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胤禮坐在回東宮的馬車裡,有些困惑地問:“你有沒有感覺母后有些怪?”

“嗯?有嗎?”童安倒是沒有認真看,有些回憶地想了一下。

“就是……感覺比以前要憔悴了一些?”陳胤禮描述說。

“可能是因為後天就是宮宴了,母后比較忙吧。”童安勸慰道。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畢竟蕭皇后日常施以粉黛,有可能是某些胭脂的原因也說不準。

“殿下不如先擔心一下後日的宮宴,到時候人滿為患,還會有藩屬國的覲見。”童安託著下巴,有些玩味地看著他。

“這有何擔心的,不就是坐著吃頓飯?”陳胤禮不解。

童安頓時就笑不起來了,無奈地說:“等到了東宮找個嬤嬤教一下你吧。”

回到東宮,童安果然找了一個嬤嬤告訴他宮宴的一些行為舉止:比如什麼時候該喝酒,什麼時候吃哪道菜,什麼時候會有那些節目那些藩國覲見……陳胤禮聽得頭都大了,真是不理解為什麼自已一穿過來就要學這麼多,原來的太子不僅功課划水,還比自已自在,真是越想越鬱悶。

……

第三日宮宴,群臣已經早早的準備入席,在門口站著,陳胤禮也被叫著起了個大早,穿著太子特有的玄黃色四爪龍服,童安也穿戴華貴的走在他的身旁。

他們到了宮門外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童安的父親,按照禮儀,他們兩個前去問候了聲。

“爹,娘,新年好。”童安叫住了正在與母親談話的父親。

“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童嶺生聽見聲音轉頭看見了自已的兒子,但還是恭敬地行了個禮。

“免禮。”陳胤禮說。

然後童安就簡單和父母聊了兩句就要入席了,所說的內容也就是平淡的過的如何,身體如何之類的。

陳胤禮和童安坐在正位右手側第一個座位,面前是一方形的桌子,上面墊著玄黃色帛錦,他的幾個皇兄也順位在自已身側,只是現在還沒有入座,在和朝堂一些官員暢談,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一夥的。

開始開始有很多人在交談講話的聲音,隨著陳景帝和蕭皇后的入席,宴會內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陳景帝掃視了一眼,神情莊嚴而肅立,舉起自已桌上的酒盞,抿了一口,然後說:“宴席開始,各位愛卿入座。”

然後席位間是不約而同地行禮,說:“謝陛下。”

童安坐下後不合時宜地想:日後陳胤禮到那個位置上後,也能像陛下一樣嚴肅又沉穩嗎?

宴會開始,舞女一波接著一波的跳舞,奏樂聲不斷,席位間又是熱鬧的交談聲,身前空無一物的方桌上不斷上著菜。

宴席過半,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舞女和樂師也一個個退下了,席位間又變的安靜了起來,好像說現在才是正題。

一個穿著異服的男子從席位間起身,看著年約莫二十多歲的樣子,身材魁梧,有一頭蓬鬆的捲髮,膚色也是比陳朝人深沉的偏暗黃色,一看就是久經沙場,亦或者是做著狩獵為生的人種,陳胤禮一看到他的模樣便想到了歷史書裡的匈奴人是不是也是如此魁梧?

那男子從容不迫地走到宴會正中央,對著陳景帝行了個禮,說:“參見陛下,皇后娘娘,臣是伊斯國大皇子胡爾烈,是此次伊斯國派來的使者。”

“愛卿平身。”陳景帝說。

“謝陛下,此次臣特地帶來了我們伊斯國的特產。”胡爾烈起身後身後的隨從就開始報菜名一般地報著他們此次上供的東西:丘比斯瑪瑙,卡西尼翡翠之類的陳胤禮聽都沒聽過的東西,但是擺放著看著確實是各個晶瑩剔透,成色比當時童安買的那對簪子不知道好多少了。

陳景帝看著也很高興,笑著說:“愛卿有心了。”

胡爾烈將手握拳放在胸口,弓了腰,又抬起頭來,嘴角是自信的笑容。

陳胤禮看著就不自在了,心裡蛐蛐他:這人可真能裝啊。

誰知道這胡爾烈好像能感覺到陳胤禮的心聲一樣,陳胤禮心理活動都還沒結束,胡爾烈就說:“陛下,父皇特准許臣滯留京城半月感受大陳的風土人情,望陛下准許。”

“準。”陳景帝也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心裡覺得大陳繁榮富庶,就是該這些藩屬國瞻仰的。

“謝陛下恩准。”胡爾烈嘴角勾著笑,心裡的想法好像藏不住似的,繼續說,“臣在伊斯國的時候就聽聞大陳太子殿下性質樸,為人和善,不知臣是否可以請求觀摩太子殿下的日常呢?”

性質樸:傻;為人和善:反諷。陳胤禮聽著牙癢癢,但是陳胤禮又沒辦法說什麼,以前的太子確實是這樣的。

顯然陳景帝也是聽出來了,他面色變得有些不好,但言語上還是沒有變化,說:“行,就讓胤兒帶著伊斯國大皇子多體驗下我們大陳的風土民情吧。”

“是。”陳胤禮起身也行了個禮,視線中甚至感受到了自已的那幾個皇兄忍著笑的樣子了。

胡爾烈說完後便回座位了,表面上看著風輕雲淡的樣子。

隨後又輪到了其他藩屬國覲見,陳胤禮倒是在這場宮宴裡感受到了陳朝確實很繁榮,藩屬國眾多,有一種天朝聖國之感,倒是別有一番意味在裡面。

幸好是吃完了之後才有的藩屬國覲見,否則陳胤禮感覺不僅自已,帝后都要吃不下這頓飯了。

朝拜過後又是一輪敬酒,陳胤禮沒喝過酒,光是聞著這味都感覺很衝,想著自已如果真的喝該不會直接倒下去吧,便都是假裝舉著酒杯喝,實際上一滴未飲。

之後皇帝便以身體不適由皇后攙扶著離席了,留著眾臣繼續喝酒暢聊。

陳胤禮也本來想著隨便意思意思便走,誰知道那個胡爾烈皇子直接走到自已面前,說:“感謝太子殿下,這幾日就要請太子殿下多叨擾了。”

說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甚至於面不改色,陳胤禮開始還可以不喝,現在胡爾烈這是硬逼著自已喝了,陳胤禮都懷疑是不是自已以前惹過他,讓他記恨到現在。

“不必客氣。”陳胤禮也同樣舉起酒杯,對著胡爾烈示意了一下,隨後一飲而盡,面上強忍著不適,喉嚨間一股火辣辣的味道灼燒著,他想:果然不好喝。

胡爾烈原本就是看著陳胤禮不喝酒才專門到他面前來敬酒的,想不到沒看到什麼好玩的,覺得無趣便回到了自已的座位上,又忘陳胤禮座位上看了眼,發現他那個小太子妃瞪了自已一眼,心裡又覺得有些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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