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寶張圓嘴巴,溼潤的眼睛晶亮晶亮的。

天吶!還有意外收穫!

這個胖嘟嘟的嬸嬸難不成和裝逼怪有私情嗎?

嗚嗚孃親帶她來今日的婚宴真是她的神!

這個瓜太好吃啦!我吃吃吃吃!

看這對新婚夫妻沒再互毆,賓客們有些意猶未盡,想到方才的精彩場面還有些回味無窮。

沒成想剛飽完眼福就又來了個不速之客。

今日吃得太好,有些撐了,忍不住打了個嗝。

這個嗝把僵住的張秉語的思緒拉了回來,面色瞬刻間灰敗下來,眉間死死擰著。

錢寡婦怎麼會來?

昨夜不是跟他說過不會來赴他的婚宴,還順便把新婚賀禮送給了他麼?

正堂一片死寂,安靜到落針可聞。

蓁寶心裡早就急翻天了。

怎麼沒人說話?

沒人想知道這兩位是什麼關係嗎?

能不能來個人問問?

你們不出聲我可問了啊,等不了了!

脆生生的童音就在這時冒了出來,懵懂又單純,“胖嬸嬸,你認識張公子嗎?胖嬸嬸為什麼要叫他張郎?這是情郎的意思嗎?”

張秉語帶著殺意的眼神直直射向蓁寶。

死丫頭,不出聲沒人把你當啞巴。

蓁寶專注地盯著錢寡婦,根本沒把張秉語放在眼裡。

錢寡婦見終於有人發問,才捂著臉羞澀一笑。

“我同張公子昨夜還躺在一張床上,小姑娘,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呢?”

在場眾人皆倒抽一口涼氣,望向張秉語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錢寡婦可是京中出了名的會玩啊!

守寡後禍害了許多家中貧困的俊秀少年。

誠然,有錢的寡婦是香餑餑,不在意臉面的出賣色相就有不少金銀財寶到手,但這錢寡婦實在太腫了。

那張大餅臉贅肉橫生,擠壓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走路的時候身上的肉也跟著抖。

聽聞她一年前去小倌館的時候壓死了一個少年,花了不少銀子才擺平。

這張公子是真餓了,什麼都能吃得下。

此時,銀鈴般的童聲又問:“孃親說,只有夫妻才能躺在一張床上睡覺覺,胖嬸嬸和張公子是夫妻嗎?可是張公子今日才娶安姑娘回家呢。”

蓁寶的孃親僵硬地拍拍臉,不太自然地咳嗽一聲。

你們別看我啊,我只想安靜地看好戲。

錢寡婦大方又坦然道:“幾夜夫妻也算是夫妻,因著這百日恩,我特意來恭賀張郎新婚。”

錢寡婦聽張秉語說婚後就不再來往,心裡存著幾分不甘,畢竟她鮮少遇到那麼威猛的男人。

她是個憋不住氣的,自已不舒坦就不讓旁人好過。

隻身闖入婚宴現場給張秉語添添堵。

就要讓他新婚之夜不得安寧。

“呀!”蓁寶驚呼道,“張公子你怎麼有了胖嬸嬸還娶媳婦兒啊,你這樣是不道德的!”

眾賓客原本覺得張秉語娶了毀容的安如意可憐,如今卻覺得嫁給新婚前一晚還同其他女人溫存的男人的安如意太過悲慘。

衣裳不整、髮絲凌亂的安如意臉一陣青一陣白。

恨不得撲上去跟張秉語同歸於盡。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怎麼不吃死你呢!”

安大人按住安如意的肩膀強行制止她繼續撒潑。

他不太相信端方君子張秉語是會同寡婦私相授受的那種人,興許是這寡婦在汙衊。

銳利的眼神審視著錢寡婦,“空口無憑,還敢胡說,是不是本官捉你去衙門關幾日你就老實了?”

這裡除了定遠侯夫人,只有他在朝為官,自然帶上了些優越感,自視甚高地盯著錢寡婦。

錢寡婦嬌笑一聲,害羞道:“大人,您怎的這般看奴家,奴家會以為大人看上了奴家的。”

安大人猛地嗆咳出聲,面色異常難看。

哪來的這般不要臉的寡婦。

“你抹黑朝廷命官,是想吃牢飯嗎?”

錢寡婦嗤笑道:“國子監典籍,八品芝麻官,算哪門子的朝廷命官,定遠侯夫人還在,輪得到你裝蒜?”

發覺眾賓客的視線紛紛投到自已身上,柳氏正了正脊背,有點想回府了。

她終於理解為何觀棋總是不願出門見人了。

實在是有些尷尬。

“你!”聞言,安老爺氣得脖頸通紅,卻又辯駁不出半個字來,他如今的職位的確是可有可無,所以才在走投無路之下攀上張家的親事,若是張秉語三元及第,他就是狀元的岳父,風光無限。

“更何況,”錢寡婦摸了摸髮間金步搖,“你女婿辦婚宴的錢都是從我這裡拿的,我還特意送了他一棟宅子讓他風風光光地娶媳婦。但你女兒完全不受你女婿重視,只配在這破木屋裡舉行婚禮呢。”

她也沒想到張秉語放著好好的宅子不住,偏要帶安如意回這連遮風擋雨都是問題的小木屋。

錢寡婦從袖中拿出幾張宣紙。

“這都是安大人要的憑證,每回張郎從我這拿銀子都要給我寫欠條,我都說了不用他非要寫,不過我也不會如此小氣,給出去的錢就算分開了也不稀得要回來。”

安大人眼都不眨瞪著那些字據。

他曾經細細看過張秉語謄抄的詩集,的確是他的親筆字跡沒錯。

但……字跡是能被模仿的。

轉頭去看張秉語,只要他說句冤枉,自已身為岳父就一定會為他做主。

卻看見張秉語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眼神遊離,手指還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明顯就是心裡有鬼。

安大人臉色瞬間沉下來,轉頭驅趕錢寡婦。

“此事肯定為假,你若是離開,我不同你計較。”

看著這三人一個比一個難看的神色,錢寡婦就知道自已來添堵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將欠條甩給張秉語便瀟灑離去。

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賓客道:“既然喜歡張公子,何不與張夫人一同嫁入張家?”

錢寡婦哼笑一聲:“你以為我傻啊?那麼多俊秀的小少年等著我,幹嘛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

她有萬貫家財傍身,是瘋了才會再嫁。

“伺候中風的婆母和無能的丈夫不是自討苦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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