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是在1919年的金秋十月,正是民國八年,一個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清晨。我們的主人公,姓李的內廷老哥,剛結束他在紫禁城的熬夜大業,邁著疲憊但還算穩健的步伐,準備回到他位於北長街的溫馨小窩。

老李走到家門口,哎呀,這門兒咋跟被賊惦記過似的,大大咧咧敞著呢?心生疑惑的老李也不及多想,一步跨進門檻,穿過外屋,只見裡屋門也虛掩著,透出一絲燭火的餘暉。嘿,家裡人這是鬧哪出?大白天點蠟燭,省電也不是這麼個省法啊!

更詭異的是,一股子濃濃的血腥味兒直撲鼻孔,彷彿是肉鋪老闆打翻了醬油罐子。老李皺著眉頭循味而去,赫然發現地上橫著一具血糊糊的“不明物體”,定睛一瞧,喲呵,這不就是自家那位勤勞樸實的女僕嘛!雖然臉已經認不清了,但從她那身熟悉的衣裳和腳下那雙磨得發亮的布鞋,老李確定無疑。

老李心頭一緊,瞬間從瞌睡模式切換到恐慌模式,扯開嗓子就喊起了老婆的名字。可任憑他喊得聲嘶力竭,回應他的只有空蕩蕩的四壁和迴音。這下,老李徹底慌了神,拔腿就往門外衝,一邊跑一邊揮舞著手臂,跟抓賊似的,硬是把巡邏的警察叔叔給招了過來。

警長帶著幾個小弟跟著老李一路小跑進了屋,撩開門簾,進了內室。這一看,好傢伙,老李的媳婦兒正躺在炕上,安靜得如同睡著了一般,只是這“睡姿”怎麼看怎麼不對勁,明顯是“睡”過頭了。

其中一個機靈的巡警二話不說,轉身化身為短跑健將,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直奔區警察署報案。署長大人一聽,嚯,這可是大案啊,立馬發電報給檢察廳,讓他們速速派人來勘查現場。

一番忙碌之後,檢察廳的專家們仔細研究了現場,給出了權威鑑定結果:老李媳婦兒腦袋和胳膊都掛了彩,血已凝固,尤其是腦後的那一擊,顯然是致命傷。再看那女僕,同樣是頭部和手臂遭了殃,兩人的傷口無一例外,都是被某種冷冰冰的金屬利器所賜。

至此,一場發生在北長街普通民居內的離奇命案,正式拉開了序幕……

話說那會兒的京城警察廳,偵緝隊可是分成了兩大陣營:內城隊和外城隊,內城隊又細分成左右兩路大軍,而咱們故事的發生地——北長街,恰好位於內城右翼,妥妥地歸內城二隊管轄。

二隊探長那叫一個精明,上來就問老李:“你們家平時都接待些啥人物啊?”老李倒也實在:“基本都是宮裡的同事,偶爾串串門、嘮嘮嗑。”探長接著問:“你那口子常不在家嗎?”老李搖搖頭:“也就是偶爾去隔壁搓個麻將,平時挺宅的。”可惜,儘管探長刨根問底,案件卻依然像迷霧中的貓,連個影子都摸不著。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北長街的孩子們給劇情添了把火。有個熊孩子在土坡後面瞎溜達,撿到了一把沾滿血跡的廚刀,當場嚇得魂飛魄散,一甩手就把刀扔進了河裡。這訊息傳到警察廳,提署偵探眼睛一亮,跟撿到寶似的,立刻趕往現場,把那把水淋淋的廚刀撈了出來。刀上的血漬雖被水泡了,卻依舊鮮豔奪目,更絕的是,刀面上還刻了個大大的“西”字。偵探們琢磨著,這刀八成就是殺人兇器,於是小心翼翼收好,帶回隊裡研究。

探長再次找來老李:“你們家的廚刀少了嗎?”老李一臉懵圈:“沒丟啊。”探長點點頭,轉身直奔各大刀鋪:“你們知道哪家刀鋪喜歡在刀上刻個‘西’字當招牌嗎?”幾家刀鋪異口同聲:“嘿,那必須是西城缸瓦市的西德順刀鋪,他們家出品,必帶‘西’字。”

