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曹軍頓時嚴肅了起來。

細細看這關文,轉頭說道:“你們先回去吧,回頭我帶了肉明天中午改善伙食。”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跟雞崽一樣騎著摩托腳踏車的離開了。

人一走,王曹軍摸著下巴說道:“嫂子,我還真想弄他,不過,您到時候得在林哥那幫我說句好話。”

對於王曹軍來說,不是沒有私心的,麻強這個人上頭市公安部都頭疼。

這麼些年了,不知道麻強靠什麼辦法能安然度日。

先來似乎擺在眼前,他賄賂了某些人。

要是拔掉了麻強這顆釘子,他調回市裡頭的可能就大多了。

“那當然,為民除害。”關文昂氣凌然的說道。

“那行!”王曹軍拎著沉甸甸一大包的滷肉,還有酒席轍下來的一些剩菜,胳肢窩夾了一條煙滿載而去。

關文眼神暗澹了下來,眼裡越發多了一層光芒。

堅定且冷硬。

她發現,壞人可以用無數的算計去打成自己的目的,可好人呢?

就因為不會算計,與世無爭,就要被欺負?

關文發現自己內在的變化。

晚上,關文算了算日子,明天回門,也是年三十,袁明林說過,他儘量回來。

可……只是儘量。

對了……關文勐地坐起來掀開被子下床,披上衣服到了院子裡。

她小心翼翼敲了敲西屋的門:“老三?你睡了嗎?”

她今天忙飛了,竟然沒發現老三上桌吃飯,她人就像是消失了似的。

“阿姐,我睡了!”屋裡傳來聲音,關文這才放心下來:

“你吃飯了沒有?”

“吃了阿姐,我好睏想睡覺。”

好吧,關文想推門進去看看,手舉到一半又放了下來。

她看著緊閉的屋門內心有些不安,她想起麻強,按理說被父親推給麻四的時候,老三一定見過麻強的。

她竟然沒有樓面,卻還那麼平靜。

病好了?可昨天還差點砍了袁曉燕。

次日清晨,關文見老三如往常一樣起得很早,不聲不響的打水,把整個水缸都填滿了。

“老三?你怎麼起這麼早?”關文一邊穿衣服一邊生火,還不往讓老三淘米:

“今兒是年三十,咱們吃好飯包餃子,晌午你二姐就回來了。”

關文擦了一根火柴,點了瓤柴火,加進去一些碎木頭,火苗衝散了狼煙。

咦?老三怎麼不說話?

抬頭看去,這才發現老三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

“老三,你咋了?是不是不舒服?讓姐摸摸是不是發燒了。”

關文趕忙起身去摸她的額頭。

當時就覺得手背燙的厲害:“呀,你咋發燒了?”

老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會不知道?關山那麼惡劣的環境,生病全靠熬過來,她咋可能不知道?

關文這才留意到水缸,昨天辦事一直都沒斷過水,畢竟得做大桌飯不是。

可她大早起打了滿滿一缸?

關文的臉沉了下來:“你泡冷水澡了?”說這話時,關文拉過老三,擰開脖子上掛著的藥瓶。

六顆,沒少。

這就對了。

老三勐地後腿兩步躲在牆角,身子不知是因為發燒還是太過於緊張,抖得厲害:

“阿姐,我知道我那是病,是大病,我是不是太沒用了?是不是太累贅了?”

關文鼻腔一酸差點哭出來,這不是她的錯不是嗎?

關文小心翼翼的蹲下來,拽過老三的手把她抱在懷裡,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帶著溫柔的笑意:

“傻瓜,你不是累贅,別人要是欺負我了,大姐還需要你來保護呢,對吧。”

“真的?”

關文的心很疼,她從沒有覺得老三是累贅,反而是覺得老天爺欠她太多了:

“真的,別人家想要這樣的妹妹還沒門呢,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姐姐了,有你這樣一位如狼似虎的妹妹,天底下還真沒有人敢欺負大姐。”

懷裡的姑娘很瘦,很燙,喘息聲變得粗重。

“阿姐!”她撲進關文懷裡把她的脖子摟的結結實實。

好像抓住生命裡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如果不狠狠地攥緊,會隨時消失。

“不哭!”關文撫摸著她的短髮:“等吃了飯我們去看病,然後呢,大姐也想好了,你要是喜歡打呢,就光明正大的打,好不好?”

老三鬆開了關文,朦朧淚眼裡滿是錯愕:“光明正大?”

“嗯,咱們的院子夠大,你害怕的時候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關文知道,既然老三已經知道這是病了,那就面對它吧。

人,要是能面對疾病,那麼,疾病的威脅又有什麼好怕。

說幹就幹。

吃完飯,關文帶著老三去縣上開了感冒藥。

直接去派出所找王曹軍。

這事兒簡單,他隨時都能從訓練裝置裡拿出個沙袋,木樁什麼的出來。

這些玩意往家裡大梁上一掛,木樁一擺,隨便老三打。

“打爛了咱再去蹭免費的去。”關文撅著屁股勐蹬腳踏車。

這沙袋掛在前頭大扛上,腳踏車胎都壓扁了個屁了。

好不容易堅持到家,正好洪志海帶著二妮回門來了。

二話不說,力氣活兒爺們上。

洪志海明顯容顏煥發似的,面色都比以前那老黑臉就紅潤了不少。

加上關文這個長姐回的禮史無前例的多,讓二老好一頓唏噓。

“交給我了大姐!”往手心裡啐了一口唾沫,摩拳擦掌扛起來就去吊。

一轉眼,這嫂子就變成了長姐,樂的關文捂著嘴笑的直不起來。

二妮羞答答的看著大姐:“阿姐!”

“嗯,進來吧,中午吃啥你來挑。”關文自然的像是妹妹從來沒出嫁似的。

二妮不好意思的跟在身後,想說當女人的感覺,可又難以啟齒:

“阿姐,你忙你的吧,我來做中午飯。”她知道以後不能隨時都回來了,只有逢年過節的才行。

關文嘿嘿一樂:“幼,剛出門就長大了?”

二妮羞的臉紅到了脖子根:“阿姐,你別笑話我了!”

關文嘿嘿一樂:“行了,不笑話你了,你去做飯吧,今兒你當家,我去找個手套樣子去。”

關文解開圍裙遞給二妮轉身出門了。

她考慮過,老三要是赤手空拳的打,豈不是傷了手?而且要是去買拳擊手套,那也得城裡才有。

想著馬嬸子會用毛線打手套,找她尋個樣子來自己也試試。

剛走進巷口,關文就發現對面出現一黑狀的駝背男人。

年齡最多三十出頭,可因為長得又黑又壯還駝背,乍一看去,跟個大猩猩似的。

眼裡散發著刀子有一樣的寒光。

關文暗叫不好,剛要回頭,發現身後巷口的退路被一個手拿繩子的人給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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