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琪,這幾天店裡忙你不用天天來看我的,過兩天你等我出院的時候來接我就可以了。”晚晚看到每天跑來跑去說道。

“沒事,我怕你一個人悶,我來多陪陪你,你就不會那麼無聊了。”

思琪今天買了一大籃子的水果,現在正削著蘋果皮,技術非常好,竟然一整個蘋果的蘋果皮都沒有斷。

“吶,給你。”思琪削好遞給梁晚晚。

“你吃就是。”梁晚晚又退回給她,見過拗不過思琪才又笑著接過。

“晚晚,你這馬上一個星期了,那顧少琛有來看過你沒有?”提到顧少琛梁晚晚的眼神黯淡。

“沒有,出院後我再去問問他怎麼回事。”

思琪似乎是猜到了這種結果,一點也沒意外。

“叮叮……”

陳思琪的電話響起來,她急忙抽出一旁的紙巾快速擦乾手上的水分接聽。

“在哪呢,現在有個客人的單子找不到了,你放在哪裡了回來店裡找一下。”

晚晚一聽是店裡的事,沒等思琪說話她就擺擺手說去吧。

思琪點頭示意快速走了出去。

剛跑沒幾步,迎面撞到一個巨大堅硬的胸膛裡,她握著胸口吃痛的一看,那人工作牌上寫著外科主任:孟澈。

“孟澈?!”她不可思議的抬頭,果然對上那張英俊的臉龐,和那好看的桃花眼。

“你好啊,這麼著急的要去哪裡?”

思琪還沒緩衝過來,無視他的問題反問道:“孟澈,你居然是醫生?!”

“是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孟澈露出了一個極好看的微笑問道。

思琪一臉的崇拜:“你看著和我差不多,應該不過二十二歲左右,怎麼就做到了主任的位置,你太厲害了。”

孟澈被她誇的有些尷尬立馬轉移問題道:“明天有時間嗎?請你吃個飯。”

“你請我?不不不,應該是我請你,上次我和晚晚在KTV喝醉,是你幫的我們,怎麼說也該我請你。”

孟澈沒有和她爭執,優雅的從白大褂裡拿出手機:“來,給個聯絡方式,掃我。”

不一會兒,兩人就互留了聯絡方式。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思琪一臉害羞嬌滴滴答道:“孟澈,記好我的名字,我叫陳思琪。”

“陳思琪?陳家出美人,陳圓圓是,你也是。”

見他這樣誇自已,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臉上的緋紅燙的自已都能感受到,怕被看到,她慌忙跑開:“孟澈!我有事先走了,明天我打電話給你,明天見!”

見她慌忙跑開的身影他一臉迷茫,他緩緩地來到晚晚的病房門口偷偷看去。

“晚晚,等你傷好,我就要告訴你,我回來了,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我。”

病房內梁晚晚似乎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已,她扭頭過去一看卻又什麼都沒有看到。

她拿開靠枕扯著被子緩緩躺下,想來是自已多慮了。

半個小時後,一直看著窗臺的雙眼漸漸被睏意籠罩。

“你看我多厲害,一輔導你的數學你這就考到了九十五分。”

“你這校服也太大太醜了,你穿什麼碼?”

“今天下午放學在校門口等我,我載你回去。”

“吶,你的新校服,你的碼。”

“她們打你還手啊,我不可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你要學會保護好自已!”

“我媽的心臟不舒服,需要去國外做手術,我爸說把我也帶過去,如果我去了你還會記得我嗎?”

“晚晚,你先別走,你回答我你還會記得我嗎?”

“還會不會記得我?”

“梁晚晚,你又在勾引班長!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梁晚晚看到那張臉嚇得猛然醒過來。

她撫摸著自已額頭的虛汗:“還好,只是做夢,那些日子早就已經過去了。”

她撐著上半身把靠枕放在背後,只有顧少琛在的日子才好好的睡過,分別後這些惡夢都又重新找上了她,被欺負,被關廁所,飯被到地上,不讓睡宿舍,每一間夢到都讓她疼的難以呼吸。

心臟還在砰砰亂跳沒有緩過來,她看了看思琪那時候倒好的水,一飲而盡。

睡個好覺太難了,怎麼才能把那些陰影甩掉。

而且,這一次居然夢到了那個久違的男人。

他是校草加學霸,學校裡的佼佼者,每次被看到和他說話,她們就虎視眈眈的看著她,等他走了就欺負她。

她也從來不主動跟她說話,甚至可以說也很少回答他的問題,可還是逃不掉她們的折磨。

她至今想不通的是為什麼他總愛跟她說這說那,筆沒了他買,桌子壞了他換,值日他也陪她一起值日,成績太垮他就幫著輔導,就連校服也按她的碼做了兩件。

睡著就做惡夢,坐著又胡思亂想,梁晚晚此刻無比羨慕上班的日子,深刻覺得只有忙起來的日子才不會這樣想七想八的內耗自已。

窗外落葉緩緩飄落,梁晚晚看著它們。竟然微微紅了眼眶,葉子的離去是有了風的追求,而自已連落葉都不如,看不到歸宿,看不到未來,也看不到幸福,一下子,心情就低落了。

“咚咚。”房門外敲門聲響起,接著門鎖就被扭動開,一名護士推著藥架走進房間。

“梁小姐,到時候該換藥了。”

難過的心情被她這突來的一喊趕緊收了起來。

護士小姐朝她微微一笑,梁晚晚也憋回去難過朝她微笑回應。

護士半躬著,輕輕把藥散上去溫柔的擦拭著,一會兒後她輕聲開口:“梁小姐,看你臉色不太好,你呀,還這麼年輕,不要總困在過去爛透的生活裡,人要往好的地方想,事要往好的地方看,人生不過三萬天,你別總是胡思亂想擾亂自已的心態,這個世界還是有很多人愛你的,只是你沒看到而已。”

梁晚晚不解:“護士姐姐,你說我沒看到是什麼?還有我不知道的人來看過我嗎?”

梁晚晚被她說的有些躁動不安。

梁晚晚在心裡暗暗想道:“這個護士像是知道自已常被噩夢驚醒,也知道自已無法擺脫過去的傷害,但又明示著叫她往前看,真是不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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