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點點頭,說道:“能理解,所以你這麼早熟……整天心事重重的樣子。”停了一會,又問道:“我說實話吧,我很好奇,我想知道那到底是因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梨子哥難得說話這麼直接呀,呵呵。”何方靜笑了一會,說道:“我本來就是要告訴你的……我的意思是說,早晚肯定要讓你知道的。其實我所有的事情都不想隱瞞,尤其是不想對你隱瞞,但是……哎,真的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從頭說就好了,再漫長的故事也有說完的時候。”肖凡輕聲一笑,說道:“就從我離開H市那天說起吧,那時候你七歲是吧?十二歲,五年後了。”

何方靜說道:“嗯,其實是十一歲的時候,我幾乎都已經忘記梨子哥的相貌了……我大概,差不多把梨子哥這個人,也完全忘記了。我不確定……”

肖凡點點頭,說道:“在地宮裡,一開始你說小時候我們見過,我根本沒想起來你是那個小女孩。她叫什麼名字我完全沒記憶了,如果不是在戰王宮,你被控制了意志,我也不會知道小女孩就是你,金勝蘭!對了,你恢復意識之後,也能記起來你說過些什麼嗎?”

“我跟愛飛兒談了很久的,雖然她說話顛三倒四的,但提到你的次數很多,所以我大概就知道了,我肯定說了點什麼過去的事。”何方靜淡淡解釋道。

“原來如此。”肖凡再次點頭,問道:“你十一歲的時候,然後呢?”

“那時候我住在蘇家婆婆家裡,這是跟你說過的。也許我是個棄嬰吧,被她撿到了,當然蘇家婆婆對我很好,把我照顧得也很好。她婆家姓金,而蘇家婆婆的兩個兒子非常不孝順,大兒子好像是出國了,另一個……所以蘇家婆婆給我取名叫金勝蘭,大概是希望我可以勝過她那兩個不孝的兒子吧。”

“蘇家婆婆一個人帶著我,住在比較偏遠的郊區,大概一里多路外,還有一些連綿很遠又很寬闊的山頭。有一次,就是我十一歲那年,剛過完春節的時候,蘇婆婆病倒了,就是時斷時續地老發高燒那樣子,我說要報警叫救護車,可她不讓,說躺幾天就好了。又讓我給她買點兒消炎、退燒藥什麼的。有鄰居家的阿姨說,後山有座教堂,教堂裡有個牧師很懂醫術,特別會治病,而且人也特別熱心,只要去求他,他肯定會上門幫蘇婆婆看病。這鄰居是個混蛋!我長大一些就明白了。”

“嗯,混蛋鄰居!”肖凡附和,心想這個鄰居,肯定跟後面的事件聯絡緊密。

但他猜錯了。

“我覺得既然有這樣的一個人,就去試試看吧,一里多路,也不是很遠,我就走進了大山裡。大山裡雖然看著貧瘠,還是有一些住戶的,我跟那些鄉民打聽到教堂的位置,很快找到了。教堂很小的樣子,也有一些破敗了,大門和屋樑上的木材,看起來至少幾十年沒修葺過了,進門之後,還有幾處滲漏得很嚴重,每當下雨的時候,教堂裡的人還要拿盆在屋裡接水。只有那隻白銅法器每天都要擦拭,很新很亮的感覺。”

“教堂裡沒有修女,有兩個執事,基本上也就是打掃一下衛生,燒水煮飯這些事。還有兩個牧師,一個年紀大一些的叫華峰的牧師,就是那個鄰居說的神醫了。華峰牧師果然很厲害,跟著來到我家,寫了幾副藥單讓我去配藥,很快就把蘇婆婆治好了,精神很健旺,但是沒過半年,蘇婆婆還是死了。可能是年紀太大了,蘇婆婆死的時候已經八十三歲了。我雖然後來也有過猜測,會不會是因為華峰牧師開的藥單藥力太猛烈了。不過我相信不會的,華峰牧師是個好人,特別健談,說話慢慢的,我覺得他很善良。”

“他把蘇婆婆治好了,我就覺得好像對他的教堂也有了些感情,週末呀寒暑假呀就老愛往教堂裡跑,有時候還幫他們乾點兒活,教會里的人很友善,我覺得他們都很喜歡我。教會里的信徒還是有一些的,當地的教民,在一些盛大的祭會日子裡,還有很多外地的信徒,千里迢迢都跑來參會。但他們捐的錢太少了,也沒人說要把教堂給修整一下,更沒人說要重建教堂,我覺得他們也不是個個都是窮人,看起來有的教民還是挺富裕的。我猜……呵呵,還是不猜了。”

肖凡笑道:“捐錢這種事,人各有志……全憑自願了,也不帶勉強的。”

何方靜也笑著點頭,說道:“對。我剛才說有兩個牧師,另一個牧師梨子哥一定猜不到他的身份,不信你猜猜。”

“還是不猜了。”肖凡笑著搖頭,問道:“難道還能是蘇婆婆的小兒子?”

“啊?”何方靜張大了嘴,滿臉驚訝,隨即驚歎道:“梨子哥太聰明瞭!”

肖凡也頓感不可思議,訥訥道:“還真有這麼玄乎的事?”

“對,就是這麼玄乎!”何方靜點頭說道。

“那我要再往下猜的話,莫非你殺的這個人,就是蘇婆婆的小兒子?”肖凡笑著問道。

何方靜一臉驚恐地看著他,隨之沉思片刻,又苦笑道:“好像也不是很難猜。”

“好吧,故事總是這樣發生的,就這麼幾個主要人物,找到壞蛋的機會很大呢。”肖凡說道:“我一開始以為是那個鄰居家阿姨。”

“我恨這個鄰居,主要是她讓我走上了這條不歸路!如果不是她的誤導,我怎麼會跑到山上的教堂去?又哪還有後面這許多事?”何方靜恨恨地說道。

“嗯。”肖凡本想說,這倒不見得,畢竟這個鄰居指的路是對的,華峰牧師確實上門來治好了蘇婆婆。但想這麼說何方靜肯定不能接受,結合她的遭遇,不願意接受在她才是正常反應,所以還是不提為妙。

肖凡又問道:“所以,你為什麼要殺他?”

“不是我要殺他,算失手吧……也不能算失手,我的確拿起白銅法器砸在了他的後腦上。現在想想,我不是為了殺他而砸他,是因為……我就是很想砸他一下!把他砸倒了,我就安全了,我當時肯定是這麼認為的。”何方靜也有些不善措辭的樣子。

“安全?這是因為他要對你……用強?”肖凡到底不願意說出那兩個尖銳的字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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