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努力的謊言

軒轅夜三人走出書房，塵雨面帶複雜：“沒想到長公主當年的事是真的。”

“？”軒轅夜疑惑地看向他，“你知道我姑姑的事？”

“小時候聽說過一點，”塵雨點了點頭，他已經十二歲了，知道的要比他二人多一些，“當時這件事在京都影響還蠻大的，有一次師傅帶我們去聽說書時聽過。”

“哦！這麼說起來我好像也有點印象。”

“你有個鬼的印象。”塵雨翻了個白眼，“你那時候才三歲，去了光顧著吃和玩了。”

沅風不服氣地鼓了鼓嘴：“我就比你小兩歲而已嘛，怎麼我就不能有印象了。”

塵雨和沅風見主子沒向以前一樣來阻止他們鬥嘴，有些納悶，轉頭髮現軒轅夜正在發呆。

“公子？”塵雨有些疑惑，“您有什麼心事嗎？”

“父皇總說，如果我想要什麼，就一定要努力才能得到。”軒轅夜抬頭，看軟軟的雲輕輕地靠在藍天的肩，彷彿一對伴侶依偎在一起，“可是你說，師傅和姑姑都已經那麼努力了，為什麼......還是分開了？”

“公子......”塵雨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世界慣會編造一些謊言來欺騙人們，”清冷的聲音響起，主僕三人轉頭看向來人，齊沐琛神色不變，繼續道，“努力的確能讓人得到很多，可有的事情，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有結果。”

軒轅夜不解：“為什麼？”

“呵，到底還是小孩子，單純的可憐。”齊沐衍搖著扇子冷嗤，“這個世界本就不是純粹的，有些東西，從你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不是你的。”

“可是大人們不都說只要努力就能得到一切想要的東西嗎？”沅風爭辯道。

“只要努力就能得到一切？呵，笑話。”齊沐衍輕慢的語氣帶著嘲諷，“那不過是騙小孩的而已。”

見軒轅夜不明白，齊沐衍眉毛輕挑，眼神冷漠：“你以為，如果努力就能成功，世界上哪來的那麼多可悲之人？”

軒轅夜一愣，齊沐衍嗤笑一聲：“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人生來就有三六九等。好好琢磨琢磨吧，小鬼。”

說罷，齊沐衍揚長而去。

“告辭。”齊沐琛抱了抱拳，也轉身離去。

“公子？”塵雨擔憂地看著發愣的軒轅夜。

“我沒事。”軒轅夜回神，衝塵雨和沅風笑了笑，“你們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再回去。”

“公子，我們跟著你吧！”

“不用啦，你們去休息吧。”軒轅夜朝他們揮了揮手，轉頭就向屋外走去。

沅風想要追上去，卻被塵雨攔住了。

“塵雨你攔我做什麼？”沅風著急地看向軒轅夜離開的方向，“公子都要走遠了，你快讓我過去！”

塵雨搖了搖頭：“讓公子靜靜吧。”

沅風撓了撓頭，最終還是沒有追上去。

樹林裡，一處懸崖邊，軒轅夜踩著涼爽的風，微眯著眸子，任由衣角翻飛。他仰望著月亮，一步一步走到懸崖邊坐下來，安靜地凝視著腳下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