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張了張嘴,好半晌,他才開口道:“太子,委屈你了。”

謝尋安揚起恰到好處的笑,“不委屈,只要父皇和娘娘沒事就好。”

皇帝頓時心下熨帖,一家三口平淡的日子頓時浮現在腦海。

心下對太后的敵意又重了幾分。

“尋安,把東西收起來。”

謝尋安循著視線看過去,冷烈目光落在曼珠的身上。

曼珠緊緊抱著包袱往後縮了幾步,止不住發抖。

高德忠暗罵,這個曼珠真是拎不清的,他偷偷地瞥了一眼謝尋安,只見他的臉色越來越好,帶著笑,似乎要做什麼似的。

“曼珠你到底在做什麼?”

曼珠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把手裡的包袱送到謝尋安的手裡。

“哎喲~哎喲~”

賢妃終於悠悠轉醒。

曼珠急切地飛奔過去,抱住賢妃,眼淚汪汪哭道:“娘娘,您總算醒了,嚇死奴婢了。”

賢妃面相偏圓潤,身材也略顯豐腴,卻不失婀娜。

是一位富態的美人。

她捂著心口,心有餘悸道:“剛才是什麼人如此大膽,敢在養心殿毆打本宮。”

“既然娘娘醒了,那下臣告退了。”

張院使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忙不迭地抱著藥箱向著殿門的方向退去。

他的腳步飛快,彷彿背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一般。

賢妃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張院使那慌張的背影。

她一臉懵然看著這一幕,“他為何如此?”

皇帝含笑著,“來人,把賢妃娘娘送回雲煙宮。”

“聖上~有人打臣妾的頭,好痛~”賢妃還沒有發現異常,掙扎著起身往皇帝身邊去。

“賢妃,該走了。”皇帝的聲音如寒風般冷冽,帶著呵斥。

賢妃抬起頭,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眸此刻已充滿了空洞和絕望。

“聖上~”

曼珠連忙拉著賢妃,低聲道:“娘娘,先回雲煙宮,往後再做打算。”

“聖上~”

曼珠心跳得更快了,手勁極大地拉走了賢妃。

賢妃忽地轉頭一看,坐在不知道什麼椅子上的女人正含笑地看著她。

她心裡頓時警鈴大作,惡狠狠道:“你是誰?”

高德忠連忙小跑過去,低聲道:“賢妃娘娘,這是元貴妃。”

姜蓮到沒有想到對方是這個態度,原來本也是銀貨兩訖,也沒有多失望。

不過對方這個態度,她也沒有必要給她好臉色。

賢妃的目光便落在了那位元貴妃的身上。

她穿著一襲華麗的紅色長裙,裙襬拖地,彷彿一朵盛開的牡丹。髮飾精美,簪著流光溢彩的梅花簪,映襯著她那張精緻的臉龐,更是顯得貴氣逼人。

然而,在賢妃看來,這位元貴妃的眼神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挑釁和耀武揚威。

察覺到賢妃的目光,姜蓮微微一笑,“賢妃娘娘有話就說,不要陰陽怪氣看著別人。”

賢妃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她沒想到姜蓮如此把話擺到明面,聲音一時帶上了沙啞的泣音。

“你就是皇上新封的元貴妃?”

姜蓮頷首道:“高德忠剛才不是說了嗎?緣何又問一遍。”

賢妃沒想到姜蓮話如此直白,委屈地直掉眼淚,求助望向皇帝。

然而,皇帝並未如賢妃所期待的那樣伸出援手,反而沉聲道:“賢妃,你逾矩了,朕的貴妃也是你能置疑的。”

他的話語雖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賢妃的心一沉,她感受到了皇帝的疏離,那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讓她不禁打了個寒戰。

她終於發現了不對勁,戰戰兢兢抓緊了曼珠的手掌。

曼珠吃痛,“娘娘,奴婢帶您回去。”

二人幾乎落荒而逃。

“那我先跑了。”姜蓮拍拍柳音的手。

柳音在呼吸間就把人推出去,快得連皇帝都沒反應過來。

高德忠連忙追出去,正要跨出殿門。

“等等,讓她走,太后不是她能應付的,高德忠你派些人去保護好她。”

“是。”高德忠憂慮道:“陛下,太后娘娘只怕……”

說話間,一個帶著面具的人五花大綁被提了上來。

皇帝嗤笑道:“朕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敢在朕的頭上動土。”

禁衛軍一把掀開了墨雲大面具。

皇帝瞳孔驟縮,手指顫抖地指著墨雲,“怎麼會是他!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高德忠也是大驚失色,“不可能的,當年他早就被太后處死了,再如何也不能如此年輕。”

簡直比聖上都年輕,高德忠不敢把這話說出去。

“殺了。”皇帝陰沉著臉,在光影交接處,狠辣陰毒。

高德忠連忙低垂著頭,現在才是皇帝最真實的時刻。

禁衛軍聽了命令舉起刀,寒光閃爍,刀刃鋒利如霜就要砍下。

墨雲就地一滾,避開了迎面而來的銳利風刃,掠出了養心殿。

“放肆,皇帝是不把哀家放在眼裡了嗎?”

太后手持著佛珠,怒氣衝衝地闖入養心殿。

皇帝正靠在龍床上似笑非笑,聽到門被粗魯地推開,眉頭微皺,卻並未抬頭。

太后見狀更是火上澆油,她快步走到皇帝面前,將佛珠重重摔在桌上。珠子碰撞的聲音清脆而刺耳,打破了寧靜。

“哀家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麼回報哀家的嗎?”太后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她的眼睛瞪得溜圓,臉上肌肉緊繃。

四周人跪了一地,跟著太后的張嬤嬤更是瑟瑟發抖,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只有她知道此時太后有憤怒和失望。

這串是頂好紫檀木,還是在太后娘娘枕頭底下放著的,才逃過一劫。

太后娘娘的私庫堪比蝗蟲過境,一根毛都沒有了。

皇帝抬起頭,目光平靜地與太后對視。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懼色,甚至帶上嘲諷和決然。

太后只覺得一陣氣血翻湧,喉頭腥甜,被她強行壓下去。

她沒想到平日裡最聽話的兒子,居然在背地裡捅刀子。

“皇帝,哀家且問你,慈寧宮的私庫是不是你搬空的?”

“私庫?”皇帝皮笑肉不笑道,“原來太后還揹著朕藏了不少好東西。”

太后心口瘋狂跳動,有人拿著劍在攪動。

她的手指緊緊扶著桌子,臉色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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