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嚇了一跳。

都被傻柱的話給驚呆了。

賈家人打了傻柱,還把傻柱打成了這個德行。

下手真夠狠的。

看著就跟抓住了小鬼子。

傻柱可是四合院赫赫有名的戰神,別人不說,就說後院許大茂,被傻柱打了多少次了,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揍,都把許大茂給弄成了絕戶。

怎麼反被人給揍了。

揍傻柱的人還是傻柱接濟的賈家。

四合院裡面誰都可以打傻柱,罵傻柱,唯獨賈家人不行,辛辛苦苦十多年的付出,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解釋通的。

易中海錯以為傻柱心裡有氣,故意刺激眾人。

“柱子,別瞎說,賈家人怎麼會打你?淮茹是個好女人,自打東旭出事走了之後,淮茹一個人拉扯三個孩子,養活一個婆婆,過的那叫一個艱難,是柱子你好心接濟,才讓賈家渡過了難關,沒有柱子你,棒梗他們也長不到現在這麼大,就算棒梗他們不說,淮茹也會記著你的恩情的,可不能瞎說。”

這些話。

說到了傻柱的心坎中。

只不過帶給傻柱的並不是暖洋洋的那種感覺,而是刀劃傷身體還被人故意撒了鹽巴的痛感。

恩情。

真要是記著他傻柱的恩情。

賈家人不會是這麼一副嘴臉。

傻柱頓悟了。

之前想不到的那些地方,他現在竟然一眼看穿了本質,易中海為什麼這麼偏袒賈家,明知道賈家會讓自己絕戶,卻依舊讓自己無怨無悔的幫扶。

想想。

傻柱有好幾次跟易中海說,說他不想接濟賈家了,說自己也想娶個媳婦,結果易中海死活不讓。

那會兒傻柱就以為易中海是老好人,見不得賈家苦,現在琢磨一下內裡的門道,分明有著別樣的含義。

王大軍說的很對。

傻柱的悽慘就是易中海一手造成的。

“一大爺,您說的對,賈家是感恩的人,你知道他們剛才跟我說什麼了嗎?”傻柱反話正說,聲音也隨之提高,“我傻柱因為接濟賈家人從軋鋼廠帶的飯盒,現在卻成了我傻柱挖軋鋼廠牆角的罪證,王大軍說了,我有責任,吃我飯盒的賈家人責任更大,他們是我傻柱的同夥,賈家人被抓,也是因為這件事。”

目光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帶著一絲嘲弄。

“賈家人為了脫身,他們跟我說,讓我把這個罪名扛起來,說是我傻柱非要把飯盒塞到他們賈家人手中,賈家人不要這個飯盒,我就揍賈家人,說只要我傻柱承擔了這個罪名,棒梗、小鐺、槐花會把我傻柱當親爹似的對待,等我出來,給我養老送終。”

“賈家人還是念著你柱子的好。”

傻柱臉上的表情依舊。

或許是對易中海的毀三觀麻木了。

“一大爺,您說的真好,要不要您替我分擔一下這個責任?”

易中海的腦子嗡的一聲。

你替我分擔。

這事情能分擔?

這是要坐牢的。

易中海之所以在軋鋼廠和四合院做到一言九鼎,靠的就是這個名聲。

秦淮茹為什麼明知道賈張氏是個惡婆婆,卻非要裝出一副孝順的虛假樣子來。

圖的還是名聲。

名聲壞了。

狗都嫌棄你。

易中海沒想到傻柱會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愣神的看著傻柱。

“你以為我沒事了,我還有事情,人家王大軍放我回來是讓我考慮考慮,您剛才說賈家人讓我扛雷,是念著我傻柱的好,我傻柱也念您一大爺的好,明天我就去找王大軍,說我帶飯盒接濟秦淮茹是您的主意,您認為怎麼樣?我這是沒拿您當外人,就跟賈家人沒拿我當外人。”

易中海頭皮都在發麻。

真以為易中海什麼都不知道。

積少成多。

十幾年的帶飯真要是有人追究,就不是一件小事情,又遇到了現在這種狀況,他怎麼也得要條人命。

幫傻柱扛雷。

腦殘了。

“柱子,過段時間你不說,一大爺也會這麼做,一大爺的車間裡面有大活,一大爺要為軋鋼廠奉獻。”

