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梁登時一愣。

項燕是什麼人?項姓,楚國世代為將,項燕更是楚國末代的名將!哪怕是楚王,都得周到有禮的接待項燕!在楚地,項燕之名,那便是如雷貫耳!這個名字就代表著楚國的脊樑和力量!

結果王宇頗為不屑的笑笑,完全就沒把項燕放在眼裡!

項梁恨不得也反問王宇一句,“你誰啊你?”

可想了想王宇這驚人的戰鬥力,項梁還是忍下了這口氣,同時背在身後的手對著自身後打了一個手勢,隱藏在人群中的秘密探子得了項梁的訊號,即可隱去,去後方調集刀斧手和弓箭手了。

這些探子本來是用來監控參加宴會的貴賓們的,若是他們突然反悔,不想跟隨自己起勢的話,那就是這些探子發揮作用的時候。

沒成想,貴賓們沒監控到,反而是先用在了這個叫做王宇的不速之客身上。

我就不行在五百刀斧手和兩百弓箭手的配合下,你還能這麼輕鬆的走出去!

家父項燕之名不可辱!

項梁心中翻江倒海殺意騰騰,表面上卻春風和煦,喜笑顏開,笑容燦爛的說道,“公子說的是,家父雖未楚國出生入死,但名聲總歸不顯,公子大才,不入公子眼也是應該的。”

這番話表面上是恭維王宇,深層意思就是你哪來的土老帽,我爹項燕都沒聽過?

王宇聽出了其中的意味,也注意到了項梁那個身後的手勢,並沒有覺得生氣,反而是有點好笑。

也沒理會項梁,手指輕彈,白色火焰頓時暴起,凝聚成劍,一聲令下,脫手而出,瞬息間就將虞家族老斬殺殆盡。

他們甚至連慘叫的時間都沒有,瞬息就被抹去了聲息,七扭八歪的倒在地上。

這一切都發生與電光火石之間,項梁甚至來不及阻攔!

阿虞看著王宇乾淨利落的殺完虞家族老,閉上眼睛輕輕撥出一口氣,心中感到解脫。

從此阿虞就不再是虞家的阿虞,而是王宇的阿虞了。

“需要我幫你收拾遺物嗎?”王宇輕描淡寫斬殺虞家族老後,渾身不染一絲血汙,低頭向阿虞問道。

“阿虞自己來。”阿虞無視了項梁幾乎要殺人的目光,對著王宇笑道,走過去自己在廢墟中收拾遺物了。

王宇點點頭,這是人家給自己父母盡孝的最後的方式了,自己插手確實不像話。

“你們!”只是眨眼間,虞家族老就在自己面前被殺的一乾二淨,出離的憤怒籠罩著項梁,但是極高的城府依然讓他看起來與平常並無二致。

他只是抖了抖眉頭,暗自咬緊牙關,努力壓抑著怒火,艱難的問道:“兩位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我覺得你腦子有問題。”王宇一臉詫異的看著項梁,“他們要殺我和阿虞的時候,沒見你跳出來當和事老,現在倒是跑出來說我做的過分了?”

“就你這腦子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在會稽郡養老吧,別去想什麼光復大楚這種事了。”王宇無情的嘲諷,末了加上一句,“哦對了,我和阿虞早餐吃的有點倉促,勞駕你一下,幫我倆把早餐端過來。”

這是已經把項梁當成奴僕來使喚的地步了。

這話一出,在遠遠的地方看著虞家和王宇衝突的大家族和豪強官吏們都沉默了下來,開始審視自己跟隨著項梁到底是不是一個好選擇了,自己是不是被他那項燕之子的名頭給衝昏了腦子。

項梁也是被王宇這突然的使喚給氣到了,險些沒忍住直接拔刀直接給王宇一刀了。

理智攔住了他,他胸膛劇烈的起伏,眼睛滿是紅血絲,嘴角僵硬的翹著,“若是賓客,梁自然會用最好的美酒和最肥的牛羊招待,可是公子,捫心自問,您覺得您是貴賓嗎?”

王宇嘖一聲,白火繚繞出來凝聚成劍,鏗鏘一聲戳在地面,發出響亮的金鐵之聲。

“來個人去給公子和阿虞小姐取些吃食。”項梁當即從善如流,保命要緊,王宇這傢伙惹急了是真的會動手殺人的。

到我刀斧手和弓箭手就位了我就將你梟首掛在城樓!把那虞姬納為我房中蹂躪把玩,然後丟到風流之所,讓她自生自滅!

項梁握緊拳頭,他們項家能在楚國傳承許久,世代為將,底蘊深厚,像是王宇這樣打上門來的修行者,不知道斬殺多少!

“公子,借個火。”

阿虞嬌媚的聲音在王宇耳邊響起。

王宇一邊教訓阿虞以後不能這麼說話,一邊給阿虞扔了一朵白色火焰。

阿虞一臉懵逼的點頭,不知道自己的話哪裡有錯,接過火焰。

她的腳下滿是父母的遺物,父親的竹簡,母親的女紅,家中的珠寶……等等,阿虞都找了出來。

阿虞雙眼已經通紅,淚水慢慢的流下來,一聲聲壓抑在喉間的悲傷的嗚咽,好像是從她心靈伸出剝離出來一般,散佈在周圍,一切在她的眼中都變的朦朧了。

“爹孃,女兒不孝,不能將你們入土為安了。”阿虞抽噎著跪在地上,將白火放在那些物件上,徐徐燃燒起來。

而與此同時,項梁的那些刀斧手與弓箭手也都到齊了,這些是項家傳承的底蘊所在,人人氣息悠長,佇列整齊步調一致。

這可要比虞家的那些護衛要強大許多。

整整八百人,目光所見之處,都是項梁的人。

他們無聲在講王宇兩人圍起來,弓箭手登上高地,強弓拉滿,閃爍著寒光的箭遙遙的對準兩人。

他們在等待在項梁的一聲令下,那麼數百隻飛箭,就會將王宇兩人射成刺蝟。

王宇手中端著兩碗剛從項梁手中接過來的精米粥,站在阿虞的身後,視周圍的一切於無物。

“想哭就哭把,孩子。”王宇說道,溫柔的摸著阿虞的頭髮。

“嗚哇哇哇——!”

阿虞鼻子一酸,梨花帶雨,周圍劍拔弩張,殺氣騰騰。

王宇站在阿虞的身後,抬起頭,看著將他們圍起來項家士兵,冷漠的說道:

“項梁先生,非要這麼急著送死嗎?這麼沒眼色嗎?沒見孩子正傷心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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