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楊燁的不斷爭取,擠壓其餘警務分支的機制許可權,加上孔英明在側面的有力輔助,“雷霆”掃黑組高速鼓脹,架構越漸龐大,過萬警員的編制,已幾乎佈滿了台州港這整個巨島的所有角落。

台州港這座海島的體量是六龍灣近十倍,幅員接近兩萬平方公里,以地緣特徵分流出十多座城池,於城市化建立為行政格局,城市之間間挾以山川和谷地,島上的種植、畜牧養殖規模也是相當不小。

楊燁大權在握令台州港當局極度不安,但卻苦無節制的良策,天使當鋪不發話,誰也不敢妄動此人,而雷霆這個架構的出警屢有斬獲,掃黑緝毒繳獲物資不知凡幾,對島上的民生建設、治安方面的梳理均貢獻巨大,這均是以楊燁為核心的團體,所取得的突兀成就,一刀一槍生生打出來的局面。

也所以對於雷霆這個警務組成,它的過度鼓脹和對其他警務架構的打壓,當局行正官員各種指責、各種刁難、各種挑刺,卻竟然難以扼制。

由於哥哥的關係,炎神的履歷上也多了些難以啟齒的汙點,但他是楊燁屬下最得力的干將之一,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雖然他的職務也才是二級督察的警銜,屈居新臺城警局唯一一名一級督察之下,但就連這位文職的局長,也向來對他客客氣氣的,絲毫不敢言語冒犯。

這也就令炎神頗有些為所欲為的感覺,從事巡察街面的平日工作中,既鬥志昂揚,又目中無人,因為放眼整座海島,除了楊燁、雷陣雨、傷無痕三人之外,餘者擔任重要警務職司的無不跟他稱兄道弟,就算是這三位大佬,對他也甚是禮遇有加。

過手的案件層出不窮,手上查繳貪墨的西幣、法幣及貴金屬越加多樣化,體量也更是驚人,單以硬通貨論,炎神的儲備已近千萬之巨!

這是一筆驚人的財富,足以令他橫行全球,在任何一個國家都能得到體面的生活。

六龍灣跟台州港也早已取締了華幣的流通,這幾乎是跟內陸地區同步的節奏,但至今均以代金券為主動流通手段,兩座海島的金融、營商舉措也相似,誰都不敢擅自投放自有的貨幣體系。

而炎神的想法,也或暗示、或明言,向楊燁、張玉強等人提起過多次,那就是能否買通關卡,將哥哥李信英提前釋放,畢竟這位不成器的哥哥,已是他唯一的血脈親屬。

當然對於更加位高權重的張峰,炎神此後怨念滿滿,是再也不會求上門去了,所以此事至今久拖未決。

本能上,或者從長遠的設想上,楊燁也好,張玉強也罷,他們不願意李信英得到釋放,這人仗著弟弟的聲望,禍害人間是可以想見的必然情形,還是老老實實關在籠子裡,世界都清淨了,何必放出來害人?

隨著炎神在警務和地方上社團,兩方面的權重同步變大,他的膽量也越來越大,他琢磨著營救哥哥這回事,還得親自動手才行。至於李信英的不馴順、不服管教諸般隱患,他也不是沒顧慮過,但他認為只要哥哥能出來,自己就能管住他!再也不會讓哥哥胡亂生事。

立場不同,這個想法至少張玉強難以苟同。

而張玉強對天道公司以至天使當鋪的影響力,隨著楊燁的遠走台州港,他的重要性正在逐漸變大,所有當權方,對這位行事沉穩、作風嚴謹的警務署長,無不是極為肯定的態度。尤其孔英明、褚如明、張峰三人,在此事上幾乎是抱成團了,對張玉強讚不絕口,張玉強身任六龍灣警務最高職司,也是在三人的鼎力推動下成形的。

按照張玉強的婉言提點,“你要走非法手段,把哥哥撈出來,這種事想都不用想,我這一關你就過不去!除非利器鬆口,或者孔英明那條線,你能不能牽上?”

炎神唯唯諾諾,心下憤恨卻也無可奈何,他心知肚明,就算能做到,有張玉強橫亙其間,職權所在,這件事也斷斷難以成形。

這股暴戾的怨氣,化為對地方上整肅力度的嚴峻,身為民間社團勢力的保護傘,尤其是對海洋上走私團伙的包庇,炎神的手腕也越伸越長,他甚至開始在毒品交易中參股!

毒品這玩意對人類生機的摧殘,就連超凡基因攜帶者,其自生的抗體也不比普通人強到哪裡去。楊燁、張玉強等人當然絕不清白,街面上撈錢、跟涉黑性質的社團組織同流合汙,都是這麼幹的不假,但也沒像炎神這麼膽大妄為,他們對毒品的打擊,始終是不遺餘力的。

炎神於牢獄中探望哥哥之際,李信英這個四十出頭的中年漢子,居然滿臉悽楚,說起話來語重心長,滿滿的都是滄桑。其實他的牢獄生活過得相當不錯,雖然身為犯人,沒有普通民眾注入超凡基因的條件,但在各方各面的照拂下,擁有獨立空間的牢房,且有獨立衛生間,包括床鋪、桌案凳椅等簡陋生活設施,每日皆有指派的其他犯人悉心打掃。

同獄的犯人均知此人來頭極大,就連獄警也對李信英甚是客氣,犯人同僚們無不小心奉承,誰又敢輕易得罪他?李信英這日子過得,比之此前流離失所的舉國民眾,可就舒服太多了,簡直是人上人的待遇!

於是李信英跟弟弟談起話來,那都是對年少往事的追憶,如今父母已灰飛煙滅,變成碳了,就連碳也埋進土裡了,這個世界上要說最親近的人,此後相依為命什麼的,也就剩下這兩兄弟了。

至於之前對天使當鋪的仇怨,那都不叫事,兩兄弟相親相愛、攜手求存,才是生活的態度,也才能令二老九泉之下得到安慰。

兩兄弟並非一母所生,可惜李信英的母親於二十多年前便高飛遠走,不知所蹤,但不妨礙兩兄弟同父異母的血源關係。

李信英說你還記得那年嗎?你才五歲,我攛掇你爬上那棵老榕樹上掏鳥窩,然後你爬得太高,看著挺嚇人的,我只好爬上去把你抱下來,在四米多的樹腰上就跌落草地上,為了怕你受傷,我可是把你抱在懷裡屁股先著地的,至今腰臀這一塊還隱隱作痛。

李信英又說,那年你十二歲,被高年級同窗欺負了,我二話不說帶人去把那個同窗揍了一頓,反過來又被對方叫上社會上的朋友胖捧了一頓。

李信英又說,你還記得爸媽遇害之後,咱們倆怎麼商量的嗎?從此禍福與共,相互幫扶……

由監獄探望室裡出來,炎神早已淚流滿面,心裡面下了無數種不靠譜的決定。

然而次日他便得知了一個最新訊息,對李信英這位協同團伙,有意鑄造假幣的案犯,鑑於其性質之惡劣,對安定局面的刻意破壞,更甚於普遍的盜匪和走私團伙,此人必須加以嚴懲。

天使當鋪的最新處置決定是,將其發配原址嚴加看管,那是內陸地區,炎神跟富貴妹的共同故鄉,濟州省東林市一處聲名狼籍的監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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