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風嘯浪湧的驚悚海景,到了海底沉沒的主艦內部,在肖凡結合海魂的有力輔助下,最終成功脫身的倖存者,只有六人,其中有一人是科學家,另一個是聶語晴,包括族長鐵輪在內的二十多名生鐵族同胞紛紛喪生,至於是化為海魚的腹中美食,還是被圍繞周邊的海魂吃下肚去,這回事也不用多想了。

什麼死者為大、入土為安,二號位面還沒進化出如此偉大的文明成果,死亡就是一了百了。肖凡此前還指揮海魂一個個將屍體拖上海面,立即遭到他人制止,在海洋深處死去,連顧慮滋生瘟疫、所以需要掩埋這道手續都省了,非但活人輕鬆了,屍體在死前亦有覺悟,大概也是求仁得仁,死得其所了。

那五個人斷定屬於命硬,當然不可能享受到肖凡超凡脫俗的人工呼吸,他對生鐵族人也好,從未打過交道的精英人類科學家也好,談不上什麼好感,反而跟變異人的交流溝通更為順暢,感情上也更加親近。於是人工呼吸這種良好甜蜜的體驗,就變成聶語晴的專利了。

肖凡向她口腔中渡入搞不明白、不清不楚的空氣養分,聶語晴片刻後就清醒過來,所以她的懇求果決而生動。

“救我……我愛你!”

在這個沉沒海底、死人扎堆的艦船裡,肖凡終究忍不住失笑出聲,斷定聶語晴是在胡說八道,卻問道:“那我要是不救你,你還愛我嗎?”

“不愛。”

聶語晴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隨口作答,她臉上毫無表情,或者眼中流露的情緒極為豐富,反正肖凡看不出來,就難以確定了。

不由笑著探出了大拇指,笑道:“女神耿直,我喜歡!”

“救我,我身上都軟了,動不了。”

此時肖凡才發現,聶語晴的語聲輕悠,相當有些孱弱無依的感覺。

“我摸摸看哪裡軟了……哪兒最軟?哈哈哈哈!”肖凡得意之極,禁不住仰頭狂笑。

聶語晴恢復過來日常的神情,但情態萎靡,就連白他一眼也似乎提不起精神來,悠悠然說道:“摸就摸……但我提醒你啊,你要不救我的話,我就再也不軟了。”

“好吧,清新體驗,世間無雙的珍貴氧氣,正是本人的隨身裝備。”

肖凡說著又堵住了她軟軟的紅唇,這回可算竭盡全力了,胸腔竭力翕張,呼吸道里不斷聚集空氣呼入聶語晴的口中,並挽緊了軟綿綿的女體,隨手勾了一下,馴順的海魂飛快爬過來,趴下了綿長寬闊的軀體。肖凡摟著聶語晴,就此翻身上了海魂的背脊,再探手揭開艙室的門禁,一路穿出了艦船所有艙體。

海魂衝往海面疾遊的過程中,肖凡可就不敢有片刻離開聶語晴的雙唇了,將她橫放在寬闊的海魂背上,摟得那叫一個緊。畢竟海底所在距離海面高達四十公里之遙,縱以海魂疾衝的速率,也是較顯漫長的好幾分鐘。聶語晴這回徹底放下了矜持,偎在肖凡懷中也抱得死緊,唇間婉轉回應,似乎還很享受的樣子,她溼滑火熱的舌頭都探入了肖凡口中,這番品嚐起來,難免又激動又刺激。

兩人互相針對已久,早已適應了彼此打擊的言辭爭鋒,如此親密無間的姿態,肖凡就連作夢都沒夢到過的情景。聶語晴倒是夢到過類似的場景,一旦夢醒不免羞慚而惱怒,這回總算夢想成真了,也不知道心下作何考慮。

說來也怪,纏繞在主艦周邊的十頭海魂,一旦在肖凡的坐騎漫遊而過之際,紛紛退避,顯然姿態小心而恭敬,有幾頭還收起鰭翼鋒銳的刃面,在肖凡的坐騎身旁擦碰幾下意示親近。

於是此後數日間,肖凡棄船隻身騎乘海魂,到處尋找海魂的族裔,但跟海魂的意識極難成形,只能透過手勢和動作來給以指揮,這顯然遠遠達不到彼此溝通領會意圖的目的。

好在海魂的智力遠超想象,也就泗渡海域的一週之後,一獸一人之間終於達成了意識間的諧奏。

那就像是一種嶄新的進化,或者更像推開了一扇新世界的窗戶,海魂的每一個悅耳的嘯音,每一次身體的共振,肖凡皆能明瞭它所傳遞的訊息,包括海魂當前的情緒變化,時而愉悅時而暴躁,時而有飢餓獵食之需,時而有酣暢淋漓超音速移動速度,肖凡無不了如指掌。他的心思變化,意圖所指,也透過一種類似能量波的手段,傳遞給海魂充分領會。

這到底算是什麼樣的手段,就連當事人肖凡都難以理解,但結果是清晰的,從此他將掌控大海,站在無垠海域食物鏈的頂端,卻是毫無疑問。

因為海魂的族裔雖未見得盡數尋獲收攏,但無疑對肖凡的海上坐騎是深所畏怯的態度,這證明了什麼樣的事實,其實肖凡一無所知,難免跟聶語晴及兩名變異人進行仔細的參詳,至於生鐵族人或古堡精英人類,肖凡可有點兒信不過。

相比普通人類,他更信賴思維迅速、動作敏捷、肌體強韌,而又對自己崇拜馴順的變異人,這不得不說,更多來自於肖凡的偉岸人格,或者說他有擔當領袖令人為之臣服的本能渴望。

對海魂的深度研究,在二號位面正大刀闊斧的進行中,問題缺乏活體樣本,就連海魂屍體也從未找到過,肖凡斷然是絕不配合的原則,就算聶語晴試圖勸說,他也只當耳旁風,置若罔聞。說得極端點,如今的肖凡對強悍兇狠、萬物不忌的海魂可是真愛,跟他對變異人的關切之情差相彷彿,是他在這座星球上僅有的溫暖體驗。

於是聶語晴親了他一下。

於是肖凡整個人都炸了。

他斷定這女人真瘋了!徹底瘋了!

為了拯救這個女人於人格分裂的懸崖邊緣,樂於助人、勇於犧牲、大仁大義的肖凡小心翼翼、語重心長、發自肺腑地把自己最堅信的揣測和盤托出。

這頭海魂坐騎,之所以受到其它海魂族裔的敬畏和愛戴,肖凡猜測來自於自己的血液,當初由投擲艙抵達海魂的腹部,被堅硬異常的鱗甲劃破了頭臉,血花四溢中,斷定有部分血液被海魂鯨吞了,這並不是沒有依據的。

就後來的觀察中,肖凡數次發現,當他離開坐騎的背脊,海魂往往仰身蜷成一團,兩隻恐怖的口器在腹下到處尋覓。

所以一週後,肖凡做了一個最直觀的試驗,他將手指割開一條口子,血液湧現的食指探向了海魂鐵齒鋼牙之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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