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萬眾矚目
官府廣場。
此時四面八方都是人。
將整個廣場擠得人滿為患。
官府不得不安排大量的官差維護秩序。
尤其是通報官此時已經通報第十一名了，接下來就是最重頭的戲份了，府城的老百姓又怎能不來湊個熱鬧。
而通報官看著底下烏壓壓的人群，還有正在從四面八方湧來的人，內心極為激動。
他兩眼發光看著高臺下的人群，尤其是隱晦的看向神照縣的人群那邊。
從官至今，從沒有想過一場賭鬥竟然能引起如此巨大的轟動。
往年學府同僚包括自已都是按部就班的通報名次，僅僅只是完成任務而已。
但今日的府試揭榜已經徹徹底底成為了府城的一年中的大事件了。
過年估計都沒這麼熱鬧。
想到這裡，他勢必要讓這把火燒的更旺。
此時人群中有人統計了迄今為止各縣出現的名次和人數。
後九十名中，厚德縣的考生十二名，此次的縣試前三名皆未出結果。
神照縣的考生有六名，其中縣試的前三名除了劉慈以外，都已經出了名次，目前最好的成績是十五名。
溧陽縣的考生還是倒數第二，有七名，但他們的縣試榜首已經出來了，位列第十一名，可以說溧陽縣基本上已經成定局了。
其他縣多多少少都有九名或者十名，成績中等。
“接下來，就是本屆府試重頭戲來了，本官將一一通報前十名”通報官熱情洋溢，激情澎湃的大聲喝道。
“第十名，清水縣，羅成。”
羅成就是此次清水縣的縣試榜首，雖然僅僅只是第十，但依然很優秀了。
清水縣的人群中聽到是自已家鄉的考生，頓時爆發出歡呼聲，雖然他們不認識羅成，但凡是為家鄉爭得榮光的人都值得被歡呼。
“第九名，陸德縣，陸修。”
“第八名。。。。”
“第七名。。。。”
“。。。。。”
“第四名，厚德縣，塗懷。”
厚德縣的人群中頓時響起劇烈的歡呼聲，那歡呼的浪潮都能將人掀翻。
但奇怪的是，厚德縣的考生竟然不是在慶賀，而是竊竊私語，好像不可思議一般。
其他縣的考生包括神照縣的考生也在低頭密語，實在是塗懷的第四名太讓人驚訝了。
“什麼，塗懷怎麼可能只有第四名，他是我們這次縣試的第三名，按理來說，應該是第三名才是。”
“塗懷作為厚德縣縣試第三名，按照往年來看，應該是包攬前三啊，這次怎麼排名第四。”
“會不會是有其他縣的縣試榜首名次還沒有出來。”
“有這個可能，你看看還有哪個縣的榜首。”
作為當事人的塗懷當然聽到了身邊同窗的討論，雖然他透過了這次府試，排名前幾不重要，但問題是，他身上可是揹負著和劉慈的賭約。
如果最後的前三名有劉慈，那麼他就輸了，厚德縣的人也輸了。
塗懷狠狠的搖搖頭，嘴裡嘟囔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肯定不是他，一個才剛讀書一年的小屁孩，不可能在讀書方面超過我。”
這時，其他不清楚情況的人也察覺到了這個詭異，再聯想到好像劉慈就是這次神照縣的縣試榜首，並未出現名次，難道劉慈要贏。
這個時候，已經不是考生在討論了，所有人都在討論，廣場上充斥著各種猜測，有說劉慈一定能在前三，也有人說劉慈這次落榜了，畢竟縣試榜首不能說明什麼，府試的難度可比縣試可大的多。
但也有人另闢蹊徑，給厚德縣的建言獻策，鼓動此次厚德縣的縣試前二名來跟劉慈再來一次對賭。
通報官自然能聽到下面的聲音，也知道話題的中心在哪裡，因此他通報完第四名的時候，故意不通報前三名，從而製造一個懸念。
他慢悠悠的喝著茶，潤了潤嗓子。
因為接下來他要用畢生功力來通報前三名，尤其是本屆府試榜首！
底下的塗懷，被周圍嗡嗡的聲音吵的頭腦發脹，他也不清楚接下來的前三有沒有劉慈。
他很慌！
劉慈看著四周喧鬧的人群，依然臉色平靜，他在等最終的結果！
高臺上的通報官見底下的人群熱情已到最高點，滿意的點點了頭，準備開始最後前三名的通報。
“接下來，將是本屆府試最為隆重，也是最為期待的前三名！”
“第三名，厚德縣，孔已！”
“第二名，厚德縣，李欲！”
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片刻，通報官竟然一口氣連續宣讀了第三名和第二名。
而這兩名都是厚德縣的學子，且也是此次厚德縣縣試的前二名。
現在僅剩榜首了，這榜首到底是神照縣劉慈還是其他縣的學子亦或是厚德縣的，誰都不清楚。
但此時神照縣的人群早已不復之前的喪氣，竟然開始沸騰起來了，尤其是神照縣的考生們，他們嚎嚎大叫，興奮至極。
就好像榜首已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
通報官不急不緩道：“本屆府試的榜首，想必大家很好奇，本官也聽聞了神照縣劉慈和厚德縣的賭約，一人對賭一縣，勢必會是一段佳話。”
底下的人群聽著通報官緩慢的陳述，早已失去了耐心，紛紛喊道：“榜首，榜首，榜首。。。”
其中神照縣人喊得最兇，厚德縣人基本不喊。
通報官也不賣關子了，將榜單丟給旁邊的官差，振臂高呼：“他年僅九歲，僅讀一年書，就考取一縣榜首，恭喜青羅府府試榜首神照縣劉慈！”
“神照縣，劉慈，神照縣，劉慈，神照縣，劉慈！”
人群中的劉慈頓時被神照縣的考生拋向空中，引得廣場眾人高聲歡呼。
他們太開心了，此時的劉慈 就是他們的英雄，他們為神照縣自豪，為劉慈自豪。
孫氏看著被眾星捧月的兒子，雙眼發紅。
她知道自已的兒子為了準備科舉考試付出多少的努力和汗水，每日每夜都待在書房裡勤奮讀書。
劉父此則是手舞足蹈，興高采烈的朝著周圍的大喊：“這是我兒子，我兒子，我兒子是府試榜首，哈哈，我兒子是府試榜首。”
被擠在角落的厚德縣一群人則是一片死寂。
他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