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半路撿回來的親生女兒,他是有點於心不忍,但也沒抱多少期待。

就當是家裡多了張吃飯的嘴,養肯定是養得起的。

她該有的千金生活,他也一分不會少。

但錯就錯在,秋星眠三番兩次挑戰下限。

從底層長大的野孩子,不經管教,完全沒有人樣。

要不是看在大兒子的份上,他也不會一再容忍她的魯莽與瘋癲。

是,秋星眠的瘋勁,或者說是不服輸不畏懼的衝勁,確實很罕見。

她只用三天時間,便能在家裡立足,也算是小有手段。

但,如果她的矛頭,指向的是自家人,那就罪該萬死了。

雙方都有錯的情況下,她不該死抓著那臭小子不放。

顯而易見,她之所以敢這麼做,是因為她壓根沒把洛家當回事,也沒把他們當親人。

不然,她也不會死活鬧著要帶養母進門。

一想到秋星眠的胡鬧之舉,洛偉勤就心生厭煩。

秋星眠鬧得太醜,讓人不喜。

狂傲要有資本,而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式的胡攪蠻纏!

整整一週時間,他的耐心,所剩無幾。

即便有洛真替她說情,他也受夠了。

洛偉勤垂眸掃了眼葉雲薇蒼白的臉色,勸道:

“你也聽見了,這回,你不該再向著她了,一味的補償毫無用處,她必須要學會上流世界的生存法則,再這麼肆意妄為下去,我們都別想消停。”

嚴肅的言辭,語調卻很是耐心。

面對扶持他度過人生低谷的髮妻,他總會拿出最好的態度。

雲薇,是他青梅竹馬的髮妻,葉家唯一的後人,也是洛家唯一的女主人,更是他發誓守護一生的愛人。

對她再怎麼好,都值得。

葉雲薇輕輕倚靠在他臂彎裡,點點頭,“好,我們先去看看。”

臭味愈發濃重。

洛偉勤也被燻得戴上了口罩。

大老遠,他們夫妻倆便看到洛禕房門口蹲著個怪人。

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全副武裝的秋星眠。

這孩子披著雨衣戴著口罩也就算了,她甚至還穿了鞋套!

她也是心大,見到他們過來,非但不知錯,反而還笑嘻嘻地顯擺著她的“豐功偉績”:

“叔叔阿姨來啦,進去看看吧,是挺噁心的,不過這都是洛禕送給我的美味,今天我只是來還給他而已,禮尚往來,不過分吧?

既然整個洛家都喜歡她的行事風格,那就好好享受吧。

享受她這個“底層人”帶來的麻煩。

臭氣轟炸,只不過是小小的開始。

他們夫妻倆站在洛禕房門口,臉色一個比一個差。

夜風裹挾著滿屋腥臭,席捲而出。

濃重的異味,透過口罩,直衝口鼻,燻得人睜不開眼,直衝天靈蓋!

葉雲薇不過是輕輕瞥了屋內一眼,便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細菌真菌微生物,腐爛破敗洛禕屋。

這和把她泡進毒池裡有什麼區別!?

一群人又嗚嗚泱泱地將太太也送進醫務室。

老婆倒下,洛偉勤徹底爆發。

“你這次,做得太過了。”

他冷漠似冰,抬手點了點保安,示意將人押下去。

如此不耐煩的語調,頭也不回地離開,甚至沒給秋星眠多餘的眼神。

這就是隻手遮天的中年霸總。

秋星眠沒有反抗,任由保安將她帶進熟悉的小黑屋。

“星眠小姐,對不住了。”

保安們將她客客氣氣地請了進去。

一個個臉色跟霜打的茄子一樣,看著隨時要吐。

但他們哪敢耽誤先生的指令啊,只能儘快將她關起來。

“咔噠。”

房門上鎖。

秋星眠熟門熟路地找到開關,點亮房間。

說是小黑屋,其實就是地下室裡的閒置房間。

前世,她在這度過了漫長的時光,每天只能依靠傭人送飯存活。

洛偉勤只管關人,不管後續,吃喝拉撒也只是隨便吩咐幾句下來,故而,洛禕輕而易舉便能從中作梗。

她當時吃的都是什麼?

腐爛變質的食物罷了。

吃完燒到四十度,連口水都沒得喝,第二天才被巡邏的保安發現,被送去醫務室還要懷疑她是不是在裝病……

那些餿飯,她也不想吃的,一頓兩頓尚能忍受,三天四天呢?

飢餓所折磨的,不僅僅是消化系統,更是人岌岌可危的精神。

被關禁閉的女孩,沒有家人,沒有未來,也失去了過往,只能守著這小小的房間苟活。

沒被關出精神病,都算她命大。

也就是在那時,她的腸胃功能遭受重創,為未來虐文裡的患癌埋下了隱患。

如今,故地重遊,其實小黑屋也還挺好的。

畢竟是青山觀瀾的莊園地下室,再差能差到哪去呢?

一居室,大白牆,木地板,床品俱全,衛生間還有熱水供應……

被鐵柵欄封起來的窗戶也能看到一半綠草地,算是環境宜人了。

這不比那些城中村撲撲掉牆皮的廉租房強一萬倍?

畢竟,這裡算是懲罰小孩的地方,洛禕也被關進來過。

環境太差的話,被葉雲薇看見怕不是會瘋。

秋星眠隨意逛了兩步,脫下一次性雨衣,認認真真地洗洗手,隨即給媽媽發了個報平安的簡訊。

坐在熟悉的床鋪上,她心態放鬆,毫無睡意。

乾脆從抽屜裡取出提前備好的零食,嘎嘣嘎嘣吃了起來。

床底還有她提前藏好的涼茶飲料,吃完喝兩口,舒爽!

吃飽喝足,幹勁十足。

秋星眠站在門邊,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

因為是地下室的關係,即便樓上亂成一團,這裡也落針可聞。

寂靜,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但,秋星眠會老老實實待著嗎?

當然不會!

作妖當然要作個大的,不然豈不是便宜了這些人。

她又從床底搬出個工具箱。

開蓋。

鋸子斧頭榔頭扳手鉗子撬棍,一應俱全。

她抓起心愛的撬棍,顛了顛,將其懟進門縫。

門板也挺厚的,但架不住她力氣大,沒一會就撬開了。

於是乎,秋星眠光明正大地從小黑屋走了出來。

誒嘿,壓根沒人守著她!

順著走廊一路往外走,拾階而上。

地下室出口在主樓後面的倉庫旁,她三兩步跑上來,率先映入眼簾的,是鬱鬱蔥蔥的廣玉蘭和昏暗的地燈。

她深吸一口氣,剛拔腿往外走,迎面就開來一輛雙人巡邏車。

光線昏暗,車子卻沒開大燈,奇怪得很。

秋星眠眨眨眼,握緊撬棍,閃身鑽進灌木叢。

巡邏車緩緩停靠在路邊,駕駛位裡下來個高挑的人影。

人影來回晃悠了兩圈,似乎是在找人。

秋星眠一聲不吭,冷眼看著。

哪知,人影突然發出熟悉的輕喚:

“阿星,你在嗎?”

他隱約看到阿星走了出來,才幾秒鐘的功夫,怎麼就不見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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