此時,距離慘案發生才過去兩天,探長尋思著兇手可能剛丟了刀,急著再買一把,便派出一員偵探小將,直奔西德順刀鋪,就問店家:“最近兩天有人來買廚刀嗎?”掌櫃撇撇嘴:“沒有哇。”

偵探正跟掌櫃聊著,一位額頭有疤的大哥推門而入,掌櫃一看,熟人啊,熱情洋溢地打招呼:“哎呀,這不是王司務嘛!好久不見,今兒刮啥風把你吹來了?”偵探一聽,不動聲色瞥了那大哥一眼,只見他遞出一把破破爛爛的舊廚刀:“兄弟,幫我換個刀柄。”

等那王司務走後,偵探趕緊追問掌櫃:“這哥們兒是哪路神仙?”掌櫃回答:“哦,他是宮裡的御廚,就住咱北長街。”

偵探收穫重大線索,馬不停蹄回隊彙報探長,探長一聽,大手一揮:“盯住他!”於是,偵探開始了與王司務的“親密接觸”,每天悄咪咪尾隨其後,嚴密監控其一舉一動。經過一番偵查,偵探得知這王司務全名王文泰,住址也在北長街。自此,王文泰便成了偵探重點關注的物件,一場貓鼠遊戲就此展開……

話說某日,王文泰同志懷揣一個神秘布包,晃晃悠悠來到了一家洗染店,對老闆說:“兄弟,給哥把這件衣服染回原來的顏色。”老闆接過布包,輕輕開啟,裡面赫然是一件長袍面子,再仔細一瞧,嚯,底襟部位還粘著一片血漬,紅得扎眼。

老闆是個實在人,直言不諱:“老哥,按原色染吧,這血印子怕是蓋不住。不如染成青色,保管你啥也瞧不見。”王文泰聽罷,微微頷首,彷彿預設了這個提議。兩人談好價錢,老闆開了張染券,王文泰便滿意離去。

這一切,都被暗中監視的偵探盡收眼底。偵探二話不說,火速回隊向探長彙報。探長一聽,心裡琢磨:這王文泰越發可疑了,可手上沒實錘,總不能隨便抓人啊。

探長正絞盡腦汁尋找破案良策,突然靈光一閃,想起勘查現場時,曾在老李家的箱子裡瞧見一套鴉片煙具。哎,這玩意兒或許能派上用場!

探長再次拜訪老李,單刀直入:“老李,你抽鴉片不?”老李一聽,頓時緊張得說不出話來,畢竟那會兒鴉片可是違禁品。探長見狀,拍了拍老李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別怕,抽不抽的,咱現在不追究。關鍵是,你能不能幫我們找到點線索,早點破案?”

老李鬆了口氣,如實交代:“抽。”探長繼續追問:“你這鴉片都是從哪買的?”老李想了想:“我們這片兒,有幾個賣煙的,我都是從他們那兒拿。”

探長領著一眾偵探,挨個排查了北長街的鴉片黑市。一圈下來,大部分賣家都與此案無關,唯獨一個姓劉的(暫且叫他劉乙)煙販引起了探長的注意。原來,劉乙家之前住著個外人某甲,可自從老李家出事後,某甲就神秘失蹤了,這事兒透著蹊蹺。

探長決定,就從劉乙身上找突破口。他以查處鴉片為由,將劉乙請進了局子。審訊過程中,劉乙死活不承認自已販毒,加上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物證,探長只好先把劉乙關押起來,靜待時機。

劉乙被關得心焦氣躁,對著探長一頓抱怨:“我說警察大人,你們要查鴉片,抓了我來,又拿不出個證據,按你們的規定,煙案拘留不能超過三天,那些有證據的毒販都送法院判刑去了,沒證據的也都放了,怎麼就我一人還蹲在這兒?”

探長沒接他的話茬,反而丟擲個問題:“你家那位某甲,他人呢?”劉乙顯然沒想到探長會問這個,愣了一下,敷衍道:“他沒說去哪兒,我咋知道?”

探長臉色一沉:“你們同住那麼久,他會一聲不吭就消失?”

劉乙被問得啞口無言,緩了一會兒反問:“你們問他的去向,有啥意思?”

