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太監在門口看見了陳胤禮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嘴角帶著慈善的笑,陳胤禮看著心裡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每次他說“奉皇后娘娘之命跟著殿下”的時候都是這樣的笑,然後轉身就把太子的一言一行告訴蕭皇后,然後再被捱罵,罰抄四書五經,這已經是刻在骨子裡的流程了,哪怕是現在的自已併為切實感受過,也依然有些身體發寒。

“怎麼了?”陳胤禮駐足原地有些疑惑地問他。

“嗯?”鐘太監依舊笑著,只是可能也不明白太子為何在門口問他怎麼了?

“你笑什麼?”陳胤禮說的詳細些了。

鐘太監稍微愣了一下,笑容轉為哭笑,有些無奈地說:“殿下,你把奴才當什麼了,奴才只是看到殿下平安回來心情很好罷了。”

陳胤禮稍微鬆了口氣,說:“原來如此。”

說完後他徑直向殿內走去,看到蕭皇后坐在內殿中面色不太和善,旁邊的童安也不發一語,陳胤禮心道:這老太監騙我?

“參見母后。”陳胤禮走向前去行了個禮。

蕭皇后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些勉強地壓了壓表情,說:“坐吧。”

陳胤禮眼神示意了下童安,像是說:發生什麼了?

童安瞟了他一眼,又把視線轉回去,好像在答:你好自為之吧。

陳胤禮抬頭看向蕭皇后,發現她正看著自已,陳胤禮試探性地問了句:“母后,怎麼了?”

自已在永州盡職盡責,這才剛回來,應該沒有犯什麼錯吧。

蕭皇后凝神,眼神也越來越嚴肅,好似努力壓了的脾氣終於要爆發了,她拍了一下手旁的茶桌,陳胤禮感覺自已的身體對這個行為已經條件發射了,立馬站了起來,規規矩矩走到蕭皇后身前站好。

“對不起母后,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記憶裡這樣蕭皇后至少可以少生一半的氣。

這一舉動倒是讓童安跌破眼鏡了,隨即努力壓著嘴角憋著笑,拿手遮著些臉。

蕭皇后倒是沒什麼動作,好像這已經是司空見慣了的事了。

她說:“那你說說你錯哪了?”

陳胤禮把自已在永州這三個月從頭到尾想了一遍,說:“我不該……不該如廁後不淨手,藉著生辰三天沒複習課業……”

陳胤禮把自已能想到的雜七雜八地都說了,蕭皇后的臉色也越來越差,最後揉了揉眉心,旁邊的童安也是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氣得陳胤禮瞪了他一下,想來肯定是童安打的小報告。

“你真是要氣死本宮,你以為你在那幹什麼本宮會不知道?”蕭皇后面色不善地看著他。

這時候陳胤禮視線看到了站在遠處的一個有點眼熟的宮女,終於反應過來了,好傢伙,原來自已這三個月做的事都瞞不住了。

“你帶著太子妃去青樓,還不完成你的課業,去看那些顏色書,看那些顏色書,甚至還瞞著我你受傷的事,陳胤禮,你現在真的是翅膀硬了。”蕭皇后越說越氣,放在茶桌上的手都捏成了拳。

陳胤禮立馬跪下,腦子都沒過個大概就抖摟著解釋,說:“母后,去青樓是為了調查永州縣令,那顏色書不是我的,是柳縣令給我的,我當時都不知道,受傷我不說是我怕你傷心著急所以沒說。”

說的情真意切,字字箴言,心裡恨恨,這個宮女怎麼說一半,害的自已差點以為死到臨頭了。

蕭皇后原本震怒的心情變得有些複雜,她鬆了拳頭,有些無奈地看著陳胤禮,半晌,她說:“起來吧。”

“母后,你別生氣,兒臣以後再也不敢了。”陳胤禮看著蕭皇后這個樣子,自已內心也莫名心酸。

“你們先走吧。”蕭皇后沒有多言。

陳胤禮也沒辦法了,只得和童安先走了。

……

“娘娘,你寬心,咱們太子自有上天庇護呢。”老嬤嬤看著蕭皇后這個樣子,心裡是又心疼又心酸,想著如果她當年選擇了禮部尚書,也不至於曾經陪著皇帝出生入死,如今又要捨命護太子周全。

“劉嬤嬤,我知你是寬慰我。”蕭皇后半低著頭,昏黃的燭光照在她身上更顯得落寞,“翠瓏,太子和太子妃進展怎麼樣了?”

原本在角落的宮女走上前來,這一看就是陳胤禮看到的,隨行侍奉也監視陳胤禮的那個宮女。

“回娘娘,太子和太子妃已經同寢了,只是還沒有實質性的行為。”翠瓏說。

“還沒有?當初日防夜防生怕他去青樓被抓著把柄,現在是想要個皇孫都成說夢了。”蕭皇后左手輕輕地揉捏著自已的眉心位置,右手則隨意地放在身旁的椅把手上,她那絕美的容顏此刻看起來有些疲憊不堪,彷彿已經被無盡的煩惱和憂慮折磨了許久一般。

“娘娘,殿下還小,倒不必如此催促,該來的自然會來。”劉嬤嬤寬慰道。

“本宮倒不是真的想要他得個皇孫鞏固這太子的地位,就怕是日後生變,本宮都看不到他得子了。”蕭皇后嘆了口氣。

劉嬤嬤欲言又止,抬手抹掉了眼角的淚,上前扶著她去休息。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為芙芙排憂解難

超級懶人一枚

鈴芽之旅:那天后的故事

耿與光

逍遙遊之翼攬星河

時間的刺客

縛神

金烏化陽

五氣朝元錄

愛吃番茄的周南歌

在無限流世界擺爛安家

瞌睡蟲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