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醒了
【六個月過去了,我的舒神還是躺在床上,聯邦醫療不行就送到帝國治吧】
【你知道我這六個月是怎麼過的嗎?一天三遍看看我寶醒了嗎?】
【身份早已確定,人卻無法甦醒】
【我靠,她醒了】
舒瑾怎麼也沒想到,一場意外將她帶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昨晚那一幕依舊曆歷在目——她剛剛把那個小女孩推出去,車燈閃爍,刺耳的剎車聲,然後是一陣天旋地轉。
疼痛幾乎讓她以為這是生命的終點。
但現在,她躺在一張白色的床上,房間簡潔得出奇,除了一扇門和一塊巨大的落地窗,剩下的空無一物。
沒有儀器的病床,沒有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這究竟是哪兒?
她下床,腳步輕盈得不像是剛經歷了一場車禍的人。
落地窗外的景象更讓她感到震驚。
飛船如流星般劃破天際,留下一道長長的銀色軌跡。外貌酷似高鐵的汽車,自由穿梭於五彩斑斕的高樓大廈之間。這些高樓大廈,它們的外貌是通體的一種五彩斑斕的黑,彷彿將夜晚的星空融入了建築之中。
“難道說,我穿越了?”舒瑾的心臟狂跳不止。
她曾幻想過無數次,如果能穿越到小說中該有多好。
現在,她真的穿越了嗎?
她嘗試著在心中呼喚那些小說裡常見的“系統”,期望能得到指引。
如果真的像小說中一樣,她也有任務,那麼完成任務後,她能回去嗎?
父母、朋友現在一定在焦急等待著她的訊息。
沉浸在對未來的種種猜想中,舒瑾被門突然開啟的聲音拉回現實。
莊禾走了進來。
是一位身姿窈窕、容貌清秀的女醫生。頭髮被隨意的挽起,為她的溫婉氣質增添了一抹隨意的灑脫。儘管她的外貌溫婉嫻靜,但眼中卻不見舒瑾所熟悉的醫者那份溫暖的慈悲,反而充滿了冷靜與專業的光芒。
莊禾開口說話:“舒瑾,你有感覺到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但舒瑾一個字也聽不懂。那是一種她完全沒接觸過的語言,聽上去既平緩又有節奏。
莊禾似乎很快就察覺到了語言的障礙,她伸出手,在她的手上有一個發光的小圓點。
像貼紙一樣。
舒瑾伸手從莊禾手上拿起來。
然後,莊禾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舒瑾貼在耳朵上。
舒瑾照做了。
她感覺到耳邊一陣輕微的癢感,隨後,那位女醫生的話語突然變得清晰。
"舒瑾,你能聽懂我說話了嗎?"
聽到自己名字的舒瑾愣住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頭升起。
“這個東西在你們那個時候應該叫做翻譯器。”莊禾解釋道,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舒瑾心中千頭萬緒,她只能茫然的點頭。
難道她不是穿越?那麼她要是如何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需要了解的不僅僅是這個世界的語言和規則,更重要的是,她還能回去嗎?
莊禾似乎看出了舒瑾的迷茫,溫柔地說:“不用擔心,你的狀況我們會解釋清楚。但現在,你需要休息。”
眼見莊禾打算離開,舒瑾趕忙叫住她。
“等等醫生,我覺得我身體挺好的,你要不然現在和我說說吧。”說完,舒瑾有些緊張的望著莊禾,“行嗎?”
莊禾對上舒瑾充滿懇求的目光,只能微微點頭。
舒瑾莞爾一笑,碎髮下一雙眼眸亮晶晶的。
“好的,我叫莊禾,你可以親切地稱我為莊醫生。現在,我們所處的時代,已經是星際358年,距離你曾經熟悉的那個時代,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千年。或許你會覺得這一切難以置信,但請相信,這就是事實。
我之所以知道你的名字和你的故事,是因為在一千年前,你勇敢地嘗試了弦理論的實踐應用。你曾在實驗室中,試圖利用弦理論讓你的兔子跳躍至一千公里外的家中。然而,你當時的結論是實驗失敗。但你知道嗎?在我們星際紀元的起始之年,科學家們重新拾起了你的研究資料,進行了空間跳躍的嘗試。
奇蹟般地,我們發現你的實驗其實是可以成功的。我們推測,你當時之所以失敗,很可能是因為所使用的能量未能達到理論上的要求。於是,我們的科學家們在此基礎上進行了深入的研究與探索,最終發明了非生命體的空間跳躍技術。
這項技術的誕生,不僅改變了我們對空間的認識,更開啟了星際旅行的新篇章。如今,我們已經能夠利用這項技術,在星際間自由穿梭,探索未知的宇宙奧秘。
所以,你看,你的努力並沒有白費。你以為的失敗,其實是成功的。只是為我們埋下了伏筆。你的勇敢和創新精神,將永遠被我們銘記在心。
歡迎你來到這個全新的時代,與我們一起,繼續探索這個充滿無限可能的宇宙。”
“一千年,過了一千年……”舒瑾聲音很輕,彷彿下一刻就消散在空中。
她望著窗外陌生而又充滿未來感的景象,眼中的希翼一點點消失。
她感到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迷宮之中,四周都是陌生的面孔和陌生的環境。她試圖在窗外尋找一絲熟悉的感覺,但每一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她的心情越來越低落,彷彿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
她不禁回想起自己曾經的生活,那些熟悉的面孔、那些溫馨的場景,如今都已變得遙不可及。她感到自己像是失去了方向的小船,在茫茫的大海中漂泊,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她的眼角潮溼了,但她努力忍住淚水。她不想讓自己在這個陌生的時代顯得過於脆弱和無助。
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後扭頭對莊禾展露出一抹笑,但那笑沒有真正觸及心底。
她剛剛亮晶晶望向莊禾的眼眸,此刻變得黯淡無光 ,有股令人窒息的空洞感。
她的靈魂被困在了一千年的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