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夜晚變得蕭瑟淒厲,皇宮內尖銳的吵鬧聲和寒冷的風相互交織。

“陳宏文,你是瘋了嗎?胤兒他從來就沒離開過我!他是我的底線,萬一他再出了意外你是要我和他一起死你才滿意?”蕭皇后原本溫婉清麗的面容變得有些猙獰。

陳景帝還是一如既往地冷靜地坐在座位上,說:“茹月,你得知道,他是太子,未來的皇帝,這些年你就是太寵著他了,他才什麼都不會,這是個很好的鍛鍊機會,我能看得出,這次他受傷變了很多。”

“他是太子?哦,對,現在他就是太子了,可他也是我的孩子啊,我從來只想要他快樂,幸福。”蕭皇后淚水奪目而出。

陳景帝看著她哭了皺了皺眉,站起身來,虛虛的抱著她,安慰道:“月兒,你是皇后,你該知道我對他期望多高的。永州毗鄰京城,最多就三四日路程,還有郭優之隨從,這是他成為皇帝的必經之路。”

“可是他才十七,從來沒體驗過民情,他又怎麼會修建水利?”蕭茹月反駁。

“我們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嗎?況且有郭攸之跟著,他遲早也得學會,實踐是鍛鍊身性最好的方式,這樣他未來才能做一個好皇帝,我們千古後,他也能成為一個明君。茹月,這些年,你放太多心思在他身上了,得學會放手讓他自已走。”陳宏文輕輕地拭去她雙頰的淚水。

“明明可以不這樣的,我或許就不該做這個皇后,我連自已的孩子都保不住,我都不敢想他會不會生病,會不會受傷。”蕭茹月搖了搖頭。

“茹月,他也是我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我一定會保障他的安全的。自從有了胤兒,你心思全在他身上,都……都沒有我了。”陳宏文說。

蕭茹月推開了他,半低著頭,原本痛苦的雙眸變得冷漠,她仍然有些哽咽,說:“臣妾當然……當然滿心滿眼都是陛下,既然陛下對胤兒期待高,還說會保障他的安全,那就聽陛下的吧,是臣妾不明事理了。”

陳景帝低頭想去吻她的唇,蕭茹月藉著抹淚擋住了陳景帝,說:“陛下,臣妾現在狀態可能不適合侍寢,今晚就不留你了。”

“行,那朕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說完皇帝頭也不回地走了。

蕭茹月側眸看著日漸走遠的陳宏文,平淡的面容裡除了淚痕外,完全看不出剛才的吵鬧。

侍女見皇帝走遠連忙過來為她披上了披風,扶著她坐了下來。

“劉嬤嬤,藥。”蕭茹月靠在桌邊,一隻手捏著眉心,聲音有些虛弱。

一位滿臉皺紋,看著有些歲數的老嬤嬤從暗處端了碗藥進來,遞到了蕭茹月跟前。

“娘娘,這又是何必呢。”劉嬤嬤的聲音也些許有些哽咽,蕭茹月是她從小就看著長大的,曾經的皇后娘娘雖然是丞相的庶女,但是活潑又爛漫,看著她現在憔悴的樣子心疼的不行。

那碗藥黑如深潭,看著就不好入口,可是蕭茹月喝的面不改色,此刻哀莫大於心死。

……

“什麼?!你要去永州賑災和督工水利,皇后娘娘也同意了?”和太子成親這麼久以來,他是知道皇后對陳胤禮多重視的,怎麼可能讓這個媽寶男離開自已。

“臨時決定的,這個月中旬就出發,大概待到年前吧。”陳胤禮其實無大所謂,就是換個地方生活。

“殿下,有件事必須得和你說清楚,皇上雖然現在正值壯年,可是你的幾個皇兄已經開始培養自已的勢力了,你這一去就是近半年,永州不比京城安全不說,哪怕你是太子,得到了民心,未來也會有場硬戰要打,因為皇后娘娘將你保護的很好,她沒有告訴你這些,可是這都是你遲早要面對的,無論早晚。”童安的眼裡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孤就是隨口提提,結果陳崇禮直接把孤拉下水了,所以他是故意要孤離開京城的對吧,京城內不好下手。”陳胤禮嘟囔著。

“是的殿下,所以此番你需要格外謹慎。不過,殿下,你現在真是令臣刮目相看,我相信,殿下照這樣發展下去,未來也能全然應對。”童安笑著對陳胤禮說。

陳胤禮有些頭疼,這太子不做也罷,省的整日提著腦袋過日子。

童安看著陳胤禮的苦瓜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意料之內的軟乎乎,陳胤禮沉浸在自已的想法裡完全沒注意。

“殿下此去一定要小心,萬般不能同上次一樣。”童安繼續說。

陳胤禮抬頭看著童安,突然變得有些傻乎乎,他問:“你是擔心我嗎?”

童安嘴角微微上揚:“那是自然。”

“其實也不用擔心,雖然我不太會武功,但是京城的侍衛各個臥虎藏龍,他們一定會保護好我的。”陳胤禮突然一掃之前的煩悶,反而寬慰起了童安。

童安不理解為什麼童安翻臉這麼快,可能這就是年紀小吧,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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