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子”是一撮人數超過五千的盜匪,混亂的時局已然延續了四個多月,各地盜匪成群結隊地自發蔓延在谷地、山林及城市周邊,為掩飾行蹤,所有社團為單位的盜匪群落,皆為師出無名的野匪,但能達到鬍子這樣的超大規模,縱觀整個國土範圍內,也是極其少見了。

畢竟盜匪社群裡人員流散尤為劇烈,為一單高額收益,自家內部大打出手,因此一鬨而散的不知凡幾;更多的是在區域性地區活動過分猖獗,遭到當地政權的軍事力量清剿。所以人人皆知,包括盜匪這個群體也無不有此明智,不稱名號,不當出頭鳥,才是生存延續下去的保障。

鬍子之所以有個名號,也是被同行因循其特徵喊開了的。正在於這個群落有其特殊之處,他們全然出自國之東北方向邊境地帶的少數人口族裔,內部較為團結友愛。這個民族的人高鼻凸眼,膚色黝黑,雖也隸屬東國籍,但幾乎可以認為是另一個種族了。

該族人更是天生膽量大,性烈如火,不但對別人狠得下辣手,對自己更狠。和平年代的時候,他們在漢人領域經商務工,一貫好勇鬥犯,動輒殺人,這還能看作是民族氣節衍生出的血性、血統特徵。但在自己族人或血親中,一言不合,他們照樣敢動刀動槍。這個族群裡無論男女,均尊崇一句特別有血性的民諺:豁出去了,無非一條命而已。

好在這個民族對養育後代並不熱衷,歷史上尚屬遊牧民族之際,對基因延續的本能還有所渴求,進入近現代以來,他們提倡的,或者說價值觀世界觀的營建初見端倪,那就是大範圍的族人不願意繁衍後代。可惜的是他們至今血脈尚存,東國曆代統治者為了體現自由民主民權意志,也始終沒找到由頭進行種族屠殺,所以這個種族繁衍生息,自得其樂,一邊踐踏法律一邊逍遙自在。

亂世一到,他們更加得意了。先是餓個半死然後拉幫結派到處尋覓生機,諸如這些環節,對他們毫無必要,他們早就團結一致、守望相助、共同對外了,他們就是為這個亂世而生的!換句話說,義族同胞等待了好幾百年,終於等到了屬於他們的時代。

正是這個足以大展拳腳的時代,令他們成為東國社情亂象下,首屈一指的先行軍。

他們手持火器、管制刀具、各種便於攜帶的尖銳殺傷武器,對整個國土進行廣泛征伐,他們私下裡商議的決定,是不斷攻打下去,直到佔領所有地盤,讓太陽可以照撫的所有位置,全面歸為義族偉大的牧場。

當然他們遇到防備森嚴的軍事組織,還是會凜然生畏的,他們並不傻,智商也不像普通漢人想象中那麼低,警覺性之類的第六感尤其突出,只不過懶得深處思索罷了,但不表示他們不會害怕。

對於螳臂當車這種傻叉行為,他們也是不會做的,無目的地死去毫無意義。之所以在好勇鬥狠之際敢於以命相搏,正由於他們行動之前就深知,起碼對方是會先躺下的,這份爽快的紅利收下之後,再徐圖逃亡之旅,多活一天就多賺一天,始終再無虧本之虞。

所以說,義族子弟很懂得自娛自樂,心裡面這本賬是相當精細的。

但這種征伐領土的考量,顯然不像他們所預想的那麼順利,難免處處碰壁。遇到普通落單或大規模行進的民眾,他們當然尤為堅挺而囂張,收益不菲;遭到軍事組織的阻擊,又難免化作鳥獸散,四處逃亡,再於征途上尋覓族人相聚,彼此舔舐傷口,鼓舞士氣。

就這麼流散來去,這天清晨,義族大部隊駕乘或陳舊顛簸、或簇新的機車、電車等,拖家帶口,纏綿野途,風塵僕僕,終於來到了Z市郊外紮營,幾乎是跟春懷樓一行同步到達,當然不是同一個方向,否則難免有一場交火拼命。

他們很快派出先鋒小隊化整為零,穿起了漢人服飾,略形掩蔽其種族特徵,就此進入了Z市城區,透過市場上店面、人流、交易的頻繁程度等涉及經濟面貌的行跡,約略推斷此地的民生格局,很快探子紛紛回報紮營地,數十位領軍人物於帳篷中開起了臨時戰略會議。

說起這樣的所謂戰略會議,長達四個月以來,他們開了不下三十次,每一次都是說幹就幹,三言兩語、幾杯燒酒下肚,果斷無比地抄起機槍,就衝進了城池。

一開始藉著酒精上頭,彈藥的指向直接就是所有民眾!不管是外地流民還是本地人,照殺不誤,殺得屍橫遍地,血流成河,果斷遭到當地軍事力量的制裁。

但人人自危之際,軍事組織裡的管理者也是焦頭爛額、百爪撓心的,根本沒心力、也不可能往死裡追殺義族子弟,僅就趕蒼蠅般,把這幫外族人趕出城境,也就眼不見心不煩了。至於被無辜滅殺的大股民眾……那跟持槍桿子的權力架構有什麼關係?拿點饅頭、粗糧餅喂鳥一樣撒出去,自有大批饑民搶著過來清潔打掃。

義族同胞也發現這辦法有點兒不妙了,軍方器械一出,他們立時抱頭鼠竄,根本難以抵抗,所以他們之後的攻掠目標,首先選定了軍事機構。理論上,把這個保境安民的架構端掉,不但此後在當地為所欲為,而且收編的尖端武器,對他們的攻擊性也斷定會有極大的增補。

所以古話說,幻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這到處奔波的途中,擬向軍事集團進行死亡衝鋒,一鍋端的打算鬧來鬧去,果斷把自己族中的英勇子弟端了一多半,於是義族種群人數銳減,尤其思維精幹、體魄強健的中堅力量,在戰場上死得跟掉線一樣,就算這個種族淡漠生死,血性激越,也不免紛紛感到驚心動魄。

雖然如此,他們征伐繼而一統天下的腳步並未停下,這天也幸好有個隱蔽入城的探哨回來稍晚,向首領們彙報了自己的見聞,Z市來了大人物,正是當下名聲響遍國土的李春。

春懷樓就是在賓館樓下,忽然被黑布袋套住了腦袋,然後被一拳打暈塞進布篷機車,押往義族紮營的所在。

義族人打架鬥毆是浸入血脈的基因動力,無不對人體結構、脆弱神經天生敏感,認穴位及反射神經精準無比,一拳就令春懷樓暈在當場,倒沒有送命。

他們認為,李春此人身份不凡,也許可以換幾座城市,或者幾座軍事重地,總之,李春有擄獲的價值,斷定會相當值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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