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突然爆起,速度之快,只能模糊看到一道虛影,向姬昌爆射而來。

一陣風起,極其凜冽,自那蛇身上一掠而過,蛇還未到,勁風已吹折了隊伍中的好幾杆大旗。

“滾!”

便在帝辛驚慌失措直接,低空中的帝辛卻是突然爆喝一聲。

那道蛇影竟彷彿受了重力一擊,射向帝辛的蛇身猛地向後崩飛,摔落在百餘丈的地上,然後高高豎起蛇身看向了空中的帝辛。

下一刻,這蛇彷彿十分恐懼帝辛一般,在山間幾個飛縱後,再也看不到它的身影了。

“哼,一個修煉短短三千年的孽障竟然敢在這裡行兇,念你修行不易,今日饒你不死,從此改惡從善吧!”

帝辛身形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口中卻是冷哼了一聲。

誰知道,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原本已經消失不見的化蛇重新又不知道從哪裡出來,高高昂起蛇身,朝著帝辛點了點,最終整個蛇身匍匐在地面上,下一刻往遠處飛竄而走。

這一幕使得整個隊伍都震撼住了。

仙師的神通暫且不說,大家之前就已經見過了。

可是他一個“滾”出口,就讓這蛇精如此害怕,要知道,從仙師口中他們已經知道,蛇精已經修煉了三千年。

而且人家還說的是短短三千年?

那麼仙師能有多少年齡呢?沒有人能夠知道。

更可怕的是,那蛇精聽到仙師饒他一命的時候,竟然真的回來朝仙師叩拜。

是的,那種蛇精朝帝辛點頭的樣子,被這些人當做了蛇類的叩拜,不這樣拜還怎麼拜呢?

蛇又沒有手腳的。

“多謝師父搭救!”

這個時候,姬昌在馬上仰望天空,朝他施禮。

“既然收下你這個弟子,為師自然要幫你度過這一劫。”帝辛微微一點頭,然後落在地面上:“此劫已過,你等可自回西岐,不久後還可再見。”

說完,帝辛身影再次消失不見。

如果可能,他寧可化作一道遁光,可是也只能這樣了。

而那姬昌卻是朝著西岐的方向抱拳:“弟子恭送師父!”

片刻後,對眾人說道:“師父就這麼去了,也沒讓咱們送他一程,慚愧啊!”

他以為帝辛說不久後還可在西岐見面,肯定是往西岐方向去的,所以才有了這一幕。

可是,他並不知道,此時的帝辛就在他們腳下的泥土之中,聽到姬昌的話,他琢磨琢磨,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味呢?

什麼叫師父就這麼走了?

什麼叫沒有送一程啊?

於是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隊伍中,辛免收回目光,心中不免有了不少的失落,唉,又錯過了一次機會,如果再遇見仙師一定好好把握。

再次裝了一把之後,帝辛果然離開了隊伍,土遁而走,直接前往西岐。

跟隨隊伍太慢,他需要把西岐的大部分地圖點亮。

兩日之後,姬昌帶著隊伍經過長途奔波過了西岐山,再走七十里,終於一路風塵僕僕到了西岐城東門外。

此時的西岐城中,一派繁華熱鬧的景象,許多人出城迎駕,旌旗招展,鑼鼓喧天。

這算是榮歸故里嗎?

看著前來迎接自己的那些兒子,還有那些大臣,姬昌心中感慨萬千。

“兒臣恭迎父王回城!恭喜父皇榮膺王位,位極人臣!”

人群中,一個長相憨厚,舉止文雅的青年率先帶著一群年輕人走了出來,正是姬昌的大兒子伯邑考。

馬背上的姬昌到伯邑考說出這樣的話,不禁瞬間一愣。

自己是在朝歌被封為周文王了,可是這西岐城中是怎麼知道的這些訊息呢?

這才短短的幾天功夫,怎麼就傳打到了自己的老家了呢?

要知道,那個時候可是根本就沒有電話,沒有網路,通訊基本靠走。

如果路途遙遠,要傳遞一個訊息需要不少的時間,往往出現這樣的情況,這邊剛剛接到訊息,在事發地可能都成了陳芝麻爛穀子,早已經不被人津津樂道了。

傳遞訊息,可能有專門傳遞訊息的人傳送,也可能是由商旅過客走卒之口傳出去的。

但是,讓姬昌感到疑惑的是,從加封為周文王之後,自己便快馬加鞭地趕回西岐,這個速度恐怕只比專門傳遞訊息的信使要慢一點兒而已。

那些商旅走卒肯定是沒有自己快的。

可是,自己並沒有特意派人回來傳遞訊息,也不可能有其他人特意趕回來報信,西岐城中乃至自己的兒子是怎麼知道這個訊息的呢?

他猜測,自己的師父可能是知道這件事情,畢竟他神通廣大,掐指一算就能算個清清楚楚。

可是,自己的師父是什麼人啊,那是得道高人,又怎麼會把這件事情傳播出去呢?

他絕對不會這麼無聊的。

雖然心中有不少疑惑,但是身為西岐之主,又是在這樣的場合,他是絕對不會當著如此多人的面去問伯邑考的。

一切按照以往的禮儀,眾多王子見駕,大臣見駕,然後一番繁文縟節,姬昌返回居住地。

到了府門前,姬昌一看,原本的侯府已經換了牌匾,改成了王府,而且還有不少匠人在那裡擴建府邸,幹得熱火朝天。

姬昌依舊壓下了這個疑惑,進入府中,然後才把伯邑考叫到了書房詢問此事。

伯邑考面帶春分地說道:“父王有所不知,早在兩天前,西岐城中就已經傳開了這個訊息。說父王不但被大王加封,王號為周文王,還與大王做了結拜兄弟。”

“原本兒臣也不太相信,但是經過調查,傳出這個資訊的並非一人,有三個來自朝歌的人,都確認了此事,說是朝歌早已經傳開了,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那三個人是什麼人?”姬昌奇怪地問道。

伯邑考道:“其中一個是到這裡朝歌驛館的信使,到汜水關送信,順道來西岐倆遊玩一番,在城外的一戶農家用過飯,所以談起了此事。”

“另一個身份不明,只說別人追殺,從朝歌城中逃出來,途徑西岐西去避難。”

“還有一個是道門中人……”

聽伯邑考說起還有一個是道門中人,姬昌不禁一愣,急忙問道:“是什麼樣的道門中人?快與為父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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