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通感術
“賤命？”對面的男子彷彿被觸發了敏感詞，一時間腰不酸了，頭不疼了，腿也不抖了。
整個人就像是被掉包了一樣，眼神中充斥著壓抑。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兩人席地而坐，失去雙眼的老大還有些不太適應，坐下的時候有些磕磕絆絆但是無傷大雅。
對面男子茂密漆黑的頭髮壓住眉眼，讓人無法看清其真容。
“準備好了嗎？雜碎？”男子口中聲音模糊而又低沉，但是卻沒有絲毫影響到老大的心態。
“當然………你的命，我要定了！”
老大單手往桌子一扣，手掌緊緊貼合著骰盒，失去了雙眼的他無法再觀察到面前人的神情，只能憑藉感覺搖骰盒。
骰子與骰盒之間不停碰撞，沙沙之聲不絕於耳，以前本身心平浪靜的心中沒由來的一絲煩躁。
“可惡，對方的到底是在想什麼！”
對面的男子矇住雙眼，仔細的聆聽骰盒中的動靜，不由得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這就著急了嗎？看來這次你是必輸無疑了，雜碎。”
隨著啪的一聲，老大將骰盒重重的砸在桌上，這場賭局的第一輪也是畫上了句號。
“多少。”
“六六五，大。”
老大心中平靜，這一輪他輸了，以他那樣的老手就算不用眼睛去看，也能知道自已搖的是幾。
“該你了。”
老大隨手一送將骰盒滑到男人手中。
“你應該不需要帶矇眼巾了吧？畢竟一個瞎子本身就看不見，呵呵。”
男子甩了甩骰盒，嘴下毫不留情的刺激著老大。
“你別高興的太早了……”
第二輪賭局開始，相較與老大的大開大合式搖法，男子選擇了聲音更小的平滑式搖法，每次晃動都是一響而過。
老大閉氣凝神，不願意放過其中任何一絲細節，之前他就輸在這第二輪上。
“這個聲音，這個感覺應該是………三三四，小？”
老大的腦海中給出了一個模糊的答案，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
“他的呼吸聲怎麼加重了？又變輕了？逐漸開始複雜混亂？”
“這是怎麼回事？”老大疑惑不解，失去了視覺的他發現了一些之前從未觀測到的點。
“他的呼吸好像是故意在影響我………”
“不是好像！他就是在影響我！”老大在這一瞬間全都明白了，怪不得之前他會輸，原來這個人掌握了類似讀心術一樣的戲法。
人可以做到喜怒不形於色，但是無法改變那下意識的呼吸。
之前他擁有著光明，所以他被光明所欺騙，他現在墮入黑暗，黑暗會告訴他真的答案。
他之前的表情都是在騙我，透過表情在故意誘導我，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之中變化莫測。
每當我發現了他那時真正的意圖，他都會利用那個讀心術一樣的能力，來隱藏自已的意圖。
二人的呼吸開始同時進行變化，從平靜到凌亂，這也讓男子皺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他這會兒的微動怎麼那麼奇怪，一會兒好像是喜悅，一會兒好像是憤怒，他究竟在想什麼？”
男子呵呵一笑，語氣中盡顯平淡之色。
“想明白沒有啊，瞎子。我還等著拿錢回家呢。”
“最後一圈………叫你做人！”
男子眼神一凝，手上的動作陡然加快，但是聲音卻是絲毫未有增大。
“呼吸氣短緊促，他在緊張，他在等我猜答案……”
“細胞反饋微快，他在思考，我得賣個破綻……”
“呼吸變得輕緩？但是稍帶鼻音……他給破綻了………是大？”
“細胞反饋穩定，他猜出來了嗎………既然如此……”
兩人內心一緊，生理狀態彷彿合而為一
“那麼就是決勝的時候了！”
“開！”
“二二三，小。”老大語氣極其強烈，嘴角邊掛著眼中流下的鮮血，微微揚起。
“不可能！”男子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著眼前的局面，彷彿自已被判了死刑。
“為什麼？為什麼你猜的不是大！”
“我知道了！原來你之前的那段波動是明白了！是明白了………”
“你輸了，按照約定，取你性命！”
老大並沒有給他留下廢話的時間，瞬間暴起，根據聲音的位置，一把短刀猛地捅了上去。
“不！不，你不能殺我………”
男子想要掙扎，逃離，但是為時已晚，男子最終還是死在了他的刀下。
………
“這也就是我們二人的恩怨……”
老大看向齊源的方向。
“而他的身上留下了這門忍術，你與我賭鬥一場，這門忍術歸你如何。”
齊源滿臉不屑，對待此物如同襤衣敝履，滿不在意。
“就這？”
“閣下莫要著急，在下漂泊半生只為尋求賭術的奧義，現如今我已是凡人之巔，我想看一看與你們這些忍者的差距有多大，還請閣下滿足我的心願。”
“閣下如果願意，此物我願意無條件贈出，此外，如果閣下能勝我，我便以我全部身家作為賭注如何？”
饒是齊源聽見全部身家幾字也是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沒辦法，他窮啊，不單單自已沒有生活費，還欠了一屁股外債，眼下正是賺錢的大好時機，不幹白不幹啊！可是他又不會搖骰子………
“放心，不需要閣下搖骰子，對於我而言，閣下的擲法太過拙劣，於我眼中不過牙牙學語，雕蟲小技，閣下只需來猜我擲出的大小即可，一共三輪，三輪全勝，我的全部身家都歸閣下所有。”
這老大一說話，齊源更是狐疑。
“你不是說這同感術不是讀心術嗎，你為什麼總是能看透我的想法？”
“哈哈哈，老夫活了五十年什麼沒見過，他人的情緒結合當時的事件老夫便能推斷出那人心中結果。”
“那你看不見是怎麼學會的？還有你就真的這麼愛賭嗎？”
齊源一口氣將心中疑惑全部問出，只為鞏固心中的答案，畢竟面對一個會類似讀心術的人還是得謹慎再謹慎。
“年輕人果然比較好問，但是警惕一點也好，外面的二人是我的親弟弟，他們幫我念的，我本意讓他們也學習此術，奈何二人天賦有限，做不到那樣強的感應能力。”
“至於好賭……家裡早年貧窮，又戰災不斷，我是大哥得養家………”
提及舊事，老大的情緒明顯低落了許多。
“好，我跟你賭！”齊源也是下定了決心。
寧次和佐助想要勸導，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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