“因為他形跡可疑。”探長語氣堅定。

“可疑?他能有什麼可疑的?他私生活是有點亂,可違法的事兒,他可沒幹過。”劉乙辯解道。

探長步步緊逼:“他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你最好一五一十說出來。”

劉乙嘆了口氣:“也就是跟王文泰媳婦不清不楚,其他的真沒啥。”

探長一聽,眼睛一亮:“某甲若無重大變故,怎會突然人間蒸發?你若不肯說他為何離去,我來猜猜。老李家那媳婦兒不是讓人給殺了麼?依我看,某甲這傢伙好色如命,對老李媳婦起了邪念,人家不從,他一怒之下拔刀相向,殺了人後,為了逃避追捕,遠走他鄉。”

探長本以為劉乙會嚇得臉色大變,誰知他只是淡然一笑:“長官,您這推理有點兒牽強。”

探長一聽,來了精神:“怎麼說?看來你對李家命案真相有所瞭解啊。”

劉乙一攤手:“既然您非得從我這裡挖出點有價值的資訊才肯放人,那我就不藏著掖著了。其實,真正的兇手是王文泰,跟我和某甲沒關係。”

探長一聽,樂得差點蹦起來,趕緊吩咐手下上煙上茶,熱情款待劉乙,催他快把詳情道來。

劉乙回憶道:“那天,某甲慌里慌張跑來找我,一進門就嚷嚷:‘出大事了!’我一聽,趕緊問:‘怎麼個大法?’某甲壓低聲音說:‘你知道不,王文泰他媳婦來找我,告訴我一件驚天秘聞。她說,她家那口子王文泰,拿刀砍死了老李家兩口子,還搶了一堆金銀財寶。她怕這事早晚敗露,自已脫不了干係,就求我帶她私奔,找個地方躲起來。”

某甲繼續模仿王文泰媳婦的語氣:“她說,那些寶貝都藏在她孃家崔家的水缸底下了,她可以弄一些出來當咱倆的盤纏和安家費。我一聽,嚇得魂都沒了,心想,要是真帶她跑了,那不是往火坑裡跳嗎?我就找藉口說,讓我想想去哪個安全的地方,過兩天再走也不遲。可她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非要明天一大早就出發。我只好先應付著答應,讓她先回家等著。”

劉乙接著說:“你看,這都火燒眉毛了,你說我該咋整?”我安慰他:‘這種事你自個兒掂量著辦吧。’某甲一拍大腿,說:‘得了,明天一早我就回老家,從此跟那女人斷絕往來!’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某甲就收拾包袱走人了。”

探長聽完劉乙的敘述,連連點頭,一方面表示同情,一方面又擔心他出去亂說,打草驚蛇。於是,探長決定讓劉乙暫時留在警隊,好吃好喝伺候著,但不按犯人待遇。隨後,探長迅速部署行動,派出兩組偵探:一組奔赴崔家,掘開水缸找贓物;另一組直奔紫禁城,嚴陣以待,誓要捉拿真兇歸案。

此時此刻,正值午時剛過,王文泰還在宮裡忙活著他的御膳大業。與此同時,十多位身手矯健的偵探已悄無聲息地潛伏在神武門外,他們猶如獵豹般耐心等待,只待王文泰從宮裡出來,便一擁而上。

好一會兒,王文泰終於走出宮門,一位偵探眼疾手快,迎面走上前,笑眯眯地說:“王司務,您上回欠我的那包煙錢,是不是該結賬了?”

王文泰一臉茫然,望著眼前這位“債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誰啊?我咋不認識你?你小子膽兒肥啊,敢在這兒堵我訛錢?”

偵探一聽,火冒三丈:“好你個欠債不還的,還想抵賴不成?”說著,“啪”地一巴掌扇在王文泰臉上。王文泰也是個暴脾氣,哪能受這等侮辱,一把抓住偵探的手,兩人就在大街上扭打起來。

偵探邊打邊喊:“你欠錢不還,還敢動手?行,咱倆法庭上見!”說著,朝著街上的巡警大吼。周圍的偵探見狀,如餓狼般撲來,瞬間把兩人圍了個水洩不通,齊聲吆喝:“走!上警局說理去!”

王文泰心裡有鬼,深知一旦進局子,只怕小命難保。罷了罷了,破財免災吧!他趕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喪著臉哀求:“還錢!還錢!別打官司了,那煙錢我全還你!”

