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弈看著那越來越清晰的蝴蝶花紋,心中有數,主動走向遊光,滿臉真誠:“你可以相信我,我來到這個醫院之前,其實什麼都不知道,當我知道你就是地下實驗室的其中一個實驗體時,我想幫你,我想摧毀這些毫無人性可言的實驗。”

陳弈看到遊光的右臉也開始被蝴蝶花紋佔據,語氣更加真誠:“你也看到了,我是今天才來到這個醫院的,我只是想幫你而已,遊光,我沒有想傷害你,從來沒有。”

遊光疑惑的歪著頭,露出了佈滿左臉的蝴蝶花紋:“為什麼?你為什麼想幫我?”

陳弈滿目堅定的看著遊光:“因為我是個醫生,我不想看見你被病痛折磨。”雖然是牙科醫生,但目的是一樣的,治病救人。

遊光沒有在陳弈身上感受到謊言,陳弈說的是真的。遊光垂著腦袋,半晌才抬起頭,將手裡攥著的心臟給陳弈看:“我曾經是災厄,這就是我的怨心,我受不了那種刺入靈魂的痛,所以我把怨心摘了,但我也因此遭到了報復,走之前,我把怨心藏了起來,不想給那些人。”

遊光看著依舊跳動著的心臟輕聲笑了笑:“你之前看到的我,不是完整的,災厄都有一顆怨心,可能形狀不同,我就保留了最原始的形狀,太疼了,我不想要了,所以有了兩個我。”

遊光指了指樓上,又指著他自已:“一個缺了心的,一個沒有軀體的,兩個我。”

陳弈看著遊光雙目已經恢復正常,只是臉上的蝴蝶花紋還是沒有消失,已經佈滿了他整張臉,看起來很詭異。

遊光看陳弈在發呆,忽而笑了起來:“你和缺了心的我還真挺像,也會動不動就發呆,你不會也缺了心?”

陳弈下意識反駁:“誰缺心眼了。”意識到遊光說的缺心是什麼,陳弈咳嗽兩聲又搖了搖頭,表示不贊同:“怎麼可能,我是活人啊,缺了心活不了的。”

遊光點了點頭,隨後指了指自已的眼睛:“你那個朋友能不能把它的禁制收回去,我已經恢復理智了。”

陳弈無奈攤手:“我倒也是想讓它過來,問題是我叫不動啊。”

遊光盯著陳弈,也不知道相信他說的話沒有,半晌,遊光拉住了陳弈,沒等陳弈反應過來,就把那顆縮小的心臟放在陳弈的外套上:“你摔壞的,你給我裝好,當你找到鑰匙,記得你的承諾,我會一直在二樓等著,如果你跑了,我會殺了你。”

陳弈低頭看著那顆縮小的心臟,又抬頭看著遊光,正想說什麼,遊光卻已經消失在原地,不見人影,那些阻擋電梯門的血紅人影也消失不見,電梯門緩緩關上,開始執行。

陳弈看著外套上的這顆跳動的心臟,沉默了片刻後,猛然想起來,他還沒問遊光鑰匙在哪兒,這他怎麼找?

但此刻遊光也不知道去了哪兒,陳弈只能望著電梯門無奈嘆氣,用外套將心臟裹住,塞進了揹包。

沒想到最後救他的還是蝴蝶,陳弈不知道蝴蝶是什麼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禁制,他不知道禁制又是什麼,但據遊光的態度來看,那禁制似乎很厲害,陳弈撓了撓頭,越來越多神秘的東西了,他還是著手準備找蝴蝶的來歷吧,知已知彼,他也能幫蝴蝶。

按著原路返回,回到一樓走廊時,陳弈看著更加昏暗陰森的醫院大廳,卻沒有剛來時的侷促,醫院現存的半步災厄是他朋友,就算正面遇上之前的那人,在遊光的主場,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陳弈摸了摸下巴,回頭看著通向二樓的樓梯,他能不能把這些現實遇到的厲鬼也拉到鏡子裡呢?

這樣不僅有鏡子的天然約束,和別人發生衝突時,也能來個出其不意的突襲,畢竟誰能想到他身上裝有無數厲鬼。

陳弈出了醫院,走了一段路後,終於遇到一輛計程車,加了價後才坐上計程車前往小區。

下了車,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凌晨三點半了,陳弈回到了家,開啟了揹包,將外套拿了出來,看著那顆縮小的心臟,陳弈也有些摸不準該怎麼處理。

這是遊光的怨心,應該就是之前在伯萊曼庭404一樣的災怨,但如果災怨是有實體的,可那次的探查並沒有發現任何實體怨心。

那所謂受傷的災厄,會不會根本不存在?那大量的怨氣會不會就是從深坑裡抽取的誘餌?

陳弈越想越覺得這可能性很高,他近距離觀察過深坑,那裡面的東西的確是驚人的怨氣,404的帶有災厄氣息的怨氣,如果是來自混雜紅霧的深坑,就完全對的上。

陳弈目光落到了手裡的怨心,遊光說每個災厄都會有怨心,只不過形狀不同,那怨心又是如何形成的?

只要有紅霧就行了嗎?蝴蝶需不需要一顆怨心呢?

陳弈盯著手裡的怨心看了半天,回過神後嘆了口氣,找了個盒子將心臟裝起來放到了書架上,用了幾本書擋住盒子,以防被人看見。

陳弈坐到沙發上,盯著頭頂的燈,不知不覺的眼前有些模糊,一股睏意湧上心頭。

吵鬧的鈴聲把陳弈從沉睡里拉了出來,陳弈迷迷瞪瞪的盯著天花板,好半晌才想起來他昨天直接在沙發上睡著了,陳弈坐起身看著已經天光大亮的客廳,轉頭看了眼陽臺,發現書架的地上有幾本書。

陳弈立刻清醒,馬上跑到書架旁翻找,看到還在盒子裡的心臟,鬆了口氣,拿著盒子,陳弈看著掉落在地的書,按理說窗戶和門都是上鎖的,沒人能進來,也沒有風,那這書是怎麼掉下來的呢?

陳弈看著盒子裡跳動的心臟,總不能是這心跳把書震下來的吧?陳弈將盒子放在了其他幾本書後,將書靠近書架邊緣,陳弈站到了書架的側面,盯著書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陳弈沒看見書本的位置有什麼變化,陳弈又耐心觀察了一會兒也沒什麼發現,陳弈低下頭輕嘆,覺得自已也是有點魔怔了。

沒有繼續管書架的問題,陳弈想起來還要去找羅叔,轉身走向沙發。

“砰!”

陳弈立馬回頭,那幾本書已經掉落在地,書架上,裝著心臟的盒子靜靜立在原地,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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