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大秦朝堂,蘭池宮,這裡曾經是嬴政與諸臣商談國事,召開朝政之地。

現如今血汙遍地,橫七八豎的屍體正在被一小支士兵慢吞吞的搬出去。

如此慘烈場景,大臣們兩股戰戰,卻都不敢擅動一步。

祭祀們帶著兵刃守住了蘭和宮大門處。

經過一夜的廝殺,咸陽終於渡過了漫長的夜晚,來到了清晨,太陽剛剛矇矇亮時,祭祀們帶著士兵敲開了一夜未敢入眠的諸大臣的家,將他們架上馬車,以‘陛下命我等前來保護各位大人入宮參早朝’為由,將他們拖到了蘭和宮中。

胡亥坐在皇位上,原本龍椅之下,居右最為翻雲覆雨,權傾朝野的位置上,今日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眼熟的白衣公子。

以及最為讓大臣們感到恐懼的女子——嬴政。

諸臣之中,三公九卿,除卻昨日喜迎嬴政歸來的幾個老臣外,皆驚恐萬狀,戰戰兢兢。

“今日請各位來呢,主要是想請見證個事。”嬴政攏著袖子,平靜的說道,卻讓諸臣聽著像是一把鋒銳的劍架在脖子上,隨時項上人頭便會落地。

“李斯各位應該都熟悉,我死後的這些年,沒少幫襯陛下,政務勤勞,心懷天下,陛下無事可做,便深居宮中,這李斯呢,也算是不負眾望,大秦,一片狼藉,民不聊生,起義四起,算是功德一件。”

嬴政的聲音冷漠如冰,就算是大腹便便,從未執掌刀兵的許多文臣,都感到了一股讓人膽寒的殺氣。

“所以呢,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得把這位李大人給好好的處理一下,諸位都是朝廷的肱股之臣,陛下的左膀右臂,不如來說一說該如何賞賜著李斯呢?”嬴政嘴角掀起一抹危險的笑容,微微眯著眼睛發問。

朝堂鴉雀無聲,除了某隻鳥嚼著麵餅的聲音外,這些素日能能言善語的大臣均是啞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功績?

別開玩笑了,是個人都能聽出來這是要算賬了!

“沒人有意見嗎?沒人?”

嬴政抬起頭,對著胡亥微笑道,“陛下,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就請您開聖恩,該如何處理這李斯以及同夥呢?”

“腰斬於市,並誅九族。”胡亥端坐在龍椅之上,看了看嬴政,深吸口氣,堅定的說道。

王宇敲了敲手背,一抹白火被釋放出來,在蘭和宮中的半空中一陣盪漾,最終形成了一片光幕,光幕上,是李斯和厚夫子一行人,被押在咸陽城市中心的鬧市中,身穿囚服,腳戴鐐銬,沉重的枷鎖,跪地。

他們身後是六位鶯鶯燕燕的姑娘,手持利刃,目光緊緊鎖定在李斯等人的脖子上,正是祭祀們,她們負責擔任李斯的斬首人。

“各位可以看個直播。”嬴政笑道。“只可惜陛下金枝玉葉,不好碰一下骯髒的東西,所以李斯大人的大好頭顱,就只能交給姑娘們問斬了。”

雖然眾人不太明白直播是什麼意思,但也都知道,這是李斯的處刑現場。

隨著胡亥聲音的落下,祭祀們得了命令,手起刀落,劍刃鋒銳落下,頭顱落地。

該說不愧是投靠了仙家的修者,李斯等人的頭落地後,還悲慘的嚎叫好一會才停歇的。

看的眾臣中,許多人面如死灰,手中的竹子笏板顫抖不已。

“好了,李大人得了屬於他的那份獎賞了,下面進入下一個環節。”嬴政拍了拍手,大臣們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

嬴政抬了抬眼皮,從袖中拿出一本厚厚的竹簡,交給站在大臣中的裳儀。

這一卷厚厚的竹簡,就是胡亥雖然身被困於囹圄之中,卻依然近最大努力反抗的結果之一。

上面記錄著裳儀帶著祭祀們在全咸陽範圍內調查這些年來參與禍害天下,擾亂超綱,折辱皇帝的人。

出乎意外的是,裳儀查到了一批官員,多為三品往上走的朝廷要員,這些人並未被李斯威脅,也沒有被仙人拉攏,而是自發的認為新帝年幼,手段稚嫩,甚至沒有忠心於自己的勢力。

換句話說,胡亥的登基,就意味著,從嬴政時期,至高無上的大秦皇權,被無限的削弱,那空餘出來的控制,統率天下的權力,自然而然被朝臣以及李斯為首的仙家勢力瓜分。

“為官兩年,富甲一方,家中良田萬頃,門客數千,私兵為禍一方,並縱兵在陳勝吳廣之後,舉起反旗,反抗朝廷。”裳儀半跪在地,向著王宇等人宣讀竹簡。

好傢伙。

王宇聽了直呼好傢伙,一邊吃著大秦的鐵飯碗,一邊造著大秦的飯,兩不誤啊。

“啊,沒有名字呢。”嬴政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能查出來這是誰嗎裳儀城巫?”

裳儀還沒開口,一個身穿黑袍,頭戴綠冕的官員立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冷汗幾乎打溼了衣襟,目光已經無法聚焦,只是磕頭,卻不說話。

“這位是?”

嬴政眯著眼,從官服來看,是三公九卿中的少府,負責全國稅收,超級肥差,她並不認識面前的這人,是她死後上任的。

裳儀回答道,“少府梁大人。”

“原來如此。”嬴政點頭,轉頭看向胡亥,“陛下,如何處置?”

“依律行事。”胡亥認真答道。

少府被拖下去了。

但大臣們並未有半點放心,因為裳儀依然在宣讀那個由胡亥親手寫下的竹簡。

日過三竿,三公九卿,除開位中權虛,在朝中當透明人的太尉以外,居然被殺了個乾乾淨淨,就連九卿中,負責皇家事務的王室宗族領袖宗正都因為帶著大半皇族都投靠了李斯,被拉出去殺了頭。

“嬴政!”

宗正到底是與嬴政同族,在皇族內威望頗重,他在被拖走時,又是憤怒又是恐懼的大喊,“你把當今朝臣殺了個乾乾淨淨!不怕犯下弒殺親族,誅滅滿朝文武,掏空大秦的罪責嗎?若是那些起義賊子,塞外異族打來!大秦唯有滅亡一路可走!”

宗正目眥欲裂,喊聲將蘭和宮殿外屋簷上的黑鳥都驚的飛起。

“那就滅亡唄。”

嬴政輕聲笑道,“江山,有能者坐,既然咱們老嬴家坐不得,那換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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