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真?

南宮羽蝶的目光不由得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醉鬼。

年紀不算太大,四十多歲,醉醺醺地拄著劍,坐在地上,整體給人的感覺軟綿綿的,毫無鋒芒感。

一點都不符合印象中,北黎第一高手的風範。

尊上仍然面無表情:“趙懷真,既然你來了,我也不為難他,你帶他走吧,只要把因果之子給我留下就行。”

“因果之子?”

趙懷真歪歪斜斜地走到劉畫仙旁邊,看了兩眼:“屁的因果之子,你見過長這麼大的因果之子?自負因果,天命不待,全是一群短命鬼……嗝……”

看完劉畫仙,趙懷真又走過來掐了掐張逸仙的臉蛋:“好小子,會……會用我的百花劍譜?你……從哪學的?”

南宮羽蝶和尊上的眉頭同時一皺。

南宮羽蝶心裡張逸仙的形象又變了,與尊上和趙懷真都沒關係,但卻能使用皇道無極功和百花劍譜這種頂級的內功心法和外功招式,同時還能在全身大穴閉塞的情況下,晉升到地門境,這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賦和實力,在江湖上竟然默默無名?

尊上心裡同樣在分析,之前在多寶山莊,他認出了張逸仙使用的翩若驚鴻步,便認為他與趙懷真有關係,而張逸仙也沒否認,甚至還能說出一些趙懷真不太被人所知的事情。

他本以為張逸仙只是想參加神兵大會的一個武者而已,並未將其與因果之子相聯絡。

這次他又遇到張逸仙,心下雖有懷疑,但並未在意,一個小小的地門境武者在他眼裡還掀不起多大風浪。

但當得知他根本不認識趙懷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兩次都出現在因果之子出現的地方,會用趙懷真的獨門絕技,還能收服兩個天罡仙,那這個人就值得讓他開始重視,甚至懷疑這是又一個不知名的勢力。

“趙懷真,既然你並不認識此人,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尊上打定主意,既然張逸仙的身份已經能夠讓他開始重視,那不如除之以絕後患。

趙懷真拿起酒葫蘆又灌了一口:“你說什麼?他會用我的百花劍譜,你讓我不要插手?”

“他既然不是你的弟子,那這劍法就是偷學,按當今武林規矩,偷學絕技,要嘛廢去武功,要嘛以死謝罪。”

“嘖嘖嘖……多好的苗子啊,在你這就這麼不珍惜?那……就現在,我收他了,你聽到沒有?你要想動他,先問問我的……嘔……”

趙懷真拉著張逸仙,張口就吐,不見張逸仙有多大動作,卻憑藉細小的步伐一一將穢物閃躲開。

趙懷真用袖子擦擦嘴,一臉驚喜:“驚鴻步也會?這可太省事了,以後教你能輕鬆不少啊。”

張逸仙目光古怪地看著這世的趙懷真,跟自已的第一世相差甚遠啊,自已當時可是意氣風發,羽扇綸巾,一派儒雅高手風範,現在這個吊兒郎當的酒蒙子算是怎麼回事。

“不殺他,就把因果之子給我。”

“都說了,那不是因果之子,就是個煙花柳巷的女子,要不是我沒錢,我也想去找她聽聽曲,喝兩杯酒,哈哈哈,豈不快哉。”

“趙懷真,你是誠心的想要跟我作對了?”

“是又怎樣?”

此刻的趙懷真哪還有一點醉意,渾身真氣鼓脹,衣衫無風自擺,眼中閃著點點寒芒,被當作柺棍的破爛鐵劍龍吟不止。

張逸仙還好,雖然威壓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但因為熟悉趙懷真的所有功法,所以仍站在旁邊,而南宮羽蝶就不那麼好過了,兩腿一軟跌坐在地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這就是北黎第一高手趙懷真?

僅僅是釋放了武道的威壓,就能讓鬼二門的自已站都站不起來。

再看向一旁沒事人似的張逸仙,心裡忽然湧現出一股驕傲之情,這是自已的夫婿,無論他是什麼身份,能在與天下頂尖的人物交鋒中,處變不驚,不落下風,就足以讓自已為之傾心。

“你想在此與我動手?”

“有何不可?”

“就因為他?”

“我新收的徒弟,我不罩著,難道任你欺壓?”

趙懷真緩緩將鐵劍抬起,隨著劍尖越抬越高,劍身也開始逐漸發亮,真氣如有實體一般凝聚在劍身上,展露著不容置疑的強大實力。

尊上沉默許久,悄無聲息的退去了。

倒不是因為他怕了趙懷真,只是權衡利弊之後,為了一個不確定的因果之子和一個身份有些謎團的不入流小子,不值得在此與趙懷真撕破臉。

見尊上走了,趙懷真散去真氣,一屁股坐到地上:“可算把他嚇走了,要是他打過來,我還真沒把握能全身而退。”

張逸仙扶起南宮羽蝶,又給浮屠羅漢吃了回春丹,三尸神婆只要不傷及命門,基本無礙。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晚輩告辭了。”

趙懷真隨意擺了擺手:“走吧,走吧,有空記得來覆舟山看看為師,順便指點你兩招。”

“前輩,我可從沒答應過要拜你為師。”

南宮羽蝶一愣,心裡替張逸仙著急,這可是北黎第一高人,多少人挖門盜洞的找關係都不能得到其指點一二,他都不嫌棄你偷學武功,還收你為徒,怎麼能不答應。

趙懷真側臥在地上,看不清什麼表情:“你的百花劍譜從何得來?”

張逸仙沒有說話。

“算了,武道興衰,殊途同歸,固步自封,非我本意,望你今後多做善事,不要沒了我的名聲。”

張逸仙點頭,趙懷真又道:“如今因果之子現世,天命之人已然選出,大劫將至,小友好自為之。”

“前輩,你真是趙懷真?”

“是與不是又有什麼關係,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走吧。”

張逸仙看著不再做聲的趙懷真,聽著那熟悉的詩句,心裡總有種感覺他似乎認識自已。

神祝術:“別想了,他就是趙懷真,但似乎他曾推演天命,身上有一絲天命的懲罰。”

趙懷真能推演天命?他不是第一高手嗎?難道還是個命師?

神祝術:“武道練到他這個層次,哪怕隨意斬出一劍,都可窺探天命,哪還需要什麼命師,你忘了趙懷真最擅長的武功是什麼?”

擅長的武功?

天機劍。

張逸仙的第一世,作為趙懷真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具備的絕世武功,雖然後面他又創造了諸如百花劍譜之類的亂七八糟的功法,但唯獨天機劍他用不出來,現在想想,也許他作為一個外來者,天命恐怕不想讓他窺視吧。

“什麼人!好膽!”

趙懷真忽然從地上彈起,一劍斬出,隨後施展身法向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張逸仙看向剛剛劍氣斬過之處。

那個爆頭而亡的黑衣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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