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嗚~吱嗚~”,知了剛剛從土裡冒出了個頭,就迫不及待的飛上街道兩旁的柳樹枝頭,叫喚個不停,它們彷彿是知道盛夏即將到來拼命抓住這6月份的尾巴,組織著隊伍開始準備著十幾年才一場的交響樂,那不得拼了老命盡情高歌。所以放眼整個西湖公園,此起彼伏的三伏天交響樂又又又又又開始了。

“滴滴滴滴滴滴”

“前面的,快點啊,磨磨蹭蹭,幹嘛呢,這街道熱死人了後面還排著老長一隊伍呢!”後頭開著車牌D字開頭的計程車司機,不耐煩地按著喇叭道。

“不好意思啊,麻煩稍等下,孩子太熱了,喝口水,馬上就走”,

這回答的是一位梳著大背油頭,帶著鈦合金金絲邊框眼鏡,濃眉大眼帶有少數民族異域風情高鼻樑的男士回答道。

此時他正有條不紊的從後備箱裡面拿出一瓶水,耐心地餵給趴在車窗的一位白淨瓜子臉同樣濃眉桃花眼薄唇的少年喝著。只見他左手拿著水瓶往少年嘴裡傾倒著水,另一隻手往少年的背部上下撫順。

少年喝了幾口,本想在喘口氣休息會兒,但他回頭看了眼後頭司機似乎耐心告罄,想再次按響喇叭,他就拒絕了父親的投餵,連忙把頭縮了回去,重新坐回車裡繫好安全帶,

“爸爸,可以走了”。

“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還會感覺想吐嗎”

“不想了,我沒事了,你趕緊開車吧”

“好,”

蔡家文看著自家孩子剛剛還是紅透了地兩頰現在稍許褪下去些紅血絲,也不在有噁心嘔吐症狀,也趕緊啟動發動機調轉方向盤,前往回家的道路行駛。

“爸爸,現在去哪兒?”,

蔡思睿本以為他父親要像往常放學一樣接他到西湖公園附近的一家跆拳道館去練習跆拳道,但看著車剛剛已經經過跆拳道館卻沒有停下而詫異道。

這位叫蔡思瑞的少年到今年暑假8月25號才剛滿12歲,小小年紀身量骨已經串的比同齡人高了不少,但還是隻到他父親肩膀多一點點,畢竟老父親足足有185的身高,年紀也才34歲就已經是身價過億的金融總裁。

“今天,不是學校最後一天課嘛,明天也正式放暑假了,最近杭州未來幾個月都可能連續高溫,剛才接你回來,我看你又熱的不太舒服,臉也起了紅血絲,還是決定先帶你回別墅,你跆拳道老師那邊的課,回到家,我打個電話跟他們說一下就行,”

“嗯嗯,好的”。

蔡思瑞想著反正自己上個月已經拿到了黑帶,明天也正式放暑假了,自己也不用去帶新人,也樂的悠閒放鬆放鬆自己。

前頭蔡老父親,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兒子一眼,心裡也是默默地鬆了一口氣。蔡思瑞臉部的紅血絲就是遺傳他媽媽,自從他媽媽安然3年前一場車禍去世,蔡家文是又當爹又當媽,一個還正直青年的大老爺們兒任是推掉大部分工作來撫養孩子,本來是三口之家的幸福家庭,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只留下孤兒寡爹一對。

當時蔡嘉文丈母孃那邊因為女兒的去世也大哭大鬧了一場,後來也生病在醫院躺了數週就回去了。

本來丈母孃那邊商量要把外孫接回鄉下去住,但是蔡家文考慮到自己當時剛剛喪妻,兒子已經是老婆留給自己唯一的念想,不想讓小小年紀去承受太多,且放在老人身邊撫養難免教育不好,再加上蔡家文母親那邊也不同意孫子去別的地方,兩個母親爭吵著都要把蔡思瑞接到身邊來養,蔡家文說這是自己的家事,自己孩子當然自己管教,毅然而然拒絕了她們。

