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峰本以為這真情表白之後能換來些獎勵,卻不料詩瑾寧非但沒有被感動到,還下了逐客令。

“師父說完了嗎?如果說完就趕緊回你自己的房間,我要睡覺了。”

白鷺峰並沒有生氣,只是後知後覺後悔的難受,覺得自己不該答應三個月之約,此時只能厚著臉皮祈求道:“瑾兒,師父剛才為你淋了雨,現在全身發冷,”說著像是故意打了聲噴嚏,“而且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看在師父是為了保護你的份上才生病的,就留師父一宿吧,我保證會很乖的。”

詩瑾寧見白鷺峰臉色有些蒼白,擔心他是真的生病了,哪裡還捨得讓他出去再次淋雨,但還沒等她說些什麼,卻見白鷺峰已經在床外側躺了下來,而且還扯過她身上的被子鑽了進去。

“瑾兒,我冷。”白鷺峰打著哆嗦一點點朝詩瑾寧靠近,他的額頭雖然很燙,但是全身卻冰涼的厲害。

詩瑾寧手上並沒有祛風寒或者退燒的藥,她焦急的起身並安慰道:“師父,我這就去給你煎藥。”

“瑾兒,外面下這麼大雨,你若是再受涼了我會很心疼的,我暖和一下就好了。”白鷺峰將詩瑾寧緊緊擁入懷中。

“不行,這發燒可不比受傷,萬一在燒厲害點對身體損傷可是很大的。”詩瑾寧堅決要去熬藥。

白鷺峰攔住她,趁機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瑾兒,你就是師父最好的良藥,只要有你在我保準什麼病都會好的很快。”

詩瑾寧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她微微一愣,隨即兩隻手十指交叉落在她的額頭兩側,看著白鷺峰那張好看的臉她再次淪陷了。

白鷺峰的吻輕輕印在詩瑾寧的唇角、臉頰……最後是長長的睫毛上,她只覺得癢癢的,白鷺峰看著他心尖上的人緩緩閉上雙眼,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

雨聲纏綿,夾帶了雷聲滾滾,似是遮掩了某些羞澀的聲音。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詩瑾寧竟然困得睜不開眼了,她伸手摸向白鷺峰的額頭,不但被汗液打溼了雙手,而且白鷺峰燒也退了,她這才安心的睡去。

白鷺峰一想到三個月的約定,心中就苦惱,但此時見詩瑾寧如此勞累的樣子他又心疼不已,只能慢慢將還未發洩完的邪火壓制下去。

詩瑾寧早上醒來的時候並沒有見到白鷺峰的身影,倒是窗外的鳥叫聲嘰嘰喳喳有些刺耳,但很快卻又什麼都聽不到了。

“瑾兒,你在想什麼事情,如此出神?是不是被外面的叫聲吵到了,我已經把它們都趕走了。”白鷺峰進來時,正好看到坐在床邊心不在焉的詩瑾寧。

他所說的趕走恐怕並非真正意義上的趕走,估計早已經一陣焰火將它們烤熟了。

“師父,你已經完全好了嗎?還有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白鷺峰走過來,讓詩瑾寧摸他的額頭,她這才肯定燒確實退了。

“為師去審問了昨天夜裡的黑衣人,你猜他是誰?”

“是誰?”詩瑾寧疑惑的看著白鷺峰,一副迫不及待想知道的樣子。

白鷺峰笑笑,帶著一抹算計的說道:“親我一口就告訴你。”

“不說就算了,等會兒我會自己去檢視。”詩瑾寧才不會上當,這人就是變著法的想佔她便宜,昨晚就是因為心軟才上了當。

詩瑾寧瞪了白鷺峰一眼說道:“昨天還沒折騰夠?”

“不夠,遠遠不夠,”白鷺峰一邊說一邊湊到詩瑾寧耳邊輕輕吐氣,“面對著心愛之人永遠不會有滿足的那一天。”

“那如果不愛了,是不是就變成各種厭倦了?”

詩瑾寧以前沒察覺到,原來白鷺峰說起好聽的話真是能將人膩的神魂顛倒,好在她昨晚吃過一次虧,現在對他的哄騙有了提防。他那麼好的身體怎麼會輕易感冒,就算感冒了也不至於燒的那麼高,但摸脈象又確定不了是裝的,昨晚只能順著他折騰。

白鷺峰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直接撩開肩膀上衣服,露出那塊深深的齒印:“瑾兒在師父心中就像這刻在身上的齒痕,永遠都不會消失,再說我也不敢對你不好,萬一你發起狠來真把我身上的肉一口口咬下來怎麼辦?”

詩瑾寧知道白鷺峰後面這句話就是在開玩笑了,其實她從沒懷疑過他,她甚至擔心白鷺峰會粘著她過緊,連點自由空間都沒有了。

“就算將來有一天,師父不喜歡我了,你也還是我師父。”

白鷺峰不喜歡聽到這話,他知道自己不會,他擔心詩瑾寧話中有話,想借著對他的承諾,提前為自己以後的離開尋求寬容和解脫。

“瑾兒可知,師父昨晚為什麼要在你身上寫上峰字?”

她自然是明白一些的,白鷺峰這是讓她心中只有他,時時刻刻都想著他。

“如果心中沒愛,就算你刻上一百個字又能怎樣?”

白鷺峰聽到這話,似乎更感到不安,更能肯定詩瑾寧有離開他的意思。

“瑾兒,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所以你別想離開我,當然我絕不會讓你死,如果真有師父護不住你的一天,那我也會陪你一起受罪,哪怕是下地獄。”

聽著這近在咫尺的警告,以及那雙幽深不見底的眸子,詩瑾寧第一次感覺到了可怕和瘋狂,他可以為她捨命,但卻不容許背叛和離開。

“說夠了嗎?說夠了就離我遠點,開始你的三個月承諾。”詩瑾寧忍著狠狠咬上一口的衝動,推開他,獨自走出房門。

白鷺峰隱隱有些擔心,剛才的舉動似乎嚇到了詩瑾寧,她逃了,眼神之中還帶著躲閃。

他沒想著要嚇唬她,只不過是想要表達下自己的內心,大概是表現得有些過了。

詩瑾寧直接去了地牢,氣氛到了那個地步,她哪裡還問的出口,反正都得走上這一趟,不如自己直接過來看。

剛下過雨的路面溼漉漉的,樹木新綠,還掛著瑩瑩露珠,彷彿風一吹,小蟲輕動便會滴滴掉落。

詩瑾寧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然後走進地牢。她遠遠看到一張魅惑人的俊臉,身上一襲白衣竟與這裡顯得格格不入,他的面前擺放著早已沏好的茶水,悠哉悠哉的細細品嚐著,身旁伺候丫鬟時不時偷偷瞄上一眼,既移不開視線又害怕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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