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餘仲懷內心很鬱悶。

概因剛剛過去的考生經過的時候將他的硯臺掀翻,殘留的墨水全部倒在了他的衣服上,顯得極其髒亂。

餘仲懷看著剛剛走過去把他衣服弄髒的考生,大聲道“前方這位兄臺,還請站住,你把我的衣服弄髒了。”

那考生似乎沒有聽見,繼續往前走。

餘仲懷眼看那個考生還在往前走,連忙跑過去,將繼續走的考生一把拉住,強調道:“這位兄臺,你把我衣服弄髒了。”

被拉住的考生臉色裝作無辜:“兄臺,你是不是弄錯了?”

餘仲懷指著被灑墨水的衣服,儘量平靜道:“我親眼見到你過去的時候把我的墨水掀翻,灑在了我的衣服上,所以還請仁兄道歉。”

餘仲懷也不想和他過多糾扯,想著只要他道歉此事就過去了,不想影響到其他考生休息。

但他沒想到被拉住的考生反而是倒打一耙,不識好歹。

那考生道:“這位兄臺,這是你自已不小心灑的,卻想要賴在我頭上,意欲何為?”

說完,還做出一副被冤枉的表情。

餘仲懷被他這話氣的臉色鐵青,胸口起伏,不禁手指著對方,怒喝道:“做錯事,不想認賬,還想汙衊我?今晚你不道歉,就別想走!”

看到餘仲懷生氣的樣子,這個考生不僅不著急,還很得意,概因他很確定餘仲懷沒有證據證明他弄髒了。

他輕蔑道:“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還請不要汙衊我,另外我可是厚德縣的,汙衊我的後果兄臺可知道?”

餘仲懷才不管他是不是厚德縣的,弄髒他的衣服就得道歉,哪怕是排名第一的厚德縣又怎麼樣。

餘仲懷此時再也不顧忌的大聲道:“厚德縣的就可以弄髒了別人的衣服不道歉嗎?”

餘仲懷這一聲,將附近的考生都吸引了過來。

他們看著拉扯的兩人,好奇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直到目睹的考生將剛剛發生的事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遍後,眾人才恍然大悟。

其中一個考生說道:“我所知的厚德縣的考生都是識大體,講道理,既然他說沒有,那應該是沒有了。”

圍觀的另一個考生聽到後則是不同的意見:“厚德縣的也不能說明什麼,不能以偏概全,好人中也是有可能出現壞人的。”

眾人則是對此事展開了辯論。

這時,圍觀的厚德縣考生突然說道:“厚德縣的是不能說明什麼,那神照縣的更不能說明什麼,神照縣年年排名倒數第一,那裡的考生說的話難道能比厚德縣的更有信服力?”

此話一出,考生譁然。

兩個人的事怎麼就牽扯到了縣與縣的相爭。

神照縣的考生聽到後面色不虞:“我們神照縣的怎麼了,都是參加府試的考生,眾人平等,你們神照縣的就能高人一等不成?”

其他神照縣的考生也是說道:“你們厚德縣的仁禮都讀到哪裡去了,沒有一點讀書人的素質和修養,沒看那考生滿身的墨水嗎,難道他為了冤枉你們厚德縣的考生,自已潑灑自已的衣服?”

厚德縣的考生聽到年年倒數第一的神照縣考生竟然敢說教他們年年第一的考生,頓時大怒,不客氣道:

“什麼時候,神照縣的可以說厚德縣的不是了,我是長見識了,倒數第一的縣就應該有倒數第一的自覺,拎拎清楚自已的分量,我們厚德縣可不是你們神照縣可以冤枉的。”

這下,神照縣的考生和厚德縣的考生已將暫時餘仲懷的事拋開了一邊,開始因兩個縣的紛爭辯論了起來。

當然,因神照縣過往成績不如厚德縣的,所以考生整體上的氣勢被厚德縣壓了一籌。

畢竟神照縣透過人數年年倒數第一確實也是事實。

“你們也只能拿過去的前輩們的成績充當門面,有本事看這場府試。”

神照縣的考生當然不能認慫,既然過往的成績比不過,那就比比這次府試的成績。

誰知厚德縣的考生聽到後,哈哈大笑,冷嘲熱諷道:“早就聽說神照縣的考生樣樣不行,就嘴硬最行,比就比,誰輸了,誰滾出府城,你們可敢?”

厚德縣的考生看到剛剛還在叫囂的神照縣的考生聽完後立馬熄火,不敢正面回應。

紛紛得意大笑道“神照縣的都是懦夫!”

周圍的其他縣城看到神照縣的考生被厚德縣的考生壓制,不禁面露同情。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事肯定是厚德縣的考生做錯了,明明只有一個道歉就可以解決,但是厚德縣因為常年第一,養出了不可一世的高傲氣焰,很是沒有讀書人的修養。

而遠處的官差在看到越來越多的聚集考生時,本想過來喝止,但突然像是聽到什麼吩咐一樣,停止了前往的步伐,選擇靜觀其變。

“閉上你們的臭嘴,要比就比,別侮辱人!”劉慈表情冰冷,推開攔在身前厚德縣的考生,徑直走向領頭厚德縣侮辱神照縣的考生,看向他,冷厲說道

神照縣的考生看到自家的榜首劉慈來的時候,像是有了底氣,一群人聚集在他身後,一同面對著對面的厚德縣的考生,雙方形成一種對峙。

餘仲懷看到劉慈後,也不管那個考生了,站在了劉慈身邊,怒視著對面。

劉慈本來是準備休息的。

但他看到遠處聚集著一群考生,非常的吵鬧,聲音又很熟悉,再也睡不著,索性也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當他看到餘仲懷滿身的汙漬,還聽到厚德縣的侮辱他們神照縣的時候,他很憤怒。

他自已就是神照縣的一員,神照縣有著他的家人和同窗,朋友,怎能被人輕易侮辱。

厚德縣的領頭考生名叫塗懷,是童生堂的甲堂生,也是本次厚德縣縣試的第三名,雖不是榜首,但比起其他縣的榜首還要強。

畢竟往年厚德縣的前三就是府城的前三。

此時他看著對面不自量力的劉慈,輕蔑道:“人不大,口氣倒不小,五日後的揭榜,誰的名次高,誰贏,輸的人喊神照縣的不如厚德縣的,然後從貢院門口滾到道口,可敢?”

劉慈嗤笑道:“難怪你們厚德縣的做錯事都死不承認,看來是眼皮子淺,沒有見過世面,這點賭注怎能叫賭要賭就賭大的。”

“我一人和你們厚德縣的賭,如果我名次比厚德縣的低,算我輸,我每人十兩銀子,並親口承認神照縣的不如厚德縣的,然後從貢院門口滾到道口。”

“我贏了,你們不僅銀子要給,還要給我的朋友餘仲懷道歉,然後自已掌嘴,滾出貢院即可。”

劉慈環顧四周,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已,不由得手指著厚德縣的考生們,霸氣喝道:“你們可敢?”

此時的考場鴉雀無聲。

他們腦海裡只有這句霸氣的話。

你們可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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