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二人關係不一般啊。

關文腦子裡蹦出來幾個字:“官賊一窩啊。”

趙賢拉上了手剎沒接著下車,雙手往袖管裡一插:

“是隻地頭蛇,李康健又是從外地調派過來的,自然得通通關係,這麼一來,你說為什麼他膽子越來越大。”

用趙賢的話說,以前著實開賭場搞營生,不過,基本上都是地下。

趙賢指了指飯館上頭的匾額:“自從換了李康健,麻強更肆無忌憚了。”

關文順勢看去,飯店直接換成了麻雀賭場。

“這老闆也是吃飽了撐的,一條街就這家飯館看上去氣派,生意應該很不錯,還就樂意交給麻強改成賭場?”

“你不瞭解,人開餐館為了生活,既然這樣也不想得罪黑道上的人。”

趙賢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別了,我自己搬!”關文看他那虛弱的模樣也不好再麻煩人家了:

“你就在車裡待著吧,外頭可冷了。”

關文下了車順著進進出出的人流進了餐館。

這才發現大廳擺放著十來張圓桌,四周還有幾個包房。

看樣子打牌的地方就在那了。

關文四下尋找,看到二號包房門口站著倆小弟,正好麻強開啟門走了出來。

關文順勢看了一眼,李康健和幾個人正在裡頭搓麻將。

“麻爺,我這煙花送來了,你要不要點點?”關文迎上去。

麻強三角眼一怔,上下打量關文,好像一轉身就忘了方才訂炮竹的事情了:

“你是?送炮竹的?”

關文傻眼了,老年痴呆?可為了拿到錢關文不得陪著笑臉?

拿完了錢趕緊熘了,指不定啥時候他就查到自己害了他兒子的事。

“是啊,像麻爺這樣有頭有臉的大富豪那能記得我這鄉野小丫頭。”

心裡卻想著,早晚有一天掉陰溝裡淹死你個老東西。

麻強一聽,這丫頭很會說話,他也不裝聾作啞了,一揮手:

“那誰?過來!”

他衝著餐桌上已經等著吃的幾個撓頭小子。

很快,跑過來一人,關文這一看直勾勾的跟黃毛對視上了。

這小子,就是為了跑過來蹭這頓飯?

黃毛正卑躬屈膝的往跟前湊呢,打算藉此機會還能重新回到麻爺身邊當個小馬仔,好歹能混點飯吃不是。

這一看到關文,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去,外頭點點菸花去,今兒晚上大傢伙熱鬧熱鬧。”麻強一揮手。

“誒,好嘞麻爺!”黃毛的腰彎成了九十度。

領著關文走出去才低聲說道:“姐啊,你咋在這呢?”

這根本不用問,一想就知道那些煙花這是賣給麻爺了。

“我咋不能在這?我還想問你咋咋跑這來了呢!”關文哼哼的揣著手到了趙賢的皮卡車後頭。

黃毛沒急著點貨,四下看看,發現沒有人注意到這裡。

他這才低聲說道:“姐啊,我這不是來打聽訊息呢嗎?

再說,姐你真是膽子大,你辛辛苦苦這麼多天做的煙花賣給他?他要是給你錢我把眼珠子摳出來給你當炮踩。”

說著,黃毛忌憚的重新觀察了一圈,生怕被人聽了去,那他這小命估計都得懸。

關文一看他賊眉鼠眼一副滑頭的樣子就知道撒謊了:

“單純為了打聽訊息還是打算重新回組織?”

“這麼多人看著呢,他不要老臉了?光天化日之下,他還想賴賬?”關文一揮手有些不耐煩:

“天這麼冷又黑的你趕緊的點貨卸下來,其他的不管你事兒。”

黃毛被懟的一縮脖子,象徵性的開始點數:

“姐,你不信我是不?我這剛到一會兒我就聽說啊……!”

“聽說啥了?”關文凍得在原地直蹦躂,希望腳底板能來點兒熱氣。

黃毛邊說邊幹活:“麻四廢了,麻爺專門請李局長來就是為了查是誰。”

關文心裡咯噔了一下,起初她治麻四的時候也沒聽說他老子多能耐?

不就是開賭場嘛。

可眼下看來,關文還是真低估了他,竟然明裡暗裡黑白串通一氣。

“那……查出來了?”關文試探的問道。

其實她也弄不明白為啥麻四沒有把她供出來,反正不可能真愛上她了。

“哪有!”黃毛搬著箱子放在地上,做夢都不可能想到是這位姐姐乾的。

在他眼裡,這姐姐就是個瘦小的姑娘,她幹不過四哥,自然也就不可能與她有關:

“四哥昏迷不醒的,聽說這兩天高燒呢,都燒湖塗了,等好了估計也就知道了。”

關文長出一口氣,怪不得。

“得了,我去找麻爺要賬去!”關文這回膽大了,不過心裡還是有點懸,既然麻四還沒清醒,拿她還有時間想個提前預防的對策。

“好!”黃毛朝著遠處喊了一嗓子:“你去告訴四爺一聲,數量對。”

一人小跑著進了包間。

關文緊跟其後。

屋裡烏煙瘴氣,跟蟠桃大會似的,嗆得人睜不開眼睛。

一張大方桌上坐著四個人,外頭圍了五六個看牌的。

麻強丟出去一張么雞看了一眼關文。

關文趕緊賠笑:“一共三萬塊。”

眼看著麻強將目光重新放回麻將上,關文就知道,可能黃毛說的是真的。

李康健看了一眼關文,頓時脫了制服沒有一點正形。

嬉皮笑臉的挑逗道:“沒看見麻爺心情不好嗎?你要是想結賬啊,就過來陪爺打兩把。”

關文頭皮一麻,終於領悟到什麼叫披著羊皮的狼了,這白天一個樣,晚上一個樣,他這麼吊上級知道不?

“我陪著打啊,可我不會啊!”關文雙手一攤。

麻強裝聾作業不說話,丟出去一張一桶。

“不會我教你啊,過來,到我這來!”李康健笑的像個痞子。

這讓關文差異了,是因為近墨者黑還是他本來骨子裡就這麼騷腥?

既然麻強也不說話,明顯就是要賴賬了。

“李局長,我陪你打,你打得起嗎?”關文目光平靜的看著他。

這個稱謂一出口,李康健臉上的痞氣頓時消失了。

就想被無形的約束了一樣:“我做生意也可以順便舉報一下吧,我還沒見過官員這麼明目張膽的在這賭博的。”

麻強童孔一縮看著關文:“小姑娘年齡不大,口氣不小,不過,死人永遠不會說話。”

那邊的李康健在關文的注視下果真收斂了不少誇張的表情。

“麻爺,我一個做生意的就乾點捏煙花炮竹的買賣,您財大氣粗的,不至於拿這一點錢就要跟我的命掛上鉤吧。”

麻強一把推開面前的麻將,側著身子翹起二郎腿眼神犀利的看著關文。

一瞬間,惡毒的氣浪像是毒藥一樣從他眼裡發射出陰冷狠毒的目光。

看牌的幾人都是習慣了看麻爺眼色行事的。

這一下子就圍到了關文周邊,還有人一把反鎖上了門:

“你好大的膽兒啊,敢這麼跟我們麻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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