以往一到夏天,蔡思瑞就會因為高溫而引起臉部過敏,臉頰佈滿血絲紅的跟那華山猴子的屁股一樣,他小時候沒少因為這個被周邊的小夥伴嘲笑。

但那時候都有他媽媽呆在身邊悉心開導他,蔡家夫妻倆也因為這個病看遍了整個杭州中醫館和大大小小的西醫院,但只能靠藥物緩解不能根治。

現如今安然已逝世3年,他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只會哭哭啼啼的少年,雖然沒有母親在身邊悉心呵護照料著他,在他每到夏天來臨時,她媽媽都會為他準備好去紅血絲的藥。

但是蔡家文畢竟是爺兒們難免沒有女性同胞們那樣的細心,這不,最近因為公司上一些問題,還是忘記了給兒子準備出門用的褪紅血絲的藥。

等好不容易到了家,那寬肩窄臀擁有八塊腹肌還是公司女員工私下裡茶話會討論物件的主要人物之一的優秀青年老父親急切地開了門,大長腿邁開步子,匆匆地跑去廚房煮藥去了。

“Andy,你先去沙發坐一會兒,我先去給你煮點中藥,你不要去冰箱拿汽水哦,乖,你開空調看會兒電視。”Andy是蔡思瑞媽媽安然給他起的英文名也是他的小名,一般他父母在家沒有重要場合都這麼稱呼他。

“知道啦~”。

話是這麼說,但蔡思瑞還是偷偷摸摸邁著小心翼翼的步子,走到冰箱面前,雙手開啟冰箱的那一刻一絲絲冷氣吹來,徐徐灌進他身體每個細胞,讓整個人在這大夏天的酷暑難耐下算是回魂過來了。

但他卻沒有伸手拿飲料或者冰水,只側頭看了看廚房裡不知在忙什麼的老父親一眼後就把冰箱門關了,重新回到沙發上躺著,點播著荒野求生紀錄片繼續看著。

按理說這個年紀的少年還是喜歡看動漫動畫片的,但是蔡思瑞從小看的書題材都是懸疑冒險之類的,加上小時候爸爸給買的玩具太多了,且大多數都是可以動手拆卸也能復原的,什麼魯班鎖,飛機模型,卯榫結構的木質玩具等等。

所以他從小就是個動手能力特別強且愛動腦愛冒險的孩子。9歲那年因為看到一本書記錄著諸葛亮發明的“木牛流馬”模型的圖片,熱血愛動手的少年立志要把它做出來,那是說幹就幹的,立馬就跑去和鄰居那趙姓的小孩一通密謀後,差點把鄰居家一顆十年的發財樹給砍了。

且那顆發財樹還是那鄰居小孩的媽媽從老家山上花了重金請的卡車師傅大老遠拉過來的。幸好蔡家文發現的早,愣是把他拉了回來,不然這玩笑可開大發了,聽說那顆發財樹是風水寶樹,幸好沒被這小子給砍了。過了十分鐘後,蔡家文把藥碗端了過來。

“快蹭熱喝了,我剛剛在廚房那邊吹涼了一會兒,現在不怎麼燙了。”

邊說著邊扶著碗往蔡思睿嘴裡慢慢傾倒藥液,眼見著那小小嘴角邊流下了棕黑色的藥汁,足可見得那藥肯定是苦的要命的。

“嗚~yue,還是那麼苦啊”,這藥嚐到末尾只剩渣渣時就更苦了,只見那濃密的細長劍眉皺的都緊挨在一起了。白淨的小臉蛋子因為喝了溫熱的藥的緣故稍微變得粉嫩了些,不過臉部沒有再起那紅血絲了。

等喝完藥後,蔡家文問他晚飯吃不吃牛肉,冰箱裡還有兩大塊隔壁鄰居的鄰居昨天送來的牛排,晚飯父子倆正好整一頓。接著蔡家文又跑去廚房準備晚餐了,而蔡思瑞重新回到客廳,本打算玩一下最近熱火的遊戲第五人格,但是一個微信大群不斷的發來一些訊息,他也只能暫時放下平板,看看大家微信在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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