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鬼節來客
“七月半,嫁新娘,親朋好友哭斷腸!”
聶莫黎哼著不知名的童謠來到了便利店中。
“莫黎來啦!”
一進便利店,趙吏就招呼著聶莫黎。
“莫黎,你從哪裡學的歌?怎麼聽著那麼瘮人?”
夏冬青聽著聶莫黎的輕哼,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也忘了哎!”
聶莫黎思索了一會,實在想不起來自已在哪裡聽到的這首童謠。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感覺這個童謠有點怪怪的!”
“哪裡怪了?”
“就是感覺,但是具體哪裡怪,我又說不上來。”
“那能不怪嘛?今天就是中元節,也就是七月半!”
聞言,趙吏插了一嘴。
“中元節,又叫鬼節,誰家好人在鬼節嫁人啊?”
... ...
481公交站臺。
一陣陰風襲來。
“嘩啦~”
幾張紙元寶吹到了一個等車的陸仁甲的臉上。
“晦氣!”
陸仁甲一把從臉上將迷住眼睛的紙錢扯了下來。
定睛一看,等看清楚手上的東西之後,暗罵一聲。
立馬將手中的紙元寶扔到了地上。
“哦,這是我的!”
忽然出現的聲音把陸仁甲嚇了一跳。
不知何時,陸仁甲的身邊忽然出現了一個老太太。
這個老太太似乎是憑空冒出來的,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出現的。
老太太不緊不慢的從地上撿起了被陸仁甲扔到地上的紙元寶。
“小夥子,別害怕,我不是鬼!”
一道沙啞的聲音從老太太的口中發了出來。
“我啊,是上前面那個十字路口,燒紙的!”
“小夥子,你啊,趕快回家吧!”
“今個啊,不能一個人走夜路的。”
老太太一邊說話,一邊比劃著。
不過老太太的聲音配合上陣陣的陰風,雖然有路燈,但是在這漆黑的夜晚顯得尤為恐怖。
陸仁甲看著老太太的表情和動作,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今天怎麼了?”
老太太看著陸仁甲疑惑的表情,聽到他的問話,好心的給他解釋了一下。
“今個啊,是七月半中元節,鬼門大開,那陰間的那個無主的孤魂野鬼啊,都會到陽間來的。”
老太太的話語,配合著他說話的表情,在這野外尤為恐怖。
“今天的鬼啊,特別多,你啊,趕快走!”
似乎是看出了陸仁甲的遲疑,老太太走立馬補了一句。
就在這時,不遠處亮起了燈光,照在了陸仁甲的臉上。
強烈的燈光晃得陸仁甲眯了眯眼睛。
仔細一瞅,原來是有一趟公交車行駛了過來。
陸仁甲心裡想著老太太剛才的話,並沒有注意行駛過來的公交車並不是481路。
而是直接想也沒想的就踏上了行駛過來的444路公交車。
陸仁甲上了公交車之後,公交車上空無一人。
看著遠去的老太太的背影,陸仁甲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陸仁甲在公交車上隨便找了一處空座位坐了下來。
就在他落座的一瞬間,忽然感到身後涼颼颼的。
驚的他連忙站起了身,疑惑的往座位後面看了看,可是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正當他以為是自已想多了,剛又坐了下去,那股涼颼颼的感覺再次傳遍全身。
公交車依舊是繼續行駛在路上。
很快公交車便又到了下一個站臺。
可是站臺上等車的青年男女好像沒有看到行駛過來的公交車一樣,依舊往後面張望著。
陸仁甲渾身的冷汗瞬間便流了下來。
他回頭一看,剛剛明明離開的老太太卻忽然出現在了車上。
那陰森恐怖的表情配合著詭異的燈光,嚇得陸仁甲後退了幾步。
陸仁甲瞬間便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
他小心翼翼的上前幾步,想要看一眼公交車的司機。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直接嚇得他差點原地去世。
因為這個公交車,竟然是無人駕駛的。
“快下車吧,這趟車不是給活人坐的!”
忽然從陸仁甲的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誰,是誰?”
陸仁甲警惕的轉身看向身後,可是公交車上哪裡有人。
偌大的車廂顯得十分的空曠。
就連剛剛的那個老太太也是不見了蹤影。
陸仁甲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覺得可怕。
恰在此時,公交車停了下來。
陸仁甲三步並作兩步,連滾帶爬的從公交車上跑了下來。
在他下車的一瞬間,他回頭看去。
只見公交車上站滿了有老有少的“人”。
... ...
冥府。
一道清脆的古琴音從上面傳遞了下來,這聲音由遠及近,悅耳動聽。
這聲音似乎是高山流水,又似乎是陽春白雪,令人神往。
“師父,是琴音!”
聽到古琴之聲的阿茶整個人都顯得激動異常。
冥王喜歡古琴,這是整個冥府眾所周知的事情。
她不但喜歡古琴,並且喜歡古琴散發出的那種悅耳的聲音。
“這陣琴聲,怎麼那樣熟悉?”
冥王輕蹙柳眉,柳眉下那雙明亮的眸光中似乎是有星辰大海。
不過現在她的眸光之中只有對琴音呢嚮往之意。
她現在恨不得直接衝出冥府,去尋找那個能彈奏出如此琴音的人。
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她不能離開冥府!
她是冥王,是不可能離開冥府的,這是那些古神給她的限制。
她是冥王,一旦她離開冥府。整個冥府將陷入混亂之中。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準備一下,我們出發。”
陸長生聽著這道清脆異常的古琴音,心裡默默地下定了決心。
“嗯?!”
阿茶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疑惑的嗯了一聲。
“師父,你說什麼?”
“我不是答應過你,中元節的時候,帶你離開冥府,出去玩!”
“師父,你沒開玩笑吧?”
阿茶聽到陸長生的話之後,一臉的不敢置信。
“怎麼?不想去?”
“想啊,師父,可是我不能離開冥府啊,這是古神定下的規矩啊。”
阿茶的聲音變得有點小心翼翼。
“什麼狗屁的規矩,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
陸長生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師父,你... ...”
“我當年就是太遵守規矩了,才導致發生了一些悔恨終身的事情。”
陸長生的眼神透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悲涼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