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打扮,你應該死了很多年了了吧?”

忽然,沉默的夏冬青問了這麼一句話。

“我是死於民國三十三年。”

聽到夏冬青這十分唐突的話,采芹並沒有生氣,而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民國三十三年,那就是一九四四年!”

“也就是說,你已經死了七十年了?”

“嗯~我也不記得我死了多久了!”

“那你為什麼還沒投胎?據我所知,冥府最多可以允許鬼魂滯留10年!”

“我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大奸大惡之輩,你為什麼?”

夏冬青這幾個月的擺渡人也不是白當的,有關於冥府的一些基本情況他還是比較瞭解的。

“我在這裡,是為了等待我的阿金!”

“你口中所說的阿金,雖然我來這裡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在附近並沒有見過他。”

“恐怕他... ...”

夏冬青看著眼前的采芹,話到嘴邊一時竟是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恐怕,他也已經死了!”

聶莫黎則是沒想這麼多,順著夏冬青的話茬道。

聽著聶莫黎的話,采芹似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不,他說他會回來娶我的。”

采芹一直在喃喃的重複著這句話。

一時間,氣氛詭異的沉默了下來。

原地只剩采芹喃喃自語。

“要進去坐坐嗎?”

良久,夏冬青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不,我要在這裡等待阿金回來,他說過,他一定會回來找我的。”

“他答應過我,等戰爭結束,他回來我們就結婚。”

“那他要是永遠都不回來呢?”

“那我便一直等下去,一年,十年,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我會一直等下去。”

“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下去,我答應了阿金,要在這裡等他!”

聽著采芹的話,夏冬青再次沉默了下來。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和趙吏的對話。

“執念,真的很恐怖。”

之前的蘇粵青青,現在的采芹。

他們都是有不同的執念,並且這種執念十分可怕。

若是不加以控制,恐怕產生的影響是無與倫比的。

“你和阿金,真的很像!”

采芹忽然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但是你們兩個不是一個人吧,你的身上,並沒有阿金的氣息!”

采芹的這句話好像是對眼前的夏冬青說的,又好像是對她自已說的。

“雖然你們兩個很像,但你終歸不是他! ”

采芹再次開始重複這句話。好像是為了說服自已一樣。

“我剛開始來這裡等阿金的時候,這裡還不長這個樣子。”

“後來這裡就一直在變化。”

“直到前兩年,這裡才建起了這個便利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等我下一次出現,這個地方會變成什麼地方。”

雖然采芹輕描淡寫的說著,但是夏冬青卻忽然感覺鼻頭有點酸。

雖然這股感覺很輕,但是他卻是無比明顯的感覺到了。

“你說,會不會是這裡變化太快了,阿金找不到路了?”

采芹忽然用無比期待的眼神看向了夏冬青。

聽到采芹的話,夏冬青一時竟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雖然他現在無比確信,采芹口中的阿金已經死了。

但是他面對采芹,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或許吧!”

最終,夏冬青似是頂不住采芹那無比希冀的眼神,給了她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一定是阿金找不到回來的路。”

采芹開始了自我洗腦。

“那你還要繼續等下去嘛?”

“我一定要繼續等下去,萬一阿金他回來了,找不到我怎麼辦?”

聽著采芹的話,夏冬青第一次對碰到的這件事情產生了無力感。

他多麼想幫一幫她啊,但是卻是無能為力。

他討厭這種感覺,這種感覺令他十分的不舒服。

“方便和我說一說,你和阿金的故事嘛?”

“嗯!”

聽到夏冬青的話之後,采芹略一思索,便答應了下來。

是夜。

夏冬青兩人一鬼就這麼坐在門口的長椅上聊了一夜。

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采芹在說,夏冬青和聶莫黎在聽。

他們倆無疑是個合格的傾聽者,一夜的時間,采芹訴說完了她和阿金的故事,

不知是什麼原因,今晚的便利店沒有來一個人。

別說人了,就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見到,除了采芹。

雖然京城並沒有雞叫,但是看著天邊的那一抹亮色,夏冬青就知道已經是早上了。

不知不覺中,他們竟是聊了一夜。

“你今天晚上還來嗎?”

“只要等不到阿金,我會一直來的。”

“不過明天就是我今年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話音落下,采芹便已是消失不見。

夏冬青和聶莫黎兩人回到了便利店,相顧無言。

“莫黎,我想幫幫采芹!”

“你想怎麼幫她?”

聽著夏冬青的話,聶莫黎並沒有反駁,而是轉頭問他。

“我剛剛用冥府的生死簿看了一下,我確認阿金已經死了,並且已經轉世投胎。”

“你怎麼確定?”

“京城人士,住在這一片,名叫阿金的,只有一個人。”

“我剛看了他的照片,不說跟我長的很像,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夏冬青拿出他的菲爾普斯山寨機,調出了本區的生死簿,遞給了聶莫黎。

“我去,冬青哥哥,這簡直就和你是一個人啊!”

看著手機上的照片,聶莫黎驚呼一聲。

“冬青哥哥,你說阿金的轉世會不會就是你啊?”

聶莫黎忽然大膽的提出了猜測。

“也許吧,只是我在生死簿上查不到我的檔案。”

“為什麼?”

“根據趙吏所說,我只能算是實習的擺渡人,我的許可權只有這一片的生死簿許可權。”

“而且就算我是實習擺渡人,我的檔案則也是保密的。”

“而且我的情況十分特殊。”

“哦?!怎麼個特殊法?”

聽到夏冬青的解釋之後,聶莫黎忽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趙吏說,擺渡人是沒有靈魂的,而我是這幾千年以來最特殊的擺渡人。”

“雖然只是個實習的,但是我卻是千年以來唯一一個擁有靈魂的擺渡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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