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如你所見,我很快就要去陪那些老傢伙了,在離開之前,有些事情,是你需要知道的。”

弗羅斯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又被亞伯拉罕·加圖索的話直接說懵逼了。

“啊?”

“哈哈哈哈,不急,我會仔細和你說的,不用擔心。”

“這個‘尼伯龍根’是我們取得《尼伯龍根之歌》原本之後,經過多次實驗,最終在羅馬郊外成功創造了這個可以容納生命的‘尼伯龍根’,這裡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地方,更是歷代家族長輩們最終安息之所。總有一天,你也將來到此處,與他們一同享受那份寧靜和安詳,共度餘生。”

正喝茶的弗羅斯特,被亞伯拉罕這麼一說嗆了一下。

“哈哈哈,不用擔心,會進入冬眠,等待下一次甦醒,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喚醒的,這也是為什麼,需要全身除菌,為了冬眠順利……”

亞伯拉罕抿了一口熱茶,長嘆一口氣。

“弗羅斯特啊!我深知讓龐貝來擔任家長於你而言極不公正,但這不僅是長老會深思熟慮後的決策,亦是我個人的決斷。你對加圖索家族的貢獻有目共睹,然而此次實屬無奈之舉。”他語重心長地說道,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堅定。

“我理解。”

弗羅斯特的面色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一般陰沉灰暗,他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但卻又無可奈何。因為這是家族做出的決定,無人能夠質疑或推翻。在這個龐大而強大的家族體系中,個人的意見往往被忽視,一切都以家族利益為重。

對於弗羅斯特來說,這個決定無疑是一記沉重的打擊。他或許有著自已的理想、抱負和計劃,但現在卻不得不放棄它們,去迎合家族的要求。這種無力感讓他感到痛苦和沮喪,但他也清楚地知道,如果想要繼續生存下去,就必須無條件地服從。

加圖索家族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以嚴謹和果斷著稱的家族,他們絕不容許任何不確定因素影響到家族的穩定和發展。弗羅斯特明白這一點,所以即使內心再怎麼不滿,他也只能默默接受這個現實。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強者為尊,弱者只能選擇順從。而弗羅斯特,雖然心有不甘,但為了保命,也只能選擇成為那個順從的一方。

“你應該很瞭解你的哥哥。”

“他簡直就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對於家族事務一概漠不關心,心中滿滿當當裝的全是那些嬌豔欲滴、婀娜多姿的美女們。自從古爾薇格離世之後,他更是像脫韁野馬一般肆意妄為起來,彷彿完全忘卻了喪妻之痛應該有的模樣。不僅如此,這個傢伙還整日揮霍無度地花費著家族的錢財,幾乎每天都會領著一名陌生女子回到莊園裡共度良宵。顯而易見,這種行為肯定得到了你們這些人的默許和縱容。對此,我感到憂心忡忡啊!因為我實在害怕愷薩會受到龐貝惡劣行徑的不良影響,最終步其後塵,也淪為一個不務正業、只知縱情聲色的紈絝子弟。那豈不是毀了他一輩子嗎?”

“請安心吧,親愛的孩子。愷薩絕不會受到絲毫影響!儘管古爾薇格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姓氏,但她卻賜予了加圖索家族一個堪稱完美無缺的寶貝——愷薩。經過悉心教導與培養後,如今的愷薩充滿自信、堅韌無比且沉著冷靜;同時對待感情忠貞不二。他對加圖索家族心懷憤恨,因為這個家族厭棄著他那來自母親血脈的身份。他痛恨這個對其視若無睹、對亡妻冷漠相待甚至滿腦子只有美女的父親。然而,正是這些仇恨促使他加速成長,並變得愈發強大堅毅。”

“既然長老會都知道,為什麼還要讓龐貝來繼任家族長之位,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這正是我邀請你來到此地的緣由所在,我迫切地期望著你能夠隱匿於幕後,全面掌控並打理好整個家族事務。龐貝實在難以勝任如此重大的責任,但以你的才能定能遊刃有餘。我深信不疑,唯有你才可駕馭全域性,緊握家族命運之韁,直至愷薩茁壯成長,擁有足夠的實力去肩負起加圖索家族這份沉甸甸的使命。到那時,也許你早已悄然離去......\"

“這…不會引起龐貝的不滿嗎?”

“放心,只要你不阻止龐貝找漂亮女人,他就不會管你的”

弗羅斯特被亞伯拉罕的話,直接搞懵逼了。

不對啊?這麼一說,龐貝就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家族長,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完全不符合長老會的行事風格。

“長老會需要你牽制昂熱。”

“為什麼?”

