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清嘆氣:

[也對!當皇帝可不是個輕鬆的活計,天天的起的比雞早,睡得不狗晚!]

皇帝暴怒的心稍稍平息:

這徐二小姐說話難聽是難聽,但忠言逆耳利於行嘛!

[天不亮就起床看著一幫子人吵架,時不時來個進言的,動不動來個死諫的。也就皇帝沒有起床氣,換成我,午門天天有腦袋!]

上座的皇帝心裡猛點頭,大倒苦水苦水:

還是侄女兒懂我啊!我不是沒有起床氣,是不能有起床氣啊!一天掉幾個腦袋。朝堂上的事誰來處理。

我父皇說了,他和母后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我得守住,我要當明君!

下面的徐夫人眼前一片白茫茫,指甲都嵌進肉裡了:

完了,完了,皇上的九族消消樂要玩到我家了!

“來人呢!”

皇帝聲音高了一個度,徐夫人只覺得又經歷了一次金鐘罩頂,已經在規劃丹書鐵券怎麼用了!

“給徐二小姐賜坐!”

完了!完了!要賜死了!我的寶貝女兒還沒享福就要死了!徐小膽,我要跟你和離!

徐清瑤白著的臉開始紅潤,緩緩靠近自已母親:

“母親,是賜坐!”

哎呀!瑤兒你為什麼還要再告訴娘一遍,賜死是吧,娘聽到……

徐夫人睜開眼,壓低聲音:

“不是賜死?”

“嗯!”

哎呀!這身體一下子充滿了力量,一口氣爬上慈恩寺都不腿疼!

[艾瑪!嚇我一跳,皇上給人賜坐必須那麼大聲嗎?不都是太監代為傳達的嗎?]

皇帝笑眯眯的看著徐清清坐下,看了一眼身邊的福公公,才回過神的福公公宣佈上菜!

徐清清還在打量高臺上的三位:

[皇上真是好大的福氣!]

有那個人不喜歡被誇有福氣呢,於是皇帝的嘴角又勾起來了。

[你看看皇后嫻靜優雅,得體端方。猶如空谷幽蘭,讓人一見傾心。]

皇后淺淺的笑了:這丫頭不光會打皇上的七寸,也會打她的啊!

[再看德妃娘娘,手拿佛珠,如雪中紅梅,清冷而典雅,讓人見之不忘!]

德妃手裡的佛珠莫名快了一些。

[皇上啊,你可知什麼叫羨慕嫉妒恨呀!]

皇帝洋洋得意,可他的大侄女又來了一句:

[所以,皇上為什麼喜歡一個人睡?]

皇上老臉一紅,我就喜歡一個人怎麼了。誰規定的不可以一個人睡!我的妻子都理解,你有什麼不理解的!

這邊吃著飯菜看著節目,男賓那邊徐智遠拉著許子慎四處敬酒:

“趙大人喝一杯,喝一杯!”

“徐大人何故如此熱情?”

“嗐!我家小女兒這不是剛回來,之後遇到的話,希望趙大人多多擔待我!”

“啊?擔待你?”

徐大人笑笑不說話,往下一個場子趕。許子慎不情不願的跟在後,趁敬酒的間隙和他說話:

“我們有必要這樣嗎?”

徐智遠抽空睨了他一眼:

“沒必要,您請回!我讓清清去工部,那裡錢不多,但事少!”

許子慎悶不吭聲的加入敬酒行列:

“對!我侄女,劉大人多關照!”

幾個與兩人不和的大臣湊在一起說小話:

“你看看他那得瑟樣,好似誰家沒有女兒似的!”

“可不咋的,不就是他家出了個太子妃嘛!天天拉著一張臉,好似誰欠他八百吊錢一樣!”

其他人不說話了,他們雖然是政敵,他們有眼睛!那人悻悻開口:

“就算沒吊著臉,也是一隻笑面虎,心眼子一個接一個,好好的禮部尚書。都成皇上的狗腿子了!”

“就是。沒有一點錯,還有那許子慎,好歹也是刑部尚書,結果徐智遠一叫就走,沒有一點點刑部尚書該有的氣度!”

“他倆才是真的狐朋狗友,你看看他。對!我侄女,多關照~”

“哈哈哈(ಡωಡ)hiahiahia……”

徐智遠和許子慎聽到後該敬酒敬酒該聊天聊天:

他女兒/他侄女的威力明天見分曉,希望到時候大傢伙不要哭才好!

宴會過半,女眷這邊,福公公示意大家安靜。端著一套衣服到了徐清清面前,皇帝坐在上面笑眯眯的問:

“徐清清朕聽說小姑娘都喜歡淺緋色,這個顏色你可喜歡?”

徐清清嘴比腦子快:

“太扎眼了,不喜歡!”

本來就安靜的現場,突然落針可聞'尤其是徐夫人的咳嗽聲尤其刺耳。

[幹什麼!他問我答,我有什麼錯!實話都不能說了是吧!]

皇后難得的換了表情:

你就沒聽到是皇上選的!

身邊的長公主吸了一口氣,拿眼神瞄她。

徐清清不情不願:

“皇上,民女說的是:太耀眼了,很難不喜歡!今天風大,把民女的話吹散了!”

皇帝嘴角抽了抽:

“既然你喜歡,朕就賞給你了!”

徐清清:

???

你真當風大把話吹散了!

“朕希望你明天穿著來上朝。”

徐清清嫌棄的接過玫紅色的衣服,隨口答到:

“民女記下了!”

“不能是民女。你穿官服,就是下官了!”

徐清清接衣服的手一抖,玫紅帽子,玫紅長袍的官服嘩啦啦往下掉,要不是福公公身邊的小太監眼疾手快接住了,御賜的衣服將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粘上灰!

[什麼意思?什麼官服?哪裡的官服?誰的官服?為什麼是官服?我怎麼有官服?我一個女的居然有官服?]

[皇帝給的官服?皇帝為什麼給我官服?皇帝給我官服做什麼?皇帝腦子有坑嗎?]

下面五顏六色的夫人小姐,看著徐清清五顏六色的臉,再看到皇帝也變得五顏六色的臉:

怎麼了?太魔幻了?皇帝親自賜官了?還是個女的?我之前怎麼沒有聽過?夫君/父親怎麼當官的!為什麼這好事不提醒我?

徐清清一把捂住肚子,語氣脆弱:

“皇上,我有心疾!只適合買紅薯,不適合為民做主!”

皇帝簡直沒眼看:

這父女倆,一個肚子疼捂心。一個心疼捂肚子。誰說他們不是親的,朕肯定是要打板子的!

皇帝開口指點:

“錯了!”

徐清清茫然:

“什麼?”

“捂錯了!”

“哦哦哦哦!”

徐清清悄悄把手往上移:

“唉!這心疼的,都下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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