的咽喉部位,卻並未就此戳入,而是相距半毫米,在冷雨夜的感覺下,不禁森然而慄,渾身都止不住戰抖起來。

“爸媽還活著嗎?”冷風暴的語聲更其森然。

“老媽不見了,我找了好多次也沒找到,爸爸老年痴呆,生活不能自理,我一直在照顧……”

“你照顧個屁!”

冷雨夜正說著,驟然感到天旋地轉,眼中的地面拋遠了,拋遠了,越來越遠,然後他眼前便是一便灰暗天地,他玩魔道日久,死亡經驗極其豐富,這斷定是掛了。

冷風暴的最後一句話斷定聽到的,估計也是冷風暴希望他聽到的,這無疑是表明某種堅決的態度,意圖跟這位史無前例的魔族戰將融為一體,繼而撬動魔道劇情運轉,或者操縱整個遊戲位面資源的大幅度傾斜,這回事真成做夢了。

這股意識波段衍生成魔道世界的劇情人物,既是魔族首屈一指的戰將,又是絕對的人工智慧,但冷風暴得能開創的一切基業,跟卓朗義再無瓜葛,他們已然是兩股不同的意識波段,再無交集融合的可能。

除非見一次被殺一次,卓朗義深知,這才是更大機率會發生的。

冷風暴心下既悵然,又浮起一股說不出來的心痛,無數次橫渡位面之旅,時不時就會有所察覺,似乎有一雙天空之眼,正孜孜不倦地緊盯著自己,而這雙眼睛流露出的神采雖未見知,卻屢屢感到,那裡麵包含著慈愛、憐憫、關切,還有深深的呵護之情。

說不清為什麼,可能是直覺,但冷風暴始終堅信不疑,到了此刻,他終於能斷定,那正是來自於父親的悄然凝視。父親很可能已經死了,那麼就合情合理了,那雙天眼正來自於卓天宇的魂魄。對此他弄不明白,想弄明白只有尋求玩家打聽訊息。

與火羽邪雲順利聯絡上。跟俄爾倫的派系勢成水火,何況與玩家的聯絡,並不會衍生出劇情人物之間的能量波動,就算是跟姬青青直線聯絡,事到如今冷風暴也毫無顧忌,只是他聯絡不上而已。

火羽邪雲答應打聽卓天宇的近況訊息,三五日內給回話。這個三五日,可要以魔道世界無盡海位面的時間流速給以參照,以如今卓朗義各處位面穿梭的頻率,經常還要帶上親密愛人愛飛兒女士,這時光的流逝,以一小時比一年的規律折算下來,也許數十近百年都說不準!

好在孔明先生是線上狀態,又剛好於這個階段給火羽邪雲來電,順道也就打聽清楚了,原來此刻的卓天宇,已然隨著孔英明在天使當鋪方面的垮臺,人也被轉移過來,置於春懷樓的保護之下,並遣出專人照料生活,雖然神智迷糊,但至今健在,卻是得到確切證實的。

冷風暴稍感心安,但提出努力救治父親的請求,火羽邪雲只能答應下來,卻難以確保當前的醫療水平,對隨人體自然衰竭狀態下的老年痴呆,會有絕對見效的應用。

近來楊燁的日子過得不錯,尤其是志氣昂揚,超凡基因藥物的效用遭到一併抹消,他們這群因玩魔道而觸發超能體質的玩家,卻並未受到這一量子級波動的影響,依然如故。

既然有姬青青明確承諾火羽邪雲,這條訊息嚴格保密,僅傳遞分享於孔英明一人,兩人商議了多次,至今還未得出結論,這項得來輕易而又勢必引起軒然大波的手段,如何操作才能將其效能運用到極致,尚且沒商量出結果。

…………

“兩位不要輕舉妄動,稍安勿躁……”烏髮披肩、虯髯滿臉的修長漢子一語未止,忽然語聲變得斬釘截鐵,說道:“稍待片刻,等我吃飽。”說著果然據案大嚼,問題以木板拼接的案席上,經他這一通吃,也沒剩下多少食物了,役從們就算在帳篷外烤炙煮熟的肉菜穀物,看到如此情狀,也不再往內送去。

肖凡的武器短杖都舉到了胸前,一句“憑什麼等你”到了嘴邊又咽回去,到底未曾以暗鍵探出機簧,作出他的攻擊,只因此人所坐的草地位置距離聶語晴過近,且此人帶起一股捲風進入帳篷,身法之快也斷定是個武道高手,特別是如此目中無人的態度,委實令人有莫測高深之感。

聶語晴顯然手足冰冷,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近在咫尺間的浪人身上氣味很重,簡直猶如一頭生吃蛇蟲的怪獸,散發出各種腐物混合的味道。

肖凡無數次後悔,坐在帳篷席間之際跟聶語晴的所在位置相距過遠。兩人雖然於二號位面開始,直到這個三號位面,一直好得蜜裡調油,且兩人的親密處聶語晴也尤為熱衷,但有外人在的時候,她始終還是端莊守禮的,從來不會當著外人跟肖凡親熱,反而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態。

還好蓬萊帝國的口語體系不難掌握,又有聶語晴這位不弱於語言學家的心靈海的擬態探測系統輔助,兩人包括變異人天雅,學起來都很快,基本的口語交談已經不成問題,所以這個看似浪人的武道高手,說出話來倒是聽得一清二楚。

“那麼你是誰?為什麼找上我……我們?”肖凡問訊聲中隨手將短杖收起,這個過程自然免不了小心翼翼,目光瞬也不瞬地盯著聶語晴處,他堅信,只要這個高個子浪人打算對聶語晴施以傷害,自己必能於第一時間截斷此人的動作。

浪人面部肌肉收縮擠壓,擠出一個歡暢的笑容,導致滿口黃牙嶙峋排布,映著他啞黃病態的膚色,很是令人心寒。

“我是誰並不重要,但我認識你,知道你,聽說過你。”浪人說著咀嚼吞嚥的姿態未止,但環顧席案卻已空無一物,不由雙手一開一合,油膩的雙掌更被沾合物塗染開來,接道:“我還知道,你們正在向京城進發,所謂目的,大概是挑戰武帝吧?”

“所以呢?與你有何干系?”

肖凡還未及出聲,聶語晴卻截口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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