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童安下午一直在教陳胤禮學習劍術,作為一個“文明”的現代人,他自覺不需要打架鬥毆,所以也沒有重視過這些,直到如今一學,才知道軍事課上戴老將軍教的那根本不算什麼,簡直是九牛一毛。

“殿下,我們來過幾招怎麼樣?”童安笑眯眯的看著他,眼裡全是壞主意。

“不,我今天剛學,而且現在身心俱疲,你贏了頁數勝之不武。”陳胤禮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殿下,實戰才能臣才能看到你哪裡有問題,臣自然不會用全力的,臣保證全程只躲閃。”童安保證道。

“真的?”陳胤禮狐疑地看著他。

“真的。”童安收起笑,點了點頭。

“那……行吧,別讓我太丟人哦。”陳胤禮說的有些小聲,好像怪不好意思的。

兩個人比試開始,陳胤禮抬起箭向童安刺去,剛要接觸又有些遲疑,童安稍微一側身便躲過去了,他說:“殿下,你不用怕,臣習武多年,你這點傷不到我的,更何況你這還是木劍。”

陳胤禮點了點頭,吸了一口氣又繼續出擊了,兩個人與其說是在練武,不如說是在調情,童安身手很好,陳胤禮打法也沒有章法,童安看著甚至有點滑稽。

“不來了。”陳胤禮鬱悶極了,全程劍連人都碰不到。

童安只是笑著看他。

晚上,陳胤禮腰痠背痛,洗漱完就去睡覺了,整個人就像是被閹了的白菜,無精打采,委屈巴巴的樣子看的童安都於心不忍了,想著是不是太過了。

更悲慘的是第二天一大早陳胤禮還是被叫著去繼續習武了,童安甚至沒有絲毫的放水,下午柳楓還叫著他一起去見了見永州一些貧困人家的百姓,他還得強顏歡笑,柳楓看著他的眼神都奇怪了。

好不容易完成了一天的行程,他只想著快點回去洗漱睡覺。

“殿下,縱慾傷身,你……”柳楓欲言又止。

“嗯?縱什麼?!我是習武。”陳胤禮鬧了個大紅臉。

“哦,是我誤會了,作為大陳的太子,你習武不應該信手拈來嗎?怎麼這兩天看著你好像不太行的樣子。”柳楓問。

“我最近才開始習武的,但是童安一上手就是高強度練習,根本不是人練的,但是他又和我一樣的練,我連拒絕都不好意思。”陳胤禮欲哭無淚。

“哈哈哈,想不到我們大陳太子竟不如太子妃有韌性。”柳楓笑著他。

“他從小就習武,我們這起點不一樣那自然是不一樣的。”陳胤禮為自已辯解。

“確實,下次你千萬不要徒手扛刀,你上次也只能算你好運。”柳楓說。

“……可是我只想做個鹹魚,一輩子平安順遂就好,並不想捲入這漩渦。”陳胤禮有些感慨。

“既來之則安之,你做了皇帝后那可是萬人之上,更自由了。”柳楓眼裡冒著光。

“非也,皇帝也只是別人眼中的自由,沒有人會是真的自由。”陳胤禮低下了頭,踱步走著。

“不就是習武嗎?怎麼一臉喪氣樣,我看你太子妃雖然比你矮了些,也比你纖瘦些,但是他武功那麼高強,該不會他是上面的吧?”柳楓打著趣。

“……請你自重些,我們的感情純潔著呢,我還是個未成年。”陳胤禮無語。

“別這麼說嘛,都到古代來了,還糾結著成年哪,我前夫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孩子都能走路了。”柳楓一臉戲謔。

陳胤禮不語,拒絕回答,忍著痠痛也加快了步伐。

“對不起對不起,別生氣嘛,開個玩笑,果然是三好學生。”柳楓認錯。

兩個人走著走著就到了太子府了,童安在門口看著柳楓和陳胤禮兩個人拉拉扯扯的樣子,心裡頓時一股酸勁,尤其是柳楓還一臉明媚,雖然陳胤禮面上看著更多的是無奈,但是他耳朵和臉都紅了。

他連忙走上去叫陳胤禮:“殿下,你回來了,是熱嗎?怎麼臉都紅了?”

熱是不可能的,這都已經入秋了,陳胤禮搖搖頭,說:“柳縣令仗著年紀大總打趣人。”

柳楓看著童安面色不善的樣子,知道他該是吃醋了,便也不打算摻和了,說:“殿下,臣這也是為了大陳的江山社稷考慮,那臣就不打擾殿下閨房之樂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留著臉愈發紅的陳胤禮和一臉懵逼的童安。

“阿禮,她在說什麼?”童安問。

“說我這幾天為了百姓太操勞了,要我暫且擱置著習武。”陳胤禮看都不敢看童安,徑直走進了太子府。

“那可不成,這才兩日,殿下就退縮了?開始都是艱難的,習慣了日後便很輕鬆了。”童安嚴詞拒絕。

接下來一連堅持了一個多月,陳胤禮都是在練武,倒真是童安說的那樣,開始幾日確實很難,但是久而久之確實有種力量感了,也越來越輕鬆了 ,從開始被童安吊打的份到後來能接幾招了,倒是讓陳胤禮逐漸找回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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