亞伯拉罕直接打斷了弗羅斯特的發問。

“昂熱,是與梅涅克·卡塞爾同一時期的怪物,他活的太久了,久到連長老會都看不穿他的想法,他用校董會提供給卡塞爾學院資金滿世界跑,而我們卻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他深受學院教授,學生的愛戴,我們過去嘗試革除他的校長之位,最後我們發現沒有人可以取代昂熱,他已經成為了學院的核心,即便他身後的卡塞爾家族早在上個世紀就消亡了,但是他僅靠自已便在與校董抗衡,龐貝沒有辦法牽制他,所以我需要你來與他對抗。”

“這……”

“你肩上扛著整個秘黨的未來,校董會里的老傢伙們並不關心昂熱在幹什麼,他們只關心昂熱能不能殺了試圖復甦的龍王,來保住他們的百年基業,貝奧武夫經常失蹤,伊麗莎白全權支援昂熱的所有決定,而副校長和昂熱穿同一條褲子,現在就剩加圖索家可以牽制昂熱。”

亞伯拉罕長嘆一口氣。

“你應該清楚,全世界的混血種組織不止秘黨一個,隨著預言的臨近,龍王會陸續甦醒,這場戰爭的慘烈程度沒有人知道會怎麼樣,卡塞爾學院培養的學生就是秘黨的未來,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學院為昂熱復仇的工具,學院是我們的財產。”

房間裡,亞伯拉罕激動的和弗羅斯特講述著昂熱的恐怖之處。

敲門聲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進。”

帕西手託托盤,推開了,書房門。

“老爺,這是您要的。”

斟滿茶水,帕西悄悄的退出了書房。

亞伯拉罕開啟了資料夾,拿起鋼筆,簽下了名字。

“弗羅斯特,這是我簽署的最後一份家族長令,明天早上,帕西會和你一起回莊園,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代理家族長,而龐貝就是家族長,你將全權接管家族事務,龐貝的權力雖然高於你,但是,在緊急情況下,你將會取代龐貝,成為代理家族長,一切以家族的利益為主。”

亞伯拉罕將資料夾遞給弗羅斯特,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弗羅斯特剛要開口。

“這就是全部了,等完成繼位儀式後,你會知道你想要的一切,記住,一切以家族利益為主。”

弗羅斯特被亞伯拉罕一句話打發走了。

離開別墅,弗羅斯特看著後視鏡逐漸縮小的別墅,陷入沉思。

……

“弗羅斯特少爺,我們已經到出口了。”

帕西的話將弗羅斯特拉回了現實。

“弗羅斯特少爺,從這裡出去以後,您就是加圖索家的家族長了,我將配合您的所有行動,並直接向長老會彙報,希望我們可以合作愉快!”

弗羅斯特愣了一下。

“好的,帕西。”

“老爺,我們需要換乘您來時的車,沒有烙印的物品在‘尼伯龍根’長期存在,會影響其穩定。”

“我的車?”

“不是在剛剛進來的時候已經損壞了嗎?”

“已經由機械師簡單修理過了,完全可以送我們離開這裡。”

看著一天前還十分慘烈的戰場已經恢復如初,弗羅斯特已經猜到這個‘尼伯龍根’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小……

帕西無聲的開著車,弗羅斯特坐在副駕出神。

牽制昂熱,這個任務對他來說是一個十分艱鉅的任務,連亞伯拉罕·加圖索在位期間都無法扳倒昂熱,他一個小屁孩怎麼和一個活了一百多年的老狐狸鬥,現在的情況讓弗羅斯特頭都大了。

“記得把車處理掉。”

……

弗羅斯特的思緒回到現在,緊盯螢幕。

深海潛水器正緩緩地向著無盡的深淵下沉,氙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僅僅能夠照亮前方一小片水域。而在那遙遠的地方,則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如果不是下潛深度資料持續不斷地增加著,恐怕人們會誤以為這臺潛水器一直停留在原地未曾移動分毫。

\"根據實時傳回的音訊資訊判斷,我們正在逐漸靠近目標所在區域。但是,目前聲吶測距的資料並不完整,聲吶影象顯示出一個弧形空窗,這應當就是'太子'所產生的強大生物電場導致的現象。暫時無法精確測量其直徑大小,但據初步推算,我們與生物電場邊界之間大概還相距 150 米左右。\"

