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寒晨影羽2
祁寒晨也不意外，拿起酒杯喝了一杯。
“我不想在這裡，我和影羽說好了要在江湖瀟灑自在，我不想對他食言。”
皇帝抬頭看向他，“若是在這裡也可以隨心而為呢？”
“我的情況你知道，如履薄冰，無人可信，赤燕國的情況你最清楚，暗潮洶湧。”
“你守了赤燕這麼多年，不僅我需要你，朝堂、赤燕都需要你。”
祁寒晨笑了一下，“朝堂從沒有清靜過的時候，你是皇帝，早有準備，你也做得到。”
“我只是一個人，你也不用給我戴高帽，感情計還是別用了。”
皇帝收回那有點可憐的表情……
油鹽不進！
“那我就直說我能給的吧。”
浪費口舌沒用。
“赤燕國攝政王，等同於朕的一切權利。”
說著從另一邊的盒子裡拿出聖旨開啟，空白，玉璽印章。
皇帝：“朕能給的所有，赤燕你我二人共同擁有，從前也是，現在也是，將來也是。”
“知道你並不在意，也不喜歡朝堂，但朕是皇帝，哪怕當的有點趕鴨子上架，但朕想做好一個帝王。”
“為君來看，你是重臣，無論權謀手段還是心，你戰功赫赫，朕不信你心中沒有赤燕。”
“赤燕可以沒有朕這個皇帝，但不能沒有你祁寒晨。”
“為個人來看，你是知已益友，我不想做孤獨的皇帝，更何況我還是你表哥，也算親戚。”
之後皇帝將聖旨推向他，“若你願意，明天黃昏前不要離開天牢，剩下的朕來處理。”
“若你不願，明天離開，祁寒晨死於天牢，表哥來善後。”
說完起身就走了。
沒再多說一句。
……昏暗的牢房中，只有一盞油燈，桌子對面的人看著那空白的聖旨，一動不動……
不知多久過去。
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進來了，帶著些夜晚的涼風，還有些食物的味道。
“主子？”
祁寒晨抬頭看向影羽，“你回來了。”
“嗯。”
影羽低頭看了一下桌子，“皇帝來過。”
祁寒晨微動，扭動脖子傳來咔咔的響聲。
“嗯，打感情棋，開誠佈公的來戴高帽策反我。”
影羽將桌子上的盤子收了一下，食盒放上。
走到祁寒晨身後，伸對著他脖子伸手。
“嘶……你輕點啊，怪疼的。”
影羽低頭看了一下自已為他捏肩的手，“管用。”
嬌貴。
天牢的凳子沒有靠背，祁寒晨整個人放鬆，向後靠在影羽身上。
頭靠在他腰間，長髮散落，閉眼感受影羽那變輕一些的手指按壓。
月影在影羽進來之後就行禮離開了。
當祁寒晨不說話時，影羽是不會說話的，所以很安靜。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中祁寒晨早已習慣無比。
過了一會影羽停下動作，“主子，好了。”
祁寒晨睜眼坐起來，“帶了什麼好吃的？”
影羽：“飯菜。”
看了一下桌子上吃過一些的食物，“還吃嗎？”
“吃啊。”祁寒晨伸手準備整理一下，影羽卻彎腰提前一步整理了。
祁寒晨就沒動，安靜的看著，等他收拾完之後，“一塊吃吧。”
“是。”
之後兩人開始吃飯，祁寒晨吃的比較慢，因為他確實快飽了。
影羽的吃飯就像是被規定過的行為動作。
說吃就吃，不會挑食，夾什麼吃什麼。
吃完飯兩人出了牢房，去如廁……
再次回來之後祁寒晨坐在床上，看著聽他話拿凳子坐在他對面的影羽。
“我可能……要對你食言一次了……”
影羽坐的刻板又沒有一絲鮮活氣，聽到他的話看著他，“食言？”
“皇帝要求？”
隨著祁寒晨搖頭的動作，影羽收回那一絲外洩的殺氣。
祁寒晨：“我…確實放不下赤燕……”
“可能短時間不能和你一塊去江湖自在了。”
“戰事剛結束，黨羽清理過後的多方試探，國內動盪，短時間內平定不了，皇帝因為身份不能肆意處理，溫和效果只能耗損國力。”
“若是此刻我死的訊息傳出去，各國會蠢蠢欲動，赤燕會內憂外患。”
“雖然最後會沒事，但是對赤燕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戰後應該是要修養國力的，若是不能修養，其他臨國會不安分。”
“皇帝有心處理，也只能先抓最重要的處理，不可能一下全部處理完。”
“我……沒辦法做到看著我們守了這麼久的赤燕發生動盪，甚至可能影響一國根基。”
“所以我想留下來了，皇帝給我攝政王的位置，皇帝的同等權利。”
“我短時間不能和你去江湖自在，但是在燕都皇城，在赤燕國，我也能做到給你瀟灑自在，不受束縛。”
“你要是不喜歡，那就等我半年，半年後我清理完就和你一塊離開朝堂。”
“你願意嗎？”
影羽平靜的聽著，等他說完後開口。
“屬下是影衛，沒有情緒，也沒有主觀意識靈魂，您是主子，您在哪，屬下就在哪。”
同時將內心的波動以及那不多的思緒穩壓。
祁寒晨有些低落……又不太死心的詢問：“連反感的情緒也沒有嗎？”
“這麼多年了，你話也比剛來我身邊多好多了啊，怎麼還什麼都沒有呢？”
影羽：“沒有。”
“生活記憶，您和屬下說的多，屬下會學習溝通。”
祁寒晨認真的看著他，還是那平靜冷漠的雙眸……呼吸，氣息，什麼都沒變。
影衛更是從來不會騙他。
“好吧…那我就留下了？”
影羽：“嗯。”
抱歉，只這一點對您有所欺騙。
——
第三日。
早朝上聖旨宣讀。
祁寒晨被封攝政王，並明寫道：可代朕行事。
以皇帝登基前的王府為攝政王府。
又將周邊一圈都封了，用來擴建。
百官們……基本都沒啥太大意見。
他們的護國將軍，護國元帥，本來就不應該被誅連！
雖然他們陛下的理由挺荒唐的，他們有的多早就接到訊息了，昨天晚上陛下自已喝多了，耍酒瘋，非要寫聖旨。
再加上自從降罪後每日的百姓請願。
倒是也順理成章，堵住了那些心裡有小九九官員的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