偵探們哪肯輕易放過他:“不行!不行!必須去警局講清楚!”不由分說,眾人架起王文泰,直奔偵緝隊而去。

探長一見王文泰,開門見山地質問李家命案。王文泰嘴硬如鐵,堅決否認自已與案件有關。探長冷笑一聲,示意手下把從崔家水缸下起獲的贓物擺到王文泰面前,厲聲道:“你老丈人崔某就在這兒,要不要請他過來,當面對質?”

王文泰看著眼前的金銀財寶,頓時冷汗如雨,心理防線瞬間崩潰:“我招!我招!”隨後,他竹筒倒豆子般供述了殺人搶劫的全過程。

話說王文泰,這哥們兒在宮裡混了多年,和老李關係那是相當鐵。他有個癖好,就是時不時找老李借點錢花花。一來二去,這事兒被老李的媳婦兒發現了,她可不樂意了,嚴令老李不得再借錢給王文泰。王文泰得知此事,心中那叫一個憋屈,對老李媳婦兒的怨恨也就此埋下了種子。

有一天,王文泰又跑到宮裡找老李借錢,可他前前後後跑了好幾趟,愣是連老李的影子都沒見到。明明人就在裡頭值班呢,可侍衛卻告訴他:“老李回家了。”王文泰一聽,火冒三丈,這不明擺著躲著自已嘛!一不做二不休,他決定直接殺到老李家去要錢。

這天傍晚,王文泰肩扛菜筐,筐裡藏著一把廚刀,大搖大擺地來到了老李家。李妻見是他,客氣地請他在外屋坐下。王文泰客套幾句,直奔主題,開口借錢。李妻婉言拒絕了。王文泰不死心,又央求給點鴉片煙土或者煙末。李妻想了想,答應找點菸末給他,便起身進了內室,爬上炕,開啟了箱子。

王文泰以為老李躲在內室不願見他,便悄悄來到門口,掀起門簾一角偷窺。這一看不要緊,好傢伙,滿屋子的金銀財寶亮瞎了他的眼:珠光寶氣熠熠生輝,金銀錢幣堆積如山,還有兩大瓶鴉片膏,簡直是個小型寶藏庫,看得王文泰口水直流,心癢難耐。

對財富的貪慾、對李妻吝嗇的憤恨以及對鴉片的極度渴望,三股力量交織在一起,瞬間點燃了王文泰心中的惡魔。他轉身從菜筐裡抽出廚刀,氣勢洶洶地衝進內室。女僕見狀不妙,緊跟著也進了內室,只見王文泰手起刀落,狠狠砍向主婦的後腦勺,主婦應聲倒地,瞬間昏迷不醒。女僕嚇得尖叫“救命”,撒腿就往外屋跑,王文泰緊追不捨,一刀砍在女僕頭上,女僕應聲倒地,王文泰又連砍數刀,確保她徹底不動彈了。

搞定女僕後,王文泰回到內室,發現女主人還沒斷氣,他心狠手辣,又補了幾刀,徹底結果了她的性命。隨後,他如同強盜一般,將所有箱櫃匣櫥統統開啟,把能帶走的金銀財寶一股腦兒裝進菜筐,然後逃之夭夭。

王文泰帶著滿滿一筐金銀財寶,踏上了逃亡之路。路過一個土坡時,他瞅了瞅手中的血刀,覺得這玩意兒太燙手,便隨手扔進了一個小土坑裡。他象徵性地用腳踢了幾把土,胡亂蓋了蓋,權當掩人耳目,然後一溜煙跑回了家。

到家後,王文泰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妻子。第二天一大早,夫妻倆就帶著贓物直奔岳父家,請求幫忙藏匿。岳父岳母一聽這事兒,嚇得不輕,但畢竟是親女婿,哪捨得舉報?他們只好硬著頭皮,挪開水缸,讓王文泰把贓物埋在缸底,再把水缸恢復原位。

處理完贓物,王文泰回到家,妻子勸他趕緊躲一躲。王文泰卻胸有成竹地說:“剛出事就跑,那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我有問題嗎?太危險了!還是先在家觀察幾天再說。”就這樣,王文泰決定在家“潛伏”。

計劃趕不上變化,王文泰萬萬沒想到,半路竟殺出個“討債”的程咬金,把自已給逮了個正著。他不得不乖乖招供,隨後被送往警察廳。劉乙則洗清嫌疑,平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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