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在的地方叫做“拔劍臺”;在中心處,有一把劍在孔洞中插著。劍身上刻有刻度,根據拔出的長度來判斷劍道天賦的高低。
蘇牧辰仔細看了看面前的劍,但只從劍柄來看,並沒看出什麼特別之處。
他按照前世的記憶,嘗試使用最拿手的“拔劍式”。
他撥出一口長氣,右手緩緩握住劍柄。但卻發現,居然拔不動!
他這才發現這把劍跟之前所用的不太一樣,而且這巨石好像有股力量在與他拉扯。
此時他才恍然,以他現在才6歲的力氣,又怎會拔得動呢?
這時,下方等待測試的眾人紛紛笑了起來。
“哈哈,真是笑死了,看到他的樣子沒有?”
“沒錯,他是來搞笑的吧,那表情,那動作,搞得好像自已是劍神附體似的,哈哈,結果呢……”
蘇牧辰也有些尷尬,他也只好嘗試用雙手。這次,劍居然慢慢動了起來……臺下的人也都靜靜等待。
他聚精會神,慢慢的,半寸、一寸……眼看就要拔到二寸,卻在這時,突然從臺下傳來一聲呼喊:“加油,我就知道牧辰哥哥最棒了!”
蘇牧辰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小女生正開心的衝他揮舞著小手。那女生開心的樣子,簡直如同見到了寶藏一般。
蘇牧辰作為一個曾經26歲還單身的“單純小夥子”,要說被批評,他在行。
但要說誇獎,甚至是被吹捧。那,他哪經歷過這種場面?
他直接“老臉”一紅,剛剛拔出到兩寸的劍“啪”的一聲落了下去。
此時,臺上執事點了點頭,“嗯,兩寸,還行吧。資質也勉強算中等吧。以後只要努力學習劍道,還是有機會成為劍聖的。”
一邊說著,從桌上的盒中拿出一塊木牌,用刻刀刻了幾下,隨後便遞給了蘇牧辰,“拿著這塊木牌,以後去學習初級劍道時,需要用它來證明身份。好了,下一個。”
蘇牧辰接過木牌,只見木牌上刻著“二寸”,再翻到背面,則刻著一把劍。
緩緩走下拔劍臺,他看了看那個小女生,疑惑道:“江楚楚,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昨天就已經測試過了嗎?”
江楚楚疑惑道:“是啊,我可是專門來看牧辰哥哥的哦,沒想到牧辰哥哥是個天才呢!”
“對了,你今天怎麼了?你以前不都叫我楚楚的嗎?”說罷就抱住蘇牧辰的胳膊,搖來搖去。兩個大眼睛投去了疑問的目光。
蘇牧辰只好尷尬地笑笑,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種場面。只好低頭看向手中的木牌,“楚……楚楚,我沒事,只是剛剛測試完,有些緊張。”
江楚楚也看了眼木牌,又歪頭注視著對方,“對了,牧辰哥哥,你是怎麼做到的?居然拔出了兩寸唉,太厲害了!”
蘇牧辰頓感語塞,他看著對方那一臉崇拜的樣子,又看了看抱住自已胳膊的小手,頓時,“老臉”又紅了。
蘇牧辰也只好笑笑,“咳咳,還好還好,我可是拔劍高手。”
江楚楚咯咯地笑著,然後又開心地說道:“牧辰哥哥,你要去學習劍道了嗎?我也要去呢!我們明天一起去吧!”
蘇牧辰看著這個可愛活潑的小女生,剎那間,竟讓他有些恍惚,“哦,好,那就明天一起去。”
江楚楚點了點頭,“嗯嗯,我們快回去吧,牧辰哥哥這麼厲害,爺爺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呢!我們現在就回去告訴爺爺!”
臺上,中年人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不禁對身邊的執事問道:“嗯?這個蘇家小子難道有什麼特別的背景嗎?看這表現,簡直就像個呆子,可上面居然特意交代儘量讓他透過。”
“平常若是換個人在上面磨磨蹭蹭,早一腳給他踹下去了。嘖嘖,原以為是個天才,沒想到,也只是個二寸的普通貨色……”
執事連忙打斷,用手中的登記冊打了一下中年人的頭,“哪那麼多廢話,上面有什麼吩咐,我們只管照做便是。不該問的,別問!”
蘇牧辰來到蘇家宅前,看著這座曾經輝煌的宅院,如今卻只剩下一片落寞與蒼涼。
還沒等蘇牧辰感慨完,就聽身旁的江楚楚喊道:“爺爺,我們回來啦!”
此時才看見一位老者,雖白髮蒼蒼,精神狀態卻出奇地好。他腰板挺直,步伐也很穩健地來到二人面前。
老者看了眼蘇牧辰,笑道:“嘿,一看你小子這德行,就知道成績差不了,來,跟爺爺說說。”說著便拉著二人往院內走去。
還沒等蘇牧辰開口,便聽到江楚楚開心地道:“嘿嘿,牧辰哥哥可厲害了,他拔了兩寸呢!”
聽到這裡,老人突然停下腳步,回過身,眼皮跳了跳,“啥玩意?才兩寸?”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劍閣給的木牌呢?拿來給我瞧瞧。”
蘇牧辰有些尷尬,不過還是拿出了木牌。剛一拿出,就被搶了過去。
老人看了看木牌和蘇牧辰,又看了眼旁邊一臉開心的江楚楚,嘆了口氣,“唉,就這?也叫厲害?”
說著,指了指院子中心處有些古舊的石劍雕塑,“看見那把劍了嗎?那是按照你太爺爺的佩劍樣式雕刻而成的。想當初,你太爺爺作為一代劍聖,在當時世上,那可算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也是我們蘇家最輝煌的時刻!本以為你的資質會不錯,沒想到,唉……”
這時,又聽見江楚楚道:“爺爺,你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昨天我還不到兩寸,你都誇我不錯呢!再說了,連監考人員都說他不錯呢,還說他以後也能成為劍聖呢!”
老人卻搖了搖頭,“哪有那麼容易成為劍聖……”接著看向蘇牧辰,緩緩開口:“想當初你父親測試時是六寸,一直努力修煉到39歲,都沒能成為劍聖,更不要說兩寸了……”
“如果沒有當年那件事,或許有機會成為劍聖。唉,可惜啊…你父親不到40歲就先我而去,那時你也才三歲……唉……本以為你的資質必定不弱於你父親,卻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