“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其實就是不想分擔責任,人之常情,理解,我也是這麼跟賈家人說的,結果賈家人不樂意了,說我傻柱能替賈家扛雷,是我傻柱上一輩子修來的福氣,讓我規規矩矩的替賈家人扛雷,賈張氏罵我,秦淮茹說我,棒梗、小鐺、槐花他們也站在了我對面,沒招,誰讓人家姓賈,我姓何,我就算幫扶再多,我也是外人。”

“柱子。”

“一大爺還想勸我替賈家人扛雷?我臉上的傷疤,就因為我不同意替賈家人扛雷,被賈家人打的,五個人打我一個人,辛辛苦苦接濟了這麼多年,合著沒有恩情,奔著要我命來了,我知道,我扛雷,賈家沒事,我死了,我這兩間房子就落在了賈家人手中,這也是你一大爺的想法吧?”

“柱子,你誤會了?”

“一大爺,是你讓我接濟的秦淮茹,我中間想過退出,又是你做我的思想工作,說人只要堂堂正正,什麼流言碎語也擊潰不了,我信了,我落了個跟寡婦不清不楚的下場,何家眼瞅著要絕戶,秦淮茹上環這件事,一大爺您知道嗎?”

傻柱炯炯有神的盯著易中海。

人會說謊。

眼睛卻不會。

他清晰的從易中海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對真相的躲閃。

事已至此。

還有隱藏的必要嗎?

“一大爺,看樣子,您知道秦淮茹上環了,您既然知道秦淮茹上環,我跟秦淮茹不清不楚我就得絕戶,您還非要把我們往一塊湊合,您這麼做合適嗎?”

語塞的易中海,臉上不怎麼好看。

“我換個問法,我就想知道秦淮茹和您一大爺兩人到底是個什麼關係,真的如人們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就一個徒弟與師傅的關係?但是您對秦淮茹的幫扶,好像已經超出了這個徒弟與師傅的關係吧?”

周圍看戲的人,個個支起了他們的耳朵。

事情越來越有判頭。

秦淮茹和易中海!

一個管事一大爺。

一個前徒弟的媳婦。

可能嘛?

有軋鋼廠的工友,腦海中想起了軋鋼廠裡面人們對秦淮茹的那些風言風語。

蒼蠅不叮沒縫的蛋。

秦淮茹要是潔身自愛。

也不會流傳出有關他的各種說法。

有人不止一次看到,看到秦淮茹在食堂打飯的時候,總是藉故要插在許大茂的前面,打飯的時候可勁的要肉菜,要白麵饅頭。

食堂工作人員要飯票的時候。

秦淮茹會聊一句許大茂幫我付的狠話出來。

“後半夜揹著人偷偷接濟秦淮茹棒子麵,要不趁著夜深人靜的機會,在地窖裡面接濟秦淮茹,我傻柱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接濟秦淮茹,這是你易中海說的,你易中海上了年歲了,你需要避諱秦淮茹是個寡婦。”

頓了頓。

語氣加重。

“我是你什麼人?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人?自始至終,我都是你易中海算計的炮灰!想起一件事,棒梗是不是您的孩子?小鐺和槐花他們的爹是您嗎?”

石破天驚。

傻柱後面這幾句話遠比之前傻柱說的那些話更讓人浮想聯翩。

整個四合院瞬間炸鍋了。

眾人熱議紛紛。

棒梗是易中海的兒子。

小鐺和槐花的爹是易中海。

得虧賈張氏不在。

這要是賈張氏在。

估摸著又得罵街。

“柱子,捕風捉影的事情,你別瞎說,一大爺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沒人的時候接濟秦淮茹,就是不想讓人誤會。”

偽君子可不是那種束手就擒的人。

垂死掙扎。

死活不承認。

可惜。

他面前的傻柱已經不是那個對易中海言聽計從的傻柱了。

“您接濟秦淮茹擔心被人誤會,你怎麼讓我接濟秦淮茹?就算您是好心,不是還有一大媽嗎?為什麼一大媽不能替你接濟秦淮茹,送棒子麵,白麵,錢款這些事情,一大媽也可以,真相就是你與秦淮茹苟且在了一塊!”

