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叫你小九嗎?我還沒徵求過你的意見呢?”

越昭暮想了想,決定禮尚往來,

“為什麼叫小九?”

“額...”

越昭暮本想說孤兒院裡小孩兒都這麼叫,開口的一瞬間豁然開朗,這小孩似乎很不喜歡和別人一樣,也對,人都是喜歡獨一無二的,就像剛剛小裴九安說叫她“昭昭”,其實她心裡也有一絲隱秘的竊喜,第一次有人這麼稱呼她,像是親密的朋友一樣。

“算了,不叫小九,小九太大眾化了,阿九?阿九怎麼樣?又親切又獨特!”

越昭暮想到了好點子,一雙美目亮晶晶的像含著星星一樣,她笑著湊近小裴九安,徵求他的意見,

大眾化?聽不懂她說的有些話,但後面的小裴九安聽懂了,他稍微往後伸了伸,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就是他這一伸,裡衣的領口拉大,胸口上的青紫一下子露了出來,越昭暮狠狠皺起眉,

“這是怎麼回事?”

她細長的手指直至那片礙眼的青紫,問出口才想起不久前他似乎才受過傷,即使當時的林唯蔚或許並不清醒,但下手確實挺重的,還記得那天這孩子都爬不起來。

越昭暮心裡有些怪自己的粗心,這麼重的傷,居然一點兒沒想起來,小裴九安也是一聲不吭,全然是早已習慣的模樣。

“過幾日就好全了。”

小裴九安拉了拉衣服遮住傷口,對上越昭暮關切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

“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都是皮外傷,不礙事。”

“不行!露出來的都這麼一大片了,骨頭啥的不會有問題吧?脫了我看看!”

“男..男女有別!”

小裴九安揪著自己的領口,難得有些慌亂,臉都紅了。

“別啥別啊,你才十歲誒,弟弟!”

“男女七歲不同席!”

小裴九安很是堅定,越昭暮又擔心又拿他沒辦法。

“不然你讓外面的人給你看看?讓他們給你抹點藥!”

拉扯之後,小裴九安還是讓人拿了點跌打損傷的藥膏進來,順便把剛才沐浴的木桶什麼的收拾了一番。

小裴九安自己抹了身上能抹到的地方,背上他抹不到,還是得讓越昭暮出馬。

屏風後面的越昭暮飄過來,小裴九安在床上趴的闆闆正正,只露出了需要抹藥的背,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背上也是青青紫紫一大片,有些地方顯然有些陳舊的傷疤,越昭暮沉著臉拿過一旁的藥膏給他抹藥。

因為沒有身體的原因,小裴九安只感覺背上冰冰涼涼的,倒還有些舒服。

越昭暮卻是心疼極了,知道小裴九安日子過得不好,偏瘦,但沒想到這麼瘦,這個年紀的小孩怎麼身上一點肉都沒有,還一身的傷!

抹完藥,小裴九安倒是害羞了,他換好衣服,找青嫻他們去了解這邊的情況了,他不打算離開,他要回到祈國皇宮,越昭暮早就猜到了,離開,顯然從未被裴九安考慮過!

越昭暮跟著去聽了一會兒,彎彎繞繞的有些複雜,給她都聽迷糊了。

總之林唯蔚給小裴九安留了不少人,之前她想要多位是真的,這批人也都是當初培養起來的,因為被廢而躲藏起來伺機而動,現在他們要跟著自己的小主子——裴九安再謀大業。

因為皇后被廢不過五年,朝堂和皇宮被清算的徹底,只留下了極少數的人,輕易不能動,但其他地方還有他們的人在,至於能發揮到什麼地步就要看這位小主子的能力了。

如果他有能力自然不少人為他肝腦塗地,如果不行就要趁早滾蛋!

反正爭論有些激烈,當然主要是下面的人在爭,小裴九安只是坐在上首默默看著。

最後小裴九安拍板決定在皇帝清醒後回宮,然後便沒有然後了,他的意思很堅決,大部分人都絕對尊崇林唯蔚,連帶著對這個小公子也有點尊敬。

反正沒能力就算回去了也是死,他們還有別的辦法圖謀大業,便也沒人下面子。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這些日子小裴九安就先和他們一起待在這裡,直到這時才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有離開祈國國都——洛合城,現在藏身於一處酒樓,對面就是知名的花街,是個混亂但隱蔽的地方。

青嫻是這些人裡絕對忠於林唯蔚的人,還有一個叫依水的女子也是,據她們所言,自己的命就是林唯蔚救下來的,甚至現在的學識功夫也得林唯蔚親傳,所以她們至死都不會違背林唯蔚,連帶著對林唯蔚唯一的孩子也忠心耿耿,即使沒有她的交代,在她離開以後,這些人也會對裴九安馬首是瞻。

但是越昭暮發現阿九並沒有完全信賴這些人,皇帝還沒醒的這些日子這邊的人也不怎麼管他,他們各自安插在洛合各處,只在必要時刻聚集在一起,平日裡這就是一處最普通不過的酒樓,青嫻是這裡的老闆娘,而依水是對面春滿樓的老闆娘。

青嫻武學造詣很深,暗中培養了不少暗衛,她說要把已經培養好的苗子給裴九安,裴九安想了想讓她帶著自己去了地方,親自選人。

見了二十多個,裴九安用了三天時間選了五個人。

這五個人是他選出來的能力優秀而且絕對可以聽他話的人,當然不能只靠人格魅力,還有必要的手段——每個月都會發作的懸花之毒,毒發之時有內到外劇痛,面板會一點點綻開紅色,像懸在面板上的花一樣,故名懸花之毒。

選出人來以後當場讓這五個人服下毒藥,而解藥青嫻當著他們的面給了裴九安。

越昭暮對於這幾日見到的人或事都有些接受無能,但她也做不了什麼,裴九安選暗衛這幾天她的狀態肉眼可見的不好,本來平時就是她說話比較多,現在她也靜下來了,於是一人一魂獨處之時便靜若死水。

裴九安不知在看什麼書,越昭暮也只是在另一邊抱著腿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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