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我是謝長宴的人,誰敢動我
“是。”
手下乖乖去報信。
謝長恆則是鄭重打量了那長鬍子一眼。
這粗獷的相貌,確實和老可汗有三分相似,即便孟知溪沒說漏嘴,自已也能辨認出來。
何況,剛剛他的那些手下好像都是看他的眼色行事。
謹慎的確認完,謝長恆讓手下把耶律齊帶下去嚴加看管。
抬頭,揚起一個笑臉。
他幾步走近,步履輕浮,逼的孟知溪連退兩步。
“別躲啊,小嫂子。”
謝長恆換了稱呼,但他言語中的調笑之意,讓人十分噁心。
孟知溪冷著眼不搭理他。
一邊躲著他,一邊快速掃視四周。
帳篷沒有窗戶,只有一個厚厚的布簾門,門外似乎還有官兵守著。
謝長恆察覺到她的意圖,也不著急,徐徐說道,“聽說你是南方人,一路跟著謝長宴來天陽,吃了不少苦吧?”
一邊說著,謝長恆放下了手裡的暖爐。
“兄長這人太死板,不懂的心疼人,小嫂子不如跟了我,也算全了咱們叔嫂一見鍾情的佳話。”
這人說著,嘴角咧開,雙手也朝孟知溪撲過來。
呸!
什麼葷話,若不是武力不抵他,孟知溪定要當場把這人的髒舌頭切了去。
眼下,她也只能步步緊退。
直到退到帳篷邊,她摸起旁邊的燒火棍,靜待時機,狠狠砸過去。
謝長恆雖然兩眼盯著眼前的佳人,但他的視線全都放在她驚慌失措的俏顏上,哪裡顧得上孟知溪手上的動作。
手還沒觸及到眼前的佳人,頭上就捱了一悶棍。
當場昏了過去。
孟知溪接連揮舞了兩下,見眼前人躺在地上沒了動靜,才停下。
棍子落地,她的手還在抖,也是被嚇到了。
門外,官兵聽見動靜,第一時間衝了進來。
“大膽,竟然敢刺殺小公子。”
一群人把刀劍架在孟知溪脖子上。
孟知溪這時候才鎮靜下來,伸手在懷中掏出一塊玉佩。
“我是謝長宴的人,誰敢動我。”
眾人面面相覷。
他們是謝府的私兵,聽令與謝侯,小公子和大公子都是謝家人,至於誰會繼任世子,還未可知。
畢竟是在謝長恆率領的軍營,眾人沒敢動她,也不