資訊部專員將自已的分析結果透過諾瑪分享給了校董和作戰指揮室。

昂熱看著眼前的資料,似乎是發現了什麼,起身便往外走去。

“現在起,總指揮權交給副校長,諾瑪,讓執行部準備好飛機在芝加哥機場等我,孩子們該奔赴戰場了。”

……

“老爺,昂熱剛剛將行動總指揮權交給副校長後離開了校本部,不是坐列車離開的,他失蹤了。”

“哦?馬上以龐貝的身份聯絡他,昂熱不會不接的。”

“好的,老爺。”

昂熱毫不猶豫地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汽車如脫韁野馬般疾馳在伊利諾伊州的郊外。由於學院的所有外出事務都依賴於 CC1000 列車來完成,因此通往校外的道路並未鋪設柏油路面,而是坑坑窪窪、塵土飛揚的土路。這條路不僅崎嶇不平,還充滿了各種意想不到的障礙和挑戰。更糟糕的是,想要憑藉駕駛車輛的方式離開校本部幾乎是不可能的。這裡地勢複雜,道路狹窄且曲折多變,對於普通司機來說無疑是一場噩夢。然而,昂熱面對眼前的困難毫無懼色,要知道,早在數十年前,當他駕車飛奔於歐洲街頭巷尾之際,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駕照制度!因此,可以毫不誇張地講,這位老爺子可是個有著幾十年駕齡且經驗極其豐富的“無證老司機”啊!在這漫長的歲月裡,他親眼目睹著各式各樣車輛的更新迭代與蓬勃發展;而如今對於這樣一位已經半截身子入土、隨時可能離世的老頭兒而言,現今道路狀況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毫無任何挑戰難度可言。他緊握方向盤,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前方,彷彿要衝破這片荒蕪之地的束縛。

“轟隆隆…”

在遙遠的地平線上,一架直升機逐漸浮現出它龐大而威嚴的身影。它猶如一隻鋼鐵巨鷹,呼嘯著朝昂熱所在的方向飛來。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直升機迅速逼近,彷彿要衝破雲霄。昂熱緊握方向盤,眼神專注而堅定。此時的車就像昂熱身體的一部分,隨著他的操控展示自已超高的可操作性,他靈活地操縱著車輛,腳下油門一踩,車輪發出與沙石的摩擦聲。緊接著,只見他猛地一打方向盤,車身瞬間側滑出去,完成了一次令人驚歎的漂移動作!車子穩穩地停在了一片空曠的土地上,揚起一陣塵土。待塵土散去,昂熱下車,身姿挺拔如松,風吹動他的衣袂飄飄起舞。他靜靜地站在那裡,注視著遠處漸漸降落的直升機揚起塵土,拿出手帕捂住了口鼻。

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昂熱想都沒想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已經停止轉動螺旋槳的直升機開啟艙門後,一個身著筆挺軍裝、身姿矯健的老者從上面跳了下來。他雖然兩鬢已染上絲絲白髮,但步伐穩健有力;臉上雖佈滿歲月留下的皺紋,但眼神依舊銳利如鷹。若單從外表判斷,很難相信這位精神矍鑠的老人竟已臨近古稀之年。

他身形挺拔,彷彿一座巍峨的山嶽,那身軍裝穿在身上顯得格外合身,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他強健的體魄。與其他乾癟瘦弱的老頭子相比,他簡直就是一個異類——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威嚴和活力,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

“老爺電話沒有接通,被掛了。”

“家族衛星呢?”

“距離家族衛星到達學院上方還需要2個小時左右,等到達目標位置,昂熱校長應該已經離開了。”

“那我們安排在學院的人呢?”

“昂熱校長離開本部前,就下令封鎖學校,不允許任何人未經他允許離開學校。”

此刻的弗羅斯特內心彷彿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痛苦難耐,他覺得自已簡直就是吃下了一坨噁心至極的糞便!原因無他,正是因為亞伯拉罕老爺將牽制昂熱這項重要使命託付給了他,但他卻無能為力。

近年來昂熱變得愈發囂張跋扈,根本不把校董會當回事兒。他拿著校董們提供的鉅額資金,隨心所欲地行事,甚至常常縱容學生們在世界範圍內肆意妄為。其中最令弗羅斯特頭疼不已的莫過於那個令人抓狂的裝備部。這些傢伙成天沉迷於研究高風險武器,並在全球各個角落展開瘋狂實驗。每一次實驗結束後,弗羅斯特都不得不耗費大量的金錢與人脈關係來清理現場、平息各種調查事件。如今,每當提及裝備部這個名字時,他都會心生恐懼,生怕又出什麼亂子。

“真讓人頭疼啊,如果昂熱出現了,記得提醒我。”

“好的,老爺。”

……

“昂熱,我親愛的朋友,好久不見啊!”

