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餘德安無聲咆哮,驚的自已鬼影顫動不休。

吳嬸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中泛起嘀咕:“奇了怪了,大暑天咋還有點冷呢?”

秦亦雙打趣的瞥了餘德安一眼,似乎在說:丈夫哥,淡定!冷靜!

“哎,餘家媳婦慧紅,實在是個可憐人啊!”吳嬸子自顧自的說著:“她才嫁進餘家不久,德安那小子就死了。餘老伯不忍心看她年紀輕輕就守寡,便做主放她回孃家,允許她再嫁他人。”

“可慧紅不肯啊,這姑娘固執,鐵了心留在餘家侍奉二老。二老後來也想通了,就當自已沒了兒子,多了個女兒。他們勸了慧紅好久,她才答應招婿上門,一起為二老養老送終。”

吳嬸子說完,還不忘給慧紅豎起大拇指,欽佩的很。

餘德安心中一陣感慨,此刻也想通了。

自已已經死了,可慧紅還年輕,總不能讓她真的一輩子守著餘家。既然爹孃都同意她招婿,自已一個慘死鬼倒是沒什麼所謂。

他憂心的是,這位新招來的女婿,自已的夫弟,是否會全心全意的守著餘家。

秦亦雙也是頭一回聽聞這等稀奇事,她趕緊問道:“嬸子可知,這招進來的女婿,究竟是何人?”

提到這事兒,吳嬸子臉上再次浮出笑容,“這人倒是個好人,自打德安離世後,可沒少上門來幫忙,還把德安臨死前賺的銀子給帶了回來。餘老伯見他無父無母,又是個心善的人,才私下問了他的意願。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兩家湊成一家好好過日子,還當著老人的面發誓一定把他們視做親爹親孃照顧呢!”

???

聽到這裡,餘德安在一旁只覺得這人怎麼這麼耳熟。心中不禁生疑,難道是李濤不成?

秦亦雙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替他問出了自已的疑問:“嬸子說的,可是餘大哥生前的好友李濤?”

“對對對!那公子是姓李。德安生前,就是跟著他一起做生意!”

說完,吳嬸子才覺得自已說的有些多了。

她一邊不時的盯著秦亦雙的表情,一邊懷疑,這姑娘認識李公子,該不會上門搶親吧?生怕下一刻秦亦雙就憤怒的去找慧紅質問。

秦亦雙沒有讓吳嬸子領她進門,而是自已不緊不慢的邁著步子踱了進去。

餘家宅內,李濤還未上門。

餘德安父母端坐在堂內,望著眼前這充滿喜的場景,臉上洋溢著滿滿的笑意。

然而,在那笑容之中,卻隱隱透露著一絲淡淡的傷感。

特別是餘母,正暗自低頭揩著淚。

兩年前,自已的兒子也是這樣春風得意,滿心歡喜的將慧紅娶進門。那時,他們二老還想著早點抱上孫子,可德安卻......

餘德安早就飄到雙親的跟前,他明知爹孃無法看見自已,仍是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爹、娘,兒子不孝啊!”

秦亦雙將一切都看在眼裡,仍是慢慢踱步,走到二老面前。

“餘老伯,餘夫人,恭喜!”

餘老伯瞧著秦亦雙面生,實在想不到這是哪門子親戚。

他禮貌的拱手,回了一聲“同喜同喜”,又狐疑的問道:“姑娘,你是?”

秦亦雙語氣平靜:“我姓秦,是秦將軍府上的女兒。與餘德安有些緣分,今日特地來完成他死前的心願。”

她的話雖然簡短,卻驚的兩位老人同時站起了身。

秦將軍府的女兒,可不就是大街小巷都傳開的那位,能掐會算、通曉陰陽之的大小姐?

餘母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她快步上前,就要給秦亦雙跪下,“秦姑娘,我家德安他……他是不滿我和他爹的安排嗎?姑娘你是否見過他?他怎麼這麼狠心,拋下我這老太婆就走了......”

秦亦雙急忙扶起餘母,她沒敢將餘德安就在眼前的事實,告訴這兩位飽經滄桑的老人。

只能照著餘德安的意思,安慰道:“你們誤會了,李公子是個實在人,餘德安見你二老有人照顧,慧紅也有了歸宿,不必守著他一個死人過日子,心中很是寬慰,可以安心投胎去。”

“他還說,自已以後不能在二老身前盡孝,萬望二老保重身體。那一萬兩銀票,可作為二老的養老錢。”

聽到這話,餘母已是泣不成聲。

然而餘老伯那張臉卻變了樣子,他難以置信的問道:“姑娘是說,德安死前留下了一萬兩銀票?可當日濤兒送過來的,只有一千兩啊?!”

那日李濤上門帶來兒子的死訊,交到他手裡的統共就一千兩銀票!

他還沒老糊塗到識不清一萬兩和一千兩銀票。

李濤慟哭的說,這是他們此次販茶賺下的所有銀子,他分文不要,只當是為了德安孝順二老。

秦亦雙裝作不經意瞥下一旁的餘德安,眼神帶著疑問。

一陣陰風吹過,餘德安飄回秦亦雙身旁,同樣一臉疑惑的說道:“不可能,這次茶葉買賣可謂是一本萬利。那一萬兩銀票,還是因為我本錢出的少,分得利潤就少了。李濤的那份可是兩萬兩,比我多了一倍。”

他總不至於真的在水裡待久了,連自已賺了多少銀子都記不住吧。

秦亦雙言辭鑿鑿的點頭,“餘德安說的,確實是一萬兩。”

餘老伯搓著手,那一千兩銀票他一直收在房裡,權當對兒子的念想。

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

他眼神中透著鬱色,正想將秦亦雙帶去找那一千兩銀子。

門口卻傳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李濤上門拜堂來了。

秦亦雙的目光,遠遠的盯著餘家這個上門女婿。

這人臉上瘦削無肉,善於偽裝且見利忘義,實在不是餘德安口中值得深交的好人。

見李濤滿面春光的走過來,不時朝著賓客拱手致謝。餘德安陰沉著鬼臉,焦急的走來走去,這傢伙不老實,他怎麼放心將一家人交到他手裡!

秦亦雙被餘德安在眼前來回踱步晃花了眼,一臉鎮定的說道:“餘老伯,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只有李公子知道。拜堂前,我想先替餘德安問清楚,若是壞了吉時,請兩位勿怪。”

餘老伯皺著眉頭,這銀子要是放在平常少了就少了。

可李濤是兒子死前唯一見過的人,若是他貪墨了銀子,那兒子的死......

他不敢多想,木然的點頭同意。

不多時,喜娘已將披著紅蓋頭的慧紅牽了出來。

眾人鬨鬧著討喜,李濤接替喜娘的位置一臉開心的牽著新娘子,齊齊到了堂前正欲跪拜雙親。

“吉時到,一拜天地......”喜娘一聲歡快的吆喝。

話音未落,便被一個清脆的聲音給打斷了:“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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