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逐風凝視著那些竹片,難以想象莫驚春在取出它們時,承受了怎樣的劇痛,盛放竹片的白布被鮮血染紅,格外刺眼。

“人現在情況如何?”霍逐風踮腳探頭,朝房間內望去。

“這兩片直插心脈,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止住血,能否活命,就看她的造化了。”

女孩挑出兩塊不甚起眼的竹片,這是莫驚春經歷抽筋拔骨之痛,她剝開層層血肉,在跳動的心脈下艱難取出的。

這竹片雖險些取她性命,卻也無形中救了她,因其堵住了那個小傷口。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得到許可後,霍逐風緩緩走進房間。

莫驚春癱在病榻之上,秀髮被汗水浸溼貼在臉上,雙眼緊閉眉頭緊緊挨在一起,微微起伏的胸廓是這具身體上唯一的活動訊號。

絕美夕陽被夜色替代,霍逐風依舊呆呆地看著莫驚春,他總覺得下一秒這人就會生龍活虎的出現在自面前跟自已玩鬧。

末春的夜晚,寒氣四處,單薄的衣衫禁不起寒氣入侵,霍逐風本能的抱住雙臂,視線被窗外的一汪殘月牢牢抓住。

暗色籠罩下,任峰高高舉起手掌催促胯下的馬兒,快些,再快些。

風在耳畔呼嘯而過,若隱若現的讓他想起那晚,一樣血色殘月,也是疾風快馬,白色甲冑俏麗身影手持長劍擋在自已身前。

“任將軍,撤,快帶他們撤”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令他至今難忘。

跑著跑著一塊石碑浮現在眼前,任峰緊緊勒住韁繩,不自覺念出石碑上的字“寒柳村”

壓制住跑得盡興處於癲狂狀態的馬兒,任峰跳下馬背,梳理了一下凌亂的鬃毛“這應該就是寒柳村了,我們去找找看”

馬蹄聲在靜寥無聲的村莊響起,只是知道村子,不知道具體位置,任峰想無頭蒼蠅一樣兜兜轉轉許久,費力不討好的事兒,任峰不想再幹了,隨意找了一戶人家拍響房門。

“有人沒,有人沒啊”

嚎了兩聲,沒有任何想要理會自已的舉動,吃個閉門羹,任峰垂下手臂,正準備尋找下一個幸運兒。

尋找拐角進去,他這下才算是體會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一處被烈火吞噬露出焦黑木樑,斷壁殘垣的景象讓任峰忍不住大喜,他找到了,吳典海沒有騙他。

任峰進到裡面去了,一覽無餘的破敗,目之所及沒有找到自已想要的人,周圍除了蟬鳴,能夠聽到的只有自已的呼吸和心跳。

“媽的,怎麼老是晚到”

認識自已可能已經晚點,這裡人去樓空,甚至連樓都沒有留下,任峰氣的直捶空氣。

天無絕人路,一些在黑暗中閃著熒光的片甲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

他素來自詡光明磊落,摸黑辦事實非其所好,畢竟有損他威風將軍的形象。然而,時過境遷,他竟也能彎腰伏地,仔細勘查地面。

“這是將軍的甲冑!”他激動萬分,如獲至寶般將一塊甲冑高舉過頂。

柳老將軍離世時,將先王御賜的黑金熒光甲冑中最重要的兩個部位拆下,一同縫製在其子女甲冑的關鍵位置。

任峰興奮呼喊,聲音響徹遠方。此時,正盯著殘月發呆的霍逐風,被莫驚春猛烈的咳嗽聲拉回現實。

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嘴角掛著殘留的血跡。霍逐風趕忙扶住即將倒在床上的莫驚春,焦急問道:“莫驚春,你怎麼樣了?”

莫驚春緩緩睜開眼睛,視線逐漸清晰,看到眼前的霍逐風,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是你啊,我……”話未說完,又是一口鮮血咳出。

視線再次模糊,耳畔的呼喊聲漸漸被戰場的喧囂聲取代。莫驚春手持長劍,立於軍陣之首,劈、砍、刺、挑,令人眼花繚亂的戰鬥姿勢,連他自已都感到震驚。

華麗的招式帶著殺氣,在人群中殺出一條血路。然而,過於強悍的他引來了敵人的注意,一杆長槍直刺心口,劇痛瞬間蔓延全身。

莫驚春捂著胸口,臉上寫滿了驚愕。這是何處?自已是誰?為何會在戰場上廝殺?好痛,深入骨髓的痛。

不屬於夢境的疼痛切實發生在莫驚春身上,她死死抓住胸口,力大如牛。

霍逐風緊緊按住昏迷中仍躁動不安的莫驚春。

剛剛止住的傷口,因劇烈掙扎再度裂開,鮮血滲出,一個個血洞觸目驚心。

“按住她,按緊了,不然我不好下針”

林郎中額角冒出冷汗,這針下去,莫驚春是死是活,全靠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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