“是啊,巴頓將軍,上次見面還是在日本。”

“哈哈哈哈,想當年接收日本,你可是在那兒混的風生水起啊!昂熱。”

“不提也罷,所以,我說的事情。”

“哈哈哈哈,沒問題,我可欠你一條命的,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幫忙的。”

“如此甚好。”

“走,登機。”

二人有說有笑的登上了飛機,直升機啟動,漸漸消失在了地平線。

……

“離開了。”

“好的,辛苦你了!”

……

“已經到達生物電場邊界,根據傳回來的影象,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紅色物體,應該是‘太子’本體,等待指令,隨時可以進入。”

而此時此刻,正端坐在學院總指揮中心的,竟然是那個剛剛才被幾位教授連拉帶拽地從沙發上拖起來的醉漢副校長!只見他滿臉通紅,眼神迷離,渾身散發著濃烈的酒味,彷彿已經喝得不省人事。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狀態的他,居然順手接過了麥克風,並毫不猶豫地打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酒嗝!

“嗝——”一聲響亮且悠長的打嗝聲突然從麥克風裡傳出來,響徹整個學院指揮中心,如同一顆炸彈一般,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炸得暈頭轉向、不知所措。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原本就緊張肅穆的氣氛瞬間變得異常尷尬和混亂。大家都被這驚天一嗝嚇得不輕,有的人甚至忍不住驚叫出聲。而那位醉醺醺的副校長卻似乎對此毫無察覺,依舊迷迷糊糊地繼續下達著指令,完全不顧及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和竊竊私語。

“快進,把那龜孫給我帶回來…嗝”

副校長的話打破了這突如其來的寂靜,執行部專員連忙操作潛水器向著目標接近。

潛水器主壓載水艙慢慢地開始注水,伴隨著低沉的嗡嗡聲,螺旋槳也緩緩地轉動起來。它無聲無息地向著目標前進著,彷彿一隻幽靈般穿梭在幽深的海底世界。而此時,潛水器內部的螢幕中展現出一片幽暗深邃的景象,那無盡的黑暗彷彿要將所有人吞噬進去一般。

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這種壓力來自於對未知的恐懼和不安。他們緊緊盯著螢幕,試圖從那片幽暗之中尋找到一絲線索或者希望,但卻始終一無所獲。整個氛圍變得異常沉重,壓抑得讓人幾乎無法呼吸。每個人的心頭都沉甸甸的,彷彿被一塊巨石壓住,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輕微而顫抖。

未知帶來的恐懼如同一張無邊無際的大網,將他們緊緊籠罩其中。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潛水器能否成功到達目標附近。這種無助和迷茫讓人們的心情愈發沉重,如果失敗了,下水的就會是執行部專員,將以凡人之軀對抗‘太子,。

“與生物電場接觸,訊號傳輸正常。”

操作員的聲音讓壓抑的氣氛舒緩了一點。

“資料正常,潛水器狀態正常,距離海床預計還有五十米,與‘太子’的距離無法計算……”

“繼續保持,時刻關注海域變化。”

施耐德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螢幕,眨都不眨一下,彷彿要把螢幕看穿一般。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似乎在為自已加油打氣。每一個數字、每一條曲線的變化,都牽動著他的神經,讓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他不敢有絲毫鬆懈,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關鍵資訊,導致無法挽回的後果。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施耐德的額頭漸漸滲出汗珠,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突然,音訊消失,雪破圖佔領了每一個諾瑪分享直播的螢幕,把在坐的各位都嚇了一跳。

施耐德從座位上猛的站起來,衝著操作員大喊

“該死,發生什麼事情了,馬上給我修好它,快!”

說著施耐德連防寒服都沒穿就衝出了艦橋。

音訊忽閃忽閃,可以模糊的看到水下潛水器已經失去控制,在水流的影響下,開始旋轉,砸在了海底碎石之上,氙燈忽閃著熄滅。

施耐德來到甲板上,命令專員將潛水器拉上來。

絞盤極速運作開始收線…

卡塞爾學院,校長辦公室。

電話鈴聲響起,但無人接聽。

另一側的弗羅斯特憤怒的將手中的手機扔到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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