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耶律齊不顧兩人不滿的目光,徒自伸手拿了一塊。

這蠻人,一點也不客氣。

孟知溪想阻止來著,她忙活了一大早,也就做了這麼六塊鮮花餅。

就憑前兩天他綁了她折騰那一遭,這餅也該不著他吃。

可他已然伸手拿了,而且吃相豪放。

小小的鮮花餅到了他口中,瞬間只只剩下半塊。

孟知溪臉色凝了幾分。

謝長宴已經抬手,把剩下的那碟點心小心護在手中。

瞳孔不經意地微微一縮,凌厲的光芒閃著殺意。

墨竹看了,都默默跟著擦了把汗。

偏偏對面,耶律齊絲毫沒有察覺。

兩口把點心塞進嘴裡。

皮酥餡軟,有點淡淡的鮮花味,不太甜,說不出來什麼味道,感覺沒有烤羊肉好吃。

耶律齊意猶未盡地叭砸了一下嘴,好像沒嚐出味道。

眼神再放在碟子上,就看到了護食的某人。

“嗯,不錯,挺好吃。”

耶律齊誇讚一番,摸了摸後腦勺,再看了孟知溪一眼,耳廓後面紅了一片。

霎時間,心底的那一份執著消散殆盡了。

這份點心,他吃不慣!

如同她一樣,天生就該和謝長宴這樣的人站在一塊。

耶律齊揮揮手,“罷了罷了,本王今日就不叨擾了,羅城的事交給我,謝大人放心,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來叨擾。”

耶律齊討了便宜要走,謝長宴卻把人喊住。

“等等,我反悔了。”

耶律齊怔住,不敢相信這是謝長宴說出來的話。

“兩個月,只給你兩月的時間,兩個月之後,謝家軍接手羅城。”

“什麼?”

耶律齊急吼道,“本王就吃了你一塊餅,就少了一個月,你這餅是什麼做的,這麼金貴,本王差人做十份,不,百份給你。”

不就是一塊餅嗎,再金貴的糕點,也不值羅城一個月啊!

耶律齊心疼的直跺腳,謝長宴卻不緊不慢道,“這餅是知溪親手做的,千金不換,縱使你做百份,千份,我也不會看一眼。”

孟知溪抬眼和他對視,兩人在對方眼中都看出了報復的爽快。

一時,孟知溪跟著勾了勾唇。

得!

耶律齊一看這眉目傳情的兩人,也只能認栽。

誰讓他不識相,吃了人家傳情的糕點。

“兩個月就兩個月,說好了,不許再反悔。”

耶律齊擺了擺手,叫走了身後兩個比他反應更慢的手下。

等人走了,孟知溪這才低低笑出了聲。

“讓他吃癟,還真讓我出了口氣,真是暢快!”

謝長宴伸手把人攬在懷裡,哄道,“知溪想出氣,還不好說,改日我再把人叫來,想法給你出氣。”

“別。”

鬧歸鬧,笑歸笑。

孟知溪也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

她知道耶律齊現在和他達成了某種協議,至少目前,對付他對謝長宴沒好處。

京中局勢那麼緊張,她可不想因為逞一時之快,給他惹什麼麻煩。

“沒什麼麻煩,知溪,你要信我。”

孟知溪拍了拍他的手,拉著他坐下,“我自然是信你,可你遇到什麼事,也理應與我說。”

“嗯,自然。”

謝長宴面色帶了幾分嚴肅,“此次急詔,我怕是不得不回京,知溪,如今京中局勢不明,天陽城寒冷,你又住不習慣,我想先送你回巴陵。”

孟知溪手一僵,默默收了回來。

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面上染了氣色,“剛說了要一起面對,你這是何意?”

謝長宴偏頭靠近,放輕音量哄道,“我沒說不一起面對,只是不想讓你跟著我受苦,若是又出現昨日這般情境怎麼辦,知溪,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能拿你冒險。”

“所以你就自已去冒險?”

孟知溪此刻心裡是有氣,但也是氣自已無用。

或許世人的眼光沒錯,她配不上謝長宴,從始至終,她和她的家世,都給不了他任何幫助。

“胡說,你安全,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孟知溪低頭不語,最終妥協。

謝長宴說的對,如今她能做的,也就是護自已安全,不拖他後腿。

氣氛壓的很低。

謝長宴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拿起一塊鮮花餅嚐起來。

“嗯,就是這個味道,和我小時候吃的一模一樣,知溪手巧,我以後有口福了。”

雖然得了他的誇獎,但孟知溪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聖上御詔,擇日啟程。

謝長宴不忍與她分離,又拖延了一天才從天陽啟程。

此次回京,他要繞路,先回巴陵,安頓好孟知溪,再回京覆命。

路程雖遠,但謝長宴跟著他願意回京覆命,那傳信使也不敢多說什麼。

一路上,除了過來催著趕路,那人都不敢往謝長宴這裡靠近一步。

默默看著,也多了幾分好奇。

不知道那女子是施了什麼手段,竟然讓堂堂謝大人如此痴迷。

這一路,鞍前馬後的伺候著她。

出發前,孟知溪已經往巴陵去了書信。

得知她要回京,沈嶸已經帶人在前面蜀城等著接人了。

從蜀城到巴陵,也不過兩日路程。

分別在即,孟知溪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入夜,人馬歇在驛站。

謝長宴進屋,從後面把人攬住,咬住她的耳朵,輕聲道,“乖乖等我,下次再來巴陵,我必十里紅妝來娶你。”

孟知溪隱去眼中的擔憂,揚了揚唇,“好,我等你。”

氣氛繾綣,到了這時,兩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誼。

謝長宴主動把人抱起,環在腰間,一步一步走到床邊。

孟知溪就這樣掛在他身上,不敢動作。

他每動一步,她便能感覺到他的情慾更重一分。

直到到了床邊,謝長宴的嗓音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

“知溪,可以嗎?”

這次受傷,謝長宴一直收斂著,平時討些便宜,也只能解解饞,實在想的厲害。

偏偏此行事務繁多,兩人每每相擁而眠,都對他是一種考驗。

忍了許久,謝長宴還是想尊重她的意見。

黑暗中,兩人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

靜謐之中,一聲輕聲的“嗯”讓謝長宴失了控。

“知溪,好知溪,大人會疼你的,好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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