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昭嫣,從未聽過連家還有個同姓表小姐,真是一口大坑啊。”賀蘭冀笑著,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瞥見那花苞隱隱有了動靜,早就想逃的她悄悄提醒連軒然看花。

不出所料,他果然一驚一乍的喊了句“花要開了!”

永宇澤在大家的注意被引走時,伸出木欄外的手打了個手勢。

賀蘭冀成功接收,面色不改的去看那沐浴在月下的花。

賀蘭冀不喜歡素白的花,她認為花就該開得豔麗大方,但在素雅的曇花綻開一綻,確實是深深的震撼與驚喜。

哪怕沒有奪目的顏色,它也依舊絢爛。

眾人都自發走出涼亭,無人不為之心動。

此處應該有人現場吟詩一首,但永宇澤是個沒文化的,其他人也不敢亂出風頭。

“借來月色三分白,猶帶盈珠展玉姿。”賀蘭冀吟詩一段,引來眾人的目光。

永宇澤感動萬分,剛才為難她的自已真不是個東西。

“好詩!好詩!”永宇澤聽不懂,但誇就對了。

“確實好,怎麼從未聽過,不知是哪位詩人?”藺宗沭話中真摯,聽得出他很喜歡。

“偶然間尋到的一段,百句中也就記下個它,今不禁想起吟誦出來倒也應景。至於詩人是個只留聲,未留名的行者。”

賀蘭冀算是把自已這輩子說過最文藝的話擠了出來,作詩人乃生活在外祖母的世界,這裡又怎會有身為行者的他。

連墨聲看著賀蘭冀笑得溫柔,家長為自已孩子的優秀而欣慰。

“不就說了句詩,又不是自已所作。”藺柔看向連昭嫣,見她直躲也知道是指望不上。

“嫣兒還需多向堂妹學習。”藺宗沭拍了拍賀蘭冀的肩。

堂妹?她不比我小嘛!

賀蘭冀沒吱聲,揚起一個笑容。

藺宗沭點點頭,向永宇澤行禮告別。

藺家人一散,人就只剩十個不到。

藺柔也揮著扇,帶著連昭嫣離開。

連昭嫣離開前,還拖走了連軒然。

“三皇子,今夜……”連墨聲畢竟是主人,不管怎樣禮要全套。

“我已讓侍衛準備好宅子,不用費心。”永宇澤點頭示意,抬步離開。

連墨聲回頭看眼賀蘭冀,快步跟上送他離開。

他貴為三皇子不應被這樣對待,就是因為他是當朝三皇子,所以活該被這樣對待。

賀蘭冀看他的背影莫名的落寞,這才想起他還比自已小一歲。

永宇澤,當朝三皇子,在皇帝只有一位公主和兩個兒子的情況下,是皇位唯二繼承人。他的生母是楚家次嫡女楚皇妃,本是最有機會坐上皇后之位的人,卻早早死在入宮五年的春天。次年其子永宇澤被送入安竹國為質,不,現在應該叫徵南國。

此等小國改名的原因,還是因為永宇澤遇上前來探察賀蘭冀,那時的他們一個九歲,一個十歲。

“堂堂三皇子殿下半夜爬人家閨房,傳出去怕是不好聽吧。”賀蘭冀咬上一口自已私藏的牛肉乾。

“哪隻是不太好聽,身敗名裂還差不多。”永宇澤穩穩落地,手裡還拿著個油紙袋,“桃花酥、綠豆糕、花生仁,能買到的都在這裡。”

賀蘭冀開心接過,開啟袋子發現每種才一兩個。

“你可別嫌少,人大娘看我一個人蹲在路邊怪可憐才送的。”永宇澤直接坐到她旁邊的椅上,為自已倒杯茶喝下。

“你都回去當皇子了,怎麼還這麼窮?”賀蘭冀收好東西,把牛肉乾推了出去。

“你和我是一起回來的,現在一天還沒過怎麼可能有錢給我?”永宇澤軟在倚上疲憊至極,“當你的手下都有錢,就我是個窮光蛋。”

“他們是手下,你是盟友。再說了,就我那點錢發完月錢半個子都沒剩。”賀蘭冀掰著手指算,怎麼算都沒錢。

“誰讓你非要和大將軍鬧翻,家裡給的錢都不要,就靠著你外祖母和許嘉寶父母給的零花錢,還養活一大堆人,怎麼可能夠?”大將軍當過永宇澤一段時間的老師,心裡自然更向著點他。

“不懂就不要說話!”賀蘭冀生氣道。

“你不說我又怎麼知道?”

永宇澤當初為質,恰好遇上賀蘭冀。大將軍也在,還有愣頭青許嘉寶。三人的隊伍因少年衝動的行為,回去時變成了四人。

就算是被帶了回去他也沒能被收留,是賀蘭冀在與大將軍鬧翻後要他做自已的人才有了一個歸宿。

哪怕這個歸宿是有條件的,他也甘之如飴。

燒燬一片竹林,安竹國最重要的一片竹林,讓這平坦的國家變得易守難攻的竹林徹底化為灰燼。

安竹國現在變為徵南國全拜永宇澤所賜,但他們不知道,他們甚至以為永宇澤死在了那場火災中,尋找個替身代替他。

在永盛皇帝要求提前釋放本國三皇子時,整個徵南國的皇族貴親都陷入深深的惶恐中。他們依舊不知道自已送出的替身半路被調換,換成了真正的三皇子。一切都是如此順利,因為不被任何人在意,所以才會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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