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鐮沒有回應劉慈,而是看也不看他,轉過身,朝著屋內走去,搖頭晃腦的,瞬間恢復了懶洋洋的狀態。

他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在後面擺擺手道。

“今日就到這裡,刀送你了,明日一早去校場等我。”

說完,身影就消失在了庭院中。

劉慈怔怔的看著朱鐮消失的背影,眼中燃起熊熊烈火。

鎮邪衛,他來對了。

府學規定,在鎮邪衛的這段時間無需在府學報到,自行溫習功課即可。

次日一早,習慣跑步的劉慈此時多跑了幾圈,因為他實在是太興奮了。

自昨天見到朱鐮舞刀後,就再也忘不掉腦海中朱鐮的那段舞刀。

在晚上,他使勁的想讓自已的刀法也能像朱鐮一樣,但不知為何,他越是想,他越是做不到。

他頹廢的坐在地上,看著皎潔的月亮,莫名的有點喪氣。

但轉念想到明日就能獲得鎮邪衛的指導,心中不免又升起一絲希望。

如果日後他的刀法能像今日的鎮邪衛那樣,得多好。

每個少年都有一個武俠的夢。

閒暇時,他可以去州城或者去道城做個刀客,行俠仗義,這樣的生活也挺好的。

想到這,他就咧嘴大笑,興奮的一宿沒有睡著。

早上起床索性就多跑了幾圈,儘量讓自已心平靜下來,務必以最好的狀態迎接鎮邪衛的指導。

鎮邪衛駐地校場處。

“這麼早就來了?”

朱鐮又是打著哈欠,懶散的來到鎮邪衛的校場上。

說是校場,感覺和墳地沒有區別。

這裡到處黑乎乎的,沒有什麼火光,地上墳包層起彼伏,目測有兩百多座。

此時朱鐮隨意的拎著一把刀,懶洋洋的走到劉慈身前,正色道。

“在鎮邪衛,你永遠不用擔心你的後背,因為我的這群兄弟會守護著你。”

劉慈雖然看不到朱鐮的表情,但此時聽到朱鐮的話後,他能感覺到朱鐮的莊重和認真。

劉慈不由得神情肅穆,這裡應該是鎮邪衛埋葬之地。

他,很榮幸。

“這些人,都是我教的,他們的刀,也是我給的,就和昨天的你一樣。”

不知道是否是錯覺,朱鐮說到這裡的時候,劉慈好像能注意到朱鐮哀傷的目光。

“去,那裡有你的鐵甲,穿上,今天我用實戰告訴你,什麼是刀。”

劉慈看到校場的一側的凳子上擺著一疊漆黑鐵甲。

劉慈拿起一看,發現上面並沒有紋路。

他不敢耽擱,趕忙穿上。

心中則是感到奇怪,這漆黑鐵甲怎麼這麼的合身。

他不知道的是,這是朱鐮連夜吩咐鎮邪閣根據劉慈的身材製作的。

“穿好後,就過來吧!”

“拉下你的面罩,閉上眼,注意用你的耳朵聽。”

劉慈聞言按照朱鐮的吩咐,拉下頭盔的面罩,閉上雙眼,全神貫注,隨時等待開始。

“準備!”

劉慈聽到後,立馬擺出拔刀防禦姿勢。

但可惜,他的防禦姿勢無任何用處。

在看不到任何東西的情況下,他被朱鐮連續無情的擊打。

即使有鐵甲的保護,但全身依然能感受到疼痛。

“記住這個感覺,你需要清楚對方的刀從何而來。”

“刀無聲,人有聲。”

“用你的耳朵和心去聽人揮刀的聲音。”

說完,朱鐮故意大力揮刀。

“這是往你的左側攻擊。”

“這是往你的右側攻擊。”

“你的下面。”

“你的頭。”

經過朱鐮細緻的教學和捱打,漸漸的,哪怕肉體依然承受朱鐮的打擊,但他的內心此刻已完全平靜下來。

他耳朵微動,仔細一聽,似乎能聽到朱鐮舞刀聲,那是一種撕破空氣的聲音。

“呼呼呼。”

“下!”劉慈立即反應過來,抽刀格擋。

朱鐮驚訝的看向劉慈,雖然他是大力揮刀,聲音頗大,但聲音是無形的。

在沒有碰撞的情況下,需要極致的安靜才能辨別方向。

原本,在他的預想下,劉慈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學會如何在敵人的打擊下,沉著冷靜。

但沒想到,短短几個時辰就能學以致用,真乃天才。

想到這裡,朱鐮眼睛發亮,眼神中迸發出希望的光芒。

他揮刀的力度更加強大。

既然是天才,那就給你天才的待遇。

多捱打。

“上!”

“左斜方!”

“喉嚨!”

慢慢的,劉慈開始適應在看不到任何東西的情況下,透過聲音來判斷朱鐮攻擊的方向。

“好。”

朱鐮開心的喊道。

隨著教學的時間的深入,劉慈則是越加的熟練透過聲音判斷方向。

能準確的格擋襲擊。

而且,他揮刀的力度是越來越輕,他想知道,劉慈的極限在哪裡。

但他越測,越能發現劉慈超強的領悟能力,天生的武道奇才。

只可惜,他的未來不在這裡,武藝也只是一個殺人和殺邪的招式罷了。

修煉到那個層次,隨便一指一跺腳,威力無邊,哪還需要一刀一刀的劈砍。

想到這裡,朱鐮略顯低沉,因為他只會這些。

不過,只要培養出一個文武雙全的天才人物,有朝一日有希望徹底殺死邪祟,他就已經很開心了。

哪怕最終還是一場空。

他的畢生信條,殺邪祟,殺到他提不動刀為止。

“慢了。”

“動作幅度過大,力量用在你的手腕上。”

“撩刀,不只是撩,還要刀,僅撩不刀,那是假把式,只是好看。”

“。。。。”

朱鐮倚靠在一旁,看著劉慈身著鐵甲,舞著刀式。

朱鐮其實沒有什麼刀的招式,就是直接,簡單,和劉慈一樣。

劈,砍,斬,撩,挑,刺之類的,沒有什麼華麗的招式。

又不是表演,只是為了好看。

殺邪的技藝,就是簡單。

“今天就到這,你可以現在回去練習,也可以呆在這裡,隨你便,回家鐵甲就要脫下來。”

說完,朱鐮和昨天一樣,擺擺手,打著哈欠回去了。

劉慈此時已經習慣了朱鐮的風格,他回憶之前朱鐮說的話,繼續在原地練習了起來。

沒有光,他就讓自已的耳朵成為眼睛。

他的刀,就是他的手臂。

他要讓刀和自已的身體保持一致,如人刀合一。

他就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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