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片刻後,兩人攙扶著降落在地面上,精衛和季兒早已侯在那裡。

“老師!”季兒急忙啪嗒啪嗒的跑過來,圍在王宇身邊轉仔細觀察他,害怕仙人在王宇身上留了些傷。

“你這小徒弟還不錯,我挺喜歡的。”嬴政扶著王宇,笑道。“就是太小了。”

精衛和季兒都明白這個太小是指的什麼。

這麼小的孩子,和胡亥一個年歲,就算季兒向王宇剖白了心思,估計王宇也挺難接受的。

季兒有些不甘的,快速回道:“季兒覺得評價一個人不應該總是看她的年歲的,有道是生於我輩後,達者也,我亦從而師之!”

這番話說的王宇心花怒放。

沒想到季兒還是有一番文學天賦的嘛!時不同往日,季兒也不是之前那個把朝聞道夕死可矣理解成早上打聽到去你家的路晚上你就得死的文盲少女了。

他可是清楚地記得自己並未交過季兒《師說》,沒想到季兒居然能自己領悟出此番到底,他高興起來,伸出手在季兒柔順的頭髮上薅一把,“小丫頭說的不錯,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

季兒滿意的點點頭,對著嬴政哼哼。

小丫頭。

嬴政覺得挺有趣,用自己的手肘輕輕搗了搗王宇的腰,問道:“還記得我在天上時,給你說過,我有件事要告知給你?”

王宇表情一愣,嘆口氣,心想該來的總是回來的。

果不其然,嬴政扭著細柳般的腰肢,帶著一陣香風轉過身來,伸出一對素白而纖美的柔夷,輕輕捧住王宇的臉。

二人身高相似,兩人面對面的注視著對方,王宇都的臉都能感到嬴政輕微的呼吸聲。

隨後,嬴政的臉上忽然掛起一抹嫵媚的笑容,欺身而上,蜻蜓點水一般,王宇感到嘴唇上有一抹火熱卻又同時清涼的柔軟印在上面,然後移開。

已經是黃昏的時間,天空上紅霞滿天揮灑,壯美的火燒雲一如面前佳人的絕美臉頰。

“王宇,朕心悅於你。”嬴政笑道,膚若凝雪,珠光瑩玉,秀美至極,嫵媚天成,豐潤的嘴唇微微張開,引的人想要深入瞭解一番。

王宇看呆了,他早知嬴政美貌絕世,但從未知道女子居然能這樣美好。

精衛和季兒也看呆了。

特別是精衛。

我人皇之女,神話時代強者,身經百戰,我什麼場面沒見過?

這場面還真沒見過。

精衛捏緊了手,瓷白的牙齒死死咬在一起。

玩蛋了,讓人給搶先了。

季兒則是心亂如麻,眼睛都轉成了一圈蚊香眼,騰騰的熱氣從頭頂蒸出來。

王宇沒教過季兒男女方面的事情,季兒父母生前時,那時季兒年幼是個十足的娃娃,更是沒人教她男女大事,季兒現在貧瘠的生理知識還停留在啵嘴就會生小孩的地步。

想到這裡季兒泫然欲泣,豆大的淚花冒出來。

王宇看了心裡咯噔一下,小聲對著嬴政說道:“孩子還在呢!”

嬴政翻翻白眼 孩子?這小丫頭是想做我兩個女兒的長輩!

她哼一聲,雙手鉗住王宇,“不許跑,你先把話給我說明白了,這乃是朕的第一個吻!”

王宇頓住,他雖然到這個世界很久很久,但思想還停留在現代時期,腦子裡還是那種一夫一妻的思想,若是與政姐在一起,那自然是一件美事。

政姐要啥有啥,有錢有權有顏有身材,又能打,可是說是方方面面的理想戀人。

王宇確實挺想應了嬴政的,但是又覺得好像有些不對,總覺得……

“優柔寡斷,難成大事。”王宇這個表現完全在嬴政的預料內,她被氣笑了,輕輕罵一聲。

這個時代,一個男人或者女人,有著後宮總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但嬴政在與王宇的相處中,感覺到這傢伙是鐵打的一夫一妻之人,心裡感嘆這是哪來的怪人,要知道那些制定禮法的聖人們,也從未思考過這等事。

這也是嬴政生前久久未能與王宇坦白的原因,這傢伙思想太怪了。

“行了,看把你個慫貨糾結的,放心,我自認為不是心胸狹隘之人,三妻六妾你該找就找。”嬴政大力的拍了拍王宇的肩膀,“那邊季兒丫頭都快看暈了,你搞快點,磨磨唧唧,咱倆誰是婦人啊?”

王宇撓了撓頭,隨後嘆口氣,“我還能說什麼,亥兒和蘇兒放在那,我還能跑了不成?”

“對嘛,這才像樣。”嬴政傲然的頷首,同時怦怦跳的心終於是得了些許的輕鬆,天可憐見,這比打仗還要累人。

“好了好了,去抱你的小徒弟吧,小丫頭快哭了。”嬴政催促。

王宇一臉莫名其妙,心想女人果然奇怪,上一秒還和你親熱的互訴衷腸,下一秒就趕人走了。

不過見著季兒快哭出來的臉,王宇心中也有些心疼,也不知道咋回事,這丫頭咋看大人接吻就給嚇哭了?這日後找了丈夫還了得?

心裡突然一疼,王宇覺得自己好像完全接受不了季兒嫁人的畫面 一點都接受不了。

“好了好了 ,哭成小花貓了,怎麼了?我的小孩,被嚇到了嗎?”王宇抱起季兒,給她擦臉,溫聲問道。

季兒也不說話,就低著頭抹眼淚,細聲抽泣,給王宇整蒙了,正準備抬頭問問精衛怎麼回事呢。

結果給他嚇一跳,精衛臉色也難看至極,跟那次自己燉魚的時候不小心破開魚膽,湯裡滿是苦澀的膽汁沒發現,然後精衛見湯好後開心端起碗痛飲一大口的表情一模一樣。

一個兩個咋回事啊?王宇懵了。

精衛哼一聲,腳尖輕輕點地,“行了,先停一停,有人上山了,人數不少,實力不差。”

“無需擔心。”嬴政露出勝者的微笑,“來者或許是來幫忙的呢?”

山腳下,在村民們驚恐的目光中,一隊精銳至極的騎兵停住,為首將軍摘下頭盔翻身下馬重重的在地上磕頭,血跡斑斑,已經是涕泗橫流,痛哭流涕。

隨著他的動作,身後的騎兵也紛紛整齊的下馬,跪倒在地。

“先帝陛下,臣不忠!臣不忠!臣不忠!未能守護好陛下,讓陛下在咸陽中備受欺凌啊!臣懇請陛下以天問寶劍賜臣身死!”

許久後,山上人悠悠的嘆息,“我不怪你們,先且上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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