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慕容
時間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公平的事情,從來不會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停留。
隆冬時節。
“冬青哥哥,趙吏還沒回來啊!”
“別提那老王八蛋了,我都快一個月沒有見到他了。”
便利店中,聶莫黎正在和夏冬青交流著。
“她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把店賣了,然後跑路!”
夏冬青盯著店門口,惡狠狠的說道。
“那老王八蛋還欠著我的工資沒發呢!”
……
冥府。
趙吏這一個月以來別的事沒幹,一直在消弭他的熊貓眼照片帶來的影響。
在趙吏軟硬兼施,軟磨硬泡下,已經是初步控制住了事情,避免了進一步發展。
“唉,不容易啊!”
冥府黃泉路別墅區38號別墅。
趙吏正坐在裡面唉聲嘆氣。
趙吏作為冥府的中流砥柱,並且還為冥府立過功,為冥王流過血,自然也是在冥府當中有自已的住所的。
趙吏正在別墅之中思索著下一步該幹什麼,畢竟留給他的時間可是不多了。
“喂!”
趙吏坐在別墅之中,撥通了一個電話。
“趙吏,你找我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十分富有磁性的聲音。
“你在哪?我過來找你!”
“出什麼事情了嘛?”
“嗯!”
“我現在在天州市!”
趙吏聽著電話之中傳來的聲音,果斷結束通話了電話。
趙吏在心中思索著這個令自已頭疼的傢伙。
趙吏作為很早就跟著冥王的擺渡人,作為冥府的關係戶。
雖然他並非有意的拉幫結派,但是這數千年下來,身邊也是聚集了一個小團伙。
冥府的擺渡人大致可以分為三個層次。
第一層自然就是七爺八爺為首的陰帥的層次。
不過他們現在作為冥府的高層,輕易不會出手,他們是冥府的底蘊。
第二層就是以趙吏為首的擺渡人小團伙,裡面大都是一些資深的擺渡人。
裡面的中流砥柱成員有慕容,木蘭,清姨等。
第三層就是後來的一些擺渡人,這些擺渡人沒有靠山,沒有底蘊。
他們作為擺渡人的最底層,只能兢兢業業的做著擺渡人的本職工作。
慕容,可以說是最早跟著趙吏的一個擺渡人。
原本是五胡十六國之一的前燕慕容鮮卑的貴族。
至於慕容的本名具體叫什麼,除了慕容本人和冥王阿茶以外,估計再也沒人知道。
不過慕容並不是很聽話,據說慕容從一本古書上得到一張古丹方。
有了這張丹方在手,慕容迅速便組織起了一股勢力。
慕容的這股勢力隱隱能和趙吏分庭抗禮。
不過慕容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拉幫結派。
對於拉幫結派,冥王一向是從嚴處罰,絕不姑息。
慕容得到的這張丹方正是鬼丹丹方。
就連趙吏也是對這張丹方很是心動,畢竟他的作用對於擺渡人來說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但是這張丹方有一味很重要的藥引子,那便是靈魂或者壽命。
但是這張丹方被慕容牢牢的把控在手中,所以慕容現在雖然名義上還聽趙吏的話。
不過其實慕容早早的就脫離了趙吏的掌控。
不過雖然慕容脫離了趙吏的掌控,但是他的底蘊還是太過薄弱,也不敢和趙吏直接翻臉,更別說他還有一個巨大的把柄在趙吏的手中拿捏著。
雖然這些年趙吏手中的東西,不斷被慕容分化,蠶食。
但是趙吏作為老牌擺渡人小團伙的首領,顯然也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
趙吏這些年利用手中的權力,進行倒賣壽命,靈魂也是賺了個盆滿缽滿。
不過趙吏以為他這一切都做的很隱秘,不過這一切都是他自以為的。
他低估了冥王作為一個古神的能力了,只不過是冥王懶得去管他罷了。
不過趙吏最近手下有一批人,最近不是很聽話。
趙吏在經過上次冥王的敲打之後,決定處理一下那些不聽話的人。
……
天州市。
“慕容,我告訴你,最近最好給我動作小一點,冥王那老東西已經盯上我們了。”
趙吏掐著慕容的脖子,厲聲警告道。
“吏哥,吏哥,你先放我下來。”
慕容像個人畜無害的貓咪一樣,低聲求饒。
趙吏看著臉色發紫的慕容,冷哼一聲,將他丟在了地上。
別看趙吏在冥王和陸長生面前唯唯諾諾,可是在其他擺渡人面前都是十分有分量的。
慕容現在能和他分庭抗禮,那隻不過是趙吏有意為之。
他作為一個老油子,自然知道底下的人的勢力過大,是會引起上面的忌憚的。
慕容以為自已有了鬼丹的丹方,便不把趙吏放在眼裡。
他以為他能夠拿捏趙吏,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他在趙吏的眼裡,只不過是一個推出來的傀儡而已。
用赤璃的話來說,慕容就是屬於那種蠢而不自知的人。
慕容感受著自已的身體又屬於自已,臉上的怨毒之色一閃而逝。
“吏哥,我知道了!”
“拿來吧!”
“什麼?”
“不要跟我裝傻!”
慕容聽著趙吏的話,稍微一思索,從一旁拿出一個瓷瓶。
“吏哥,就這麼多了!”
趙吏看著慕容遞過來的瓷瓶,正色道。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慕容一臉疑惑的看著趙吏,裝作不解的問道。
“我不明白,吏哥,我還有什麼是你需要的!”
“哦,是嘛?看來你今天是不想要命了是嘛!”
趙吏看著慕容的眼睛,厲聲質問道。
“慕容,你別忘了,我能成全你,自然也能……”
趙吏話說一半,並沒有在接著說下去。
慕容神色閃躲,心不甘情不願的從一旁的書架上拿出來一張紙。
“吏哥都在這裡了!”
趙吏接過慕容遞過來的紙張,開啟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記住我說的,最近動作小點,不然我也保不住你,並且我會親自抓你到冥王那裡謝罪!”
“好的,我知道了,吏哥!”
趙吏拿著瓷瓶和紙張,離開了慕容的住處。
趙吏開著車從天州市趕回京城。
“也不知道青仔這兩天怎麼樣了!”
趙吏一個多月沒有見到夏冬青,居然還有點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