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 章 除夕歲末
“援兵到了！援兵到了！”阿瓦臺大營外圍防線上的哨兵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聲聲呼喊震耳欲聾。
數不清計程車兵從大營各處冒出頭來，就連常斬鳴等人都坐不住了，紛紛走出軍帳。
“稟報都尉，援、援兵到了，遍地都是鐵騎！”傳令兵撲通一聲栽倒在常斬鳴的腳邊，嘴裡振振有詞，顯然是興奮過了頭。
“緊急集合，列隊出兵。”常斬鳴心裡都快樂瘋了，表面上還強裝一副鎮定，死死拽住京城禁軍最後的底褲。
在禁軍士兵的注視和歡呼下，李相儒的重甲騎兵部隊快步走進阿瓦臺大營裡。
“李大人！您不是？”
剛一見面，常斬鳴便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自已明明親眼看見他被蠻子的箭矢射落馬下，軍中的千夫長百夫長們也說他傷重身亡。
可他就這麼活生生地騎在馬背上，神情晦澀不明地看向自已。一時間，常斬鳴也說不出是什麼心情。
“蒙古蠻子已經被本大人打退了，大家大可放心！”李相儒的重騎兵走馬觀花穿行在大營裡，直至走近被硬控住的常斬鳴等人。
“常都尉，好久不見了。”李相儒翻身下馬走到身前，輕輕拍了拍常斬鳴的肩膀，示意眾人走回軍帳裡說話。
“李大人，您的傷不要緊吧。”仍被矇在鼓裡的常斬鳴後知後覺地關切道。
“我在城裡尋得了神藥，起死回生了。接下來的話可能很難以置信，但是你們別急，慢慢聽我說好嗎？”李相儒緩緩說道。
“與你們同出京城且駐紮在濟寧的禁軍發生了兵變，他們試圖武力攻佔濟寧城，現已全部被城中守軍殲滅。姜大人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在了自已身上，退隱山林了。”李相儒第一段話說完，不少人的下巴就已經合不上了。
“現如今，禁軍在北郡三鎮的安全性並不被百姓認可。官員們的意思是讓你們在草原上自生自滅，以免回到北郡後成為安全隱患。”此言一出，眾將士譁然。
“畢竟你們也和本大人並肩作戰過，我不能放你們不管。我會帶你們走出草原，到達安全的地方。北郡肯定是留不得你們，如果士兵還願意留在軍伍裡，我願意花高價來徵召你們，以私人的身份加入我的軍隊，只聽命於我的新式軍隊。”
“你們幾個好好考慮，是願意跟著我幹，還是就此卸甲歸田，回南方去生活。”李相儒說罷便不再多語，將時間和選擇權都交給了禁軍的指揮官們。
不管結果如何，李相儒皆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李大人，我們仍願意跟著您。”幾人低聲商討了半天，大多數人都選擇繼續跟隨李相儒，從禁軍變成私軍。只有少數幾個百夫長選擇解甲歸田。
“很好，不枉我救你們的命。”李相儒欣慰地拍了拍手，門前左右錦衣衛瞬間湧入，將不願為自已效力的百夫長統統控制在地上。
“跟自已手下的弟兄說好，他們會獲得非常可觀的軍餉，我將帶領你們走向新世界。”李相儒話音剛落，錦衣衛的繡春刀當即落下。
“走吧，帶你們回去。”
李相儒回到北郡的當日已是除夕。
書中的除夕並沒有現代的什麼煙花爆竹，尋常百姓們也貼紅布的習慣，在李相儒眼裡自然就少了些年味兒。
進城之前，李相儒特意回了趟馬淮山的莊園。
一路上身後隨行的重騎兵不斷減少，直至剩下三十錦衣衛貼身跟隨。
常斬鳴和其所有的禁軍殘兵已經被安置在了合適的地方，五千重甲鐵浮屠也回了軍營。
李相儒火急火燎地跑回了莊園，直接把莊園裡所有會做飯的丫鬟和食材全都打包帶走，連同兩名大丫鬟一同前往伯爵府團聚。
丫鬟們一進院子就在廚娘曹姑娘的帶領下跑進了廚房，熱鍋涼油，大火翻炒......
“儒兒，你可想死娘了。”二夫人柳氏熱淚盈眶地撲了上來，打的李相儒措手不及。
因為身體裡原主的記憶，李相儒對這個母親的好感和親情並不少。打小以來，父親和大夫人對他很是嚴厲，只有母親真正疼愛自已，關心自已是否過的開心快樂。
“好了好了，母親，今天可是除夕，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還不是你非要去什麼草原和蠻子打仗，我說讓你回來吧，大夫人和欒鷹還說不讓我耽誤你的大事。”
“兒子回來了。”李相儒貼在柳氏的耳邊輕輕說道。
見過李欒鷹和大夫人王氏，一大家子人齊聚正堂。
圓形的實木餐桌上擺滿了各色菜餚，雞鴨魚肉、豬馬牛羊是樣樣不缺。餐桌的正中間，赫然是一鍋香噴噴的水盆羊肉。
“相儒啊，你手下的廚娘本事真是不小，十幾道菜各個色香味俱全。”大夫人王氏自從上次在莊園吃過飯後，想這美味想了好久，今日終於是吃上了。
“大夫人若是喜歡，給您留下些。”李相儒也破例大方一回，對吃的事情鬆了口。
剛到書中的李相儒可謂是險些在廚房裡餓死，能吃的東西不是邦硬就是難吃到無法下嚥。好不容易找到點肉烤，撒上小指甲蓋大小的粗鹽，一口下去，惡苦難忍，唯一能吃的調料就是老醋。
自從莊園建成，李相儒就費勁心思研究在吃上面。一邊下派商人四處高價收購昂貴的植物草本香料，另一邊費盡心思研究粗鹽的研磨技術。
能有當今眾多成型的菜品，近九成都是李相儒的功勞。
“丫鬟們的伙食怎樣？今天是除夕，不必節省銀子。”李欒鷹邊吃邊說道。
“她們吃的不錯著呢，現在我可是堂堂三鎮首富，豈會差了下人們的伙食。”李相儒自豪地說道。
“聽說你又擴招了不少兵馬，軍餉也是不小的開銷吧。”李欒鷹並沒質疑李相儒的富有，隨口拉著獨特的家常。
“沒事，明年我會做一個徹底地財產清算，重新整合商業規模，不說不說了，哈哈哈哈。”李相儒忍不住又來了幾句超時代語言，尷尬地笑著。
“為了新年，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