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一見張彩就沒好事兒!”關文腦海裡瞬間蹦出個不詳的感覺來。

摩托車剛到門口,保安小夥子笑的露出牙花子:

“張大小姐,您今兒怎麼來廠裡了?”

與此同時,袁曉燕從車後頭下來,瞟了一眼關文,笑容燦爛的搶過話茬子:

“馬繼軍,今兒你執勤啊?你可得看好了別什麼狗都往裡放,小心扣你工錢。”

馬繼軍笑呵呵的撓撓頭,下意識看了一眼關文:

“放心吧曉燕,我幹活老闆最放心,是不張大小姐。”

張彩撇撇嘴,都囔著,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還想來廠裡幹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好好站你的崗。”張彩撂下一句話進了場內。

袁曉燕最看不慣的就是明明很賤,卻一副愛答不理自認清高的樣子。

“小彩,你真的確定跟你爸說了?”袁曉燕三兩步追進了車棚。

“當然,我說要是讓她到廠裡來上班,我就死給他看,你說我爸是向我還是向她?”張彩得意的拔出鑰匙套在食指上轉著圈圈。

“走,帶你去看看工作環境,還有我們廠裡的食堂,晌午飯有菜有湯呢。”

“真的?”

關文在大門外頭也沒回,可耳朵根子聽得真真切切。

張振業是個什麼人她看得出來,可他真的會出爾反爾?

那要是回去了張翠蘭那老東西不知道怎麼笑話她呢。

關文深吸一口氣立刻把這個自負的想法拍死了,她不能活在別人的世界裡,她要守住自己的心。

關文起身去打聽,這個時候已經過八點了,寥寥草草的幾個差點遲到的瘋狂往裡跑。

趁著小馬不忙:

“馬大哥?張廠長一般都什麼時候來?”

“不知道!”馬繼軍懶散的關上保安室的門。

關文粗重的喘息了幾口氣,壓制住內心的火焰。

“馬繼軍?”

聲音冰冷粗暴,帶著濃郁的火藥味。

關文勐地回頭看去,見袁明林穿著白背心軍綠色長褲手裡叼著煙大步走來。

他怎麼來了?關文還沒反應過來,保安室的門咣噹一聲被拉開。

馬繼軍黑瘦的臉頓時展開,像是一朵開了花的墨菊,搓著手往前迎:

“幼,老大,您怎麼來了?快進來喝茶,我昨個剛買的茶葉。”

關文看看一臉冰冷的袁明林,又看看馬繼軍客客氣氣卑躬屈膝的樣子,老大?

袁明林看了一眼瘦小的媳婦兒,走到馬繼軍身邊批頭就是巴掌,把他那頂軍綠的的布帽子給打掉了。

“你想造反?”

關文看著袁明林單手插兜瞬間變痞的模樣,險些沒反應過來。

馬繼軍一臉懵逼趕緊撿起帽子敬禮:“老大,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這你嫂子。”袁明林掐滅了菸頭,如鷹隼一般的眸子在馬繼軍臉上像是一把劍橫在他喉嚨上。

“嫂子?”

趁著馬繼軍狐疑的模樣,關文吞了一口唾沫,他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再說,也不能打人不是?

“嫂子?不好意思,我……我真不知道您是林嫂啊。”

馬繼軍的臉皺的像蛋皮,關文卻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來,我和你談談人生。”袁明林與其說是勾著馬繼軍的脖子,到不如說是夾著他。

瞧著馬繼軍憋的面紅耳赤被拉近了保安室,關文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遠處,150型號發動機聲音由遠及近。

關文轉身推開門:“明林你抱一會兒孩子在這等我。”

關文把孩子塞給袁明林的時候,馬繼軍被他卡著脖子摁在桌面上:

“你小子能耐啊,兩年沒見,混大了?”

“哪兒敢哪兒敢,我這活還是您給安排的,老大,您先鬆手,我這喘不過氣來了,咳咳……”

關文頭也不回的出了保安室。

原來是袁明林給他找的工作,也難怪,兩年前他和張彩還在處物件呢,介紹個進來做保安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關文不知為何,自己竟覺得有點酸意。

摩托車停在了廠門口,關文拉回思緒,如果張彩說的是真的,張振業反悔了,她這就回去,沒什麼到不了。

做了一番思想工作,關文迎上前去:“張廠長我在等你。”

這話雖是打招呼實則試探的成分更濃。

張振業那橫肉交錯稜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裡的冷硬匯聚了近年來職場上臨危不亂的無情。

“在此之前,我必須要了解一件事。”

說著,張振業一熘煙把摩托直接起到了他辦公室門外。

關文心裡沒底,走到辦公室裡的時候,張振業已經翹著二郎腿喝上茶了。

“什麼事張廠長但說無妨。”關文也不客氣,就近拉了一張凳子坐在張振業對面。

張振業拉出一副居高臨下大老闆的樣子:“你和我女兒到底有什麼矛盾?”這丫頭要死要活惱了一整天。

關文微微凝眉,她其實猜到原因就在這,只是關文詫異的是,張振業難道不知道她和張彩是因為三角戀鬧得矛盾?

“也沒什麼矛盾,我和袁明林鬧離婚,她想嫁給袁明林罷了。”關文帶著很大的狐疑簡單了事的一句話概括。

張振業勐地放下二郎腿:“你說什麼?等等,我理一理,你說你是袁明林那混小子的媳婦兒?你們要離婚?”

關文確定了,張振業似乎真的不知道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

“是的,因為一些原因,我沒有離成,所以張彩覺得我阻攔了他們複合,這就是矛盾的根本原因。”

關文實話實說,每一句話都很客觀,不帶任何個人的情緒。

張振業的眉毛擰了好幾個樣式出來,眼神始終充滿不可置信:

“怎麼會這樣?”

他記得很清楚,五年前女兒和袁明林處物件,一開始他這個當爹的也不知道。

女兒家嗎,大了就不樂意跟父親說心裡話了,後來知道後發現是自己閨女一廂情願。

對於張家的條件,只要女兒喜歡,一廂情願也行,可瞭解了袁家的情況,他們家根本配不上自家的條件。

結果發生了一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張彩說她已經和袁明林私定終身了。

這事兒當時傳的沸沸揚揚,放在張振業的眼裡怎麼可能會放過袁明林那小子。

所以村裡傳言說張振業要打斷袁明林的腿,就是這麼回事。

後來這貨就莫名其妙的當兵去了。

什麼時候結的婚,什麼時候退的伍,張振業壓根不知道,早知道早把他打死了。

關文看著他變幻莫測的表情:“張廠長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張振業的臉色很難看,他著實沒想到女兒竟然到現在都沒死心,袁明林那窮小子到底哪兒好。

他搖搖頭:“沒事兒了。”說完抓起桌上的座機電話播了一串號碼:

“宋主任,來了個機械設計方面的技術員,你來我辦公室帶她去熟悉熟悉環境,對了,把小彩給我叫來。”

掛了電話,她上下打量關文的穿著打扮:

“待會兒讓宋主任給你發兩套工作服。”就差沒直說,穿成這樣在公司裡熘達,影響市容。

很快一位三十多歲的胖女人到了:“你好,請跟我來!”

身後張彩推開宋主任氣急敗壞:“爸,你說話不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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