“柱子。”

“老太太,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賈張氏說的,而且秦淮茹也承認了,說她的三個孩子,跟賈東旭沒有關係,都是我們這位一大爺的傑作,我離開的那會兒,棒梗哭了,小鐺和槐花兩人鬧騰,賈張氏氣的用頭撞牆,老太太,您說這件事能有假的嗎?秦淮茹還交代,說賈東旭死後,一大爺擔心鬧出人命,託關係讓秦淮茹上環,就連賈張氏都不知道,所謂的接濟,其實就是易中海在跟秦淮茹搞亂。”

傻柱的手。

指向了易中海。

“我就問他一句話,這麼算計我有意思嗎?”

人們的目光隨著傻柱的手,彙集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都想知道易中海會怎麼回應傻柱對他的職責。

驚天大瓜。

易中海和秦淮茹。

棒梗是易中海的兒子。

合著易中海在賈東旭娶秦淮茹之前兩人就勾搭在了一塊。

這麼說起來的話。

賈東旭娶秦淮茹其實就是易中海的安排,包括易中海收賈東旭當徒弟等等,當初好幾個人一起拜易中海為師傅,易中海卻偏偏選擇了天賦不怎麼好的賈東旭,用一個院的街坊也沒法解釋,當初一起與賈東旭拜師的人當中,就有跟易中海同住中院的人,是個可有可無的龍套。

遊離在外看了好一會兒大戲的劉海中。

活了。

眼前這個機會。

可是他劉海中的機會。

“易中海,你的問題很嚴重,你這不單單是道德方面有虧欠,你做人方面也不行,我以軋鋼廠工人作風檢查組組長的身份命令你,老老實實的交代罪行,爭取寬大處理,棒梗是誰的兒子,小鐺和槐花他們的父親是誰,你老老實實給我交代,膽敢有一絲隱瞞,我抓你。”

劉海中站了出來。

易中海也是王大軍的敵人。

他要是收拾了易中海。

王大軍會更加高看一眼劉海中,劉海中的位置也愈發牢固一點。

他忘記了一點。

傻柱出來了。

前面拿捏聾老太太的手段等於失去了效果。

沒有傻柱制衡。

聾老太太壓根不會給劉海中面子。

柺杖舉起。

啪啪啪的抽了劉海中三柺杖。

劉海中剛要硬來。

聾老太太一句話讓他熄滅了想法。

“我老太太活著的日子可沒幾天了,你劉海中真要是想陪著我老太太一起去,我老太太索性就成全了劉海中。”

犯不著跟一個快死的老婆子一般見識。

劉海中扭頭閃到了一旁。

“柱子,你跟你一大爺肯定有誤會,秦淮茹什麼人,我老太太清楚,中海什麼人,我老太太也知道,你說的那種情況他不會發生。”

“老太太,你可有點偏心了,秦淮茹都交代了,你怎麼還向著易中海?”

隔著老遠的距離。

劉海中出聲了。

“秦淮茹什麼人,你讓大家說說,那就不是一個正經女人,我劉海中以人格擔保,我好幾次看到秦淮茹在打飯的過程中,跟人家這個男同事隨便哈哈,郭大撇子,劉大石頭,楊二癩子他們。”

“我們也看到了,秦淮茹不是玩意,就在我前面,非說許大茂是她弟弟,許大茂在替她這個姐姐排隊,到了視窗跟前,要一份肉菜,四個白麵饅頭,說許大茂付賬,下午許大茂就去倉庫了,隔天被傻柱打。”

外面看戲的許大茂。

真沒有想到吃瓜能吃到自己頭上。

剛要出言反駁。

耳朵被秦京茹給拽住了。

“許大茂,你給我交代,你跟我姐姐到底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是什麼關係?”

“就是他們說的那種關係。”

“合著你還真的跟秦淮茹亂搞了。”

察覺情況不對的許大茂,趕緊解釋,“亂搞個屁,我什麼都沒有得到,就被傻柱打了,哎幼,別拽了,京茹。”

秦京茹拽著許大茂的耳朵。

把許大茂拽到了後院。

具體幹嘛去了。

自己琢磨去吧。

中院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因為許大茂不在了,便被翻了過去。

相反。

許大茂的離去。

讓事情陷入了莫名其妙的詭異。

一干眾人都在聲討著秦淮茹及易中海。

“秦淮茹這個女人,心思毒,傻柱相親,她故意上門給傻柱洗褲衩子,鬧的傻柱還以為那些人看不上傻柱。”

“攤上這麼一個女人,也是倒黴,不過易中海更不是人,連自己徒弟的媳婦都能禍禍了,真他M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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