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咋地,每一塊磚頭都是金磚。”。

關文此話一出,袁明傑臉紅脖子粗。

想起當初他聽媳婦兒的話,哪怕是花錢走後門也要蹭個城鎮戶口。

還能接老爺子專業後的鐵飯碗,可自從計劃生育打響了,袁明傑這因為超生,鐵飯碗端沒了不說,公房也沒收了。

這幾年一直在外頭打零工,空有個城鎮戶口的名頭。

袁明傑那有那麼多錢?

脖子一梗上前兩步,手指頭生硬的指著地面:“那這地總歸是我袁家的吧。”

關文差點氣笑了,仰著臉看著婆家大哥:

“你戶口不是遷走了嗎?現在都是城鎮戶口了,按理說這地也沒你的份兒啊,咋了,城裡的日子過不下去了?打算回來搶你兄弟的宅基地啊?”

袁明林腦袋嗡的一聲響,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對,我是城鎮戶口,咱們幸福村就我一個混上了城鎮戶口,你們兩口子想要還撈不著呢。”

關文擺擺手:“可拉倒吧,你要是在城裡混的好,你會跑回來搶宅子?”

這話像是一把刀插進袁明傑的心頭。

這丫頭片子嘴巴可真能說。

袁明傑頓時心虛了:“我肯定比你們混得好,這話不用說,我這是作為家裡的老大站出來說句公道話……雖然我這戶口不在這,可回來住總可以吧。”

“可以啊,前院你隨便住,打滾打仗都給你們一家子住得了,跑到我這撒什麼野?”關文下意識的看了看拆房,老三就站在那看著。

“實在不行咱們就趁今年過年一家子都在,把戶口分了吧。”

關文一句話終結了這次爭吵。

她擔心老三忍不住會出來砍人。

“這可是你說的。”袁明傑放下這話轉身就走。

心裡頭盤算著,城裡是待不下去了,如果能把城鎮戶口轉回來,這宅基地說啥都得有他一半。

“大姐!”老三輕呼。

關文回頭看去,眼裡盡是溫柔:“不怕,犯不著動手的咱儘量不動手,萬一出了人命咱們還得蹲大牢。”

老三遲疑了片刻抿唇點點頭。

“別瞎想了,快吃飯,等我給小五梳完頭咱們去你二姐家。”

關文此話一出,躲在屋裡村不離手抱著火箭的小五伸出頭來:

“真的呀大姐,我還從來沒去過呢。”

“真的,把你侄兒給三姐,大姐給你扎個辮子。”關文捏著紅頭繩甩了甩。

等著小五迫不及待的跑過來時,眼睛裡放光:

“這紅頭繩可真好看。”

“坐下!”關文細心的梳理著小五的長頭髮。

老三性子野,頭髮短,乾淨利索好打理。

“大姐,二姐家遠嗎?”

連老三都感興趣了,這讓關文放心多了:

“其實也不遠,咱騎車去,今兒天又好,晌午能趕到地方。”

關文給小五梳了兩條麻花辮,打上紅繩蝴蝶結,把她高興地轉圈圈。

關文等著腳踏車,前頭大扛坐著小五,後頭老三抱著火箭。

一路上小五總問:“二姐說她們家有好多果子。”

“二妮的物件疼不疼她?”

“小五,你少說兩句吧!”後頭老三冷冷的說道。

關文心裡暗想,老三最忌諱的就是男女關係了:

“怪,小五你不用問這麼多,到地方就知道了。”

關文到了縣上下了腳踏車,交代倆妹妹在這等著。

她挎著布包直徑進了儲蓄所,今兒取錢的挺多。

墊著腳尖看了看,排隊就排了十幾個人,興許是過年了,大傢伙都要錢辦年貨。

關文眼巴巴的看著另一個視窗,明明有人在那喝茶,卻豎著一張暫停的牌子。

關文看了看掛鐘,這得等到啥時候,從隊伍裡走出去上去敲了敲窗戶。

窗戶裡的女人不耐煩地說道,眼珠子也只不過是斜了一眼:“不認識字嗎?取錢去隔壁視窗取。”

“嘿!”關文看著那三十出頭的女人捏著茶杯和對面的男的聊得差點臉貼臉。

這立刻就有點不服氣了,她見過這樣的人:“我是存錢的。”

回頭寫信舉報她。

果然一說存錢的,那大姐放下茶杯:“存多少?”

“一萬!”關文把這種態度深深地記住了,這個年底啊,腐敗的不是人的思想,而是從上到下全都腐敗。

說著,關文掏出一沓沓的錢來,剩下五千塊怎麼用作二妮的婚禮都夠了。

玻璃窗內的大姐目光一怔,沒想起去拿錢,眼珠子落在關文身上。

“不能存?”關文被看的有些發毛,而且隔壁視窗排隊的父老鄉親都攥著存著呢,這眼珠子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那有不少張針一樣的眼神看著,關文覺得怕被搶。

下意識的往視窗靠了靠:

“到底能不能存?”

“能,能能能!”那大姐魂兒突然回來了,從櫃檯上拿過錢就開始數。

一邊數一邊看著關文。

“吶,我的存摺!”關文遞過去。

“好好好!這就好!”

刷刷的聲音傳來,存摺上印了一排列印字。

存款一萬零三百五十九塊六毛五分。

關文看著本本心情澎湃,按在心口看了看儲蓄所破舊的天花板,天,她從沒有覺得有一萬塊會這麼興奮過。

“真是有錢!”

“可不!”

“看來這丫頭的男人是個做生意的,那麼能賺錢!”

一大娘目送著關文跳躍的背影消失在儲蓄所外。

“這是俺村的,沒聽說她男人多能掙錢。”

話匣子一開啟,幾個排隊的老孃們湊成了圓坨坨:

“那她哪兒來的錢?”

“就是,你說說唄,這錢,還那麼多。”

一大娘抖動著手裡的存著,上頭三十五塊錢六毛八的列印字跡盡收眼底。

她今兒就打算取二十塊錢買點肉。

“俺可不知道,俺就聽說她啊,起先在張廠長那幹過來著,一個月就不少,但是幹了一個月張廠長就叫人抓起來了,她也就沒工作了,哪裡一下子來一萬塊,我可不知道!”

“哦……”一大娘一拍大腿一副恍然被驚醒一般:

“關文對吧,我知道她,幸福村袁家老二媳婦兒,對不!”

此話一出,不知道的人大眼瞪小眼來回對視,知道的人眼裡閃光:

“是啊,大姐,我在幸福村沒見過你呢,您找的這麼清楚?”

“嗨,我是洪山的,聽說俺們那種果樹的洪家就說的媳婦兒就是幸福村紅家老二媳婦兒她妹子。

後來啊……”

話說到這,老大姐壓低聲音說:

“俺聽說這袁家老二媳婦兒偷錢,有人上洪家說去了,這賊的妹妹能是好貨色?”

此話一出,幾個排隊的都忘了腳跟腳往前挪。

頭對頭臉貼臉的說的那叫熱乎,連外頭寒風都吹不盡這群裡來。

“你們還辦不辦業務了?不辦滾蛋!”窗戶裡頭捏著紅色印章的小姐姐氣的跺腳。

叫了好幾遍都沒有人答應,一幫人圍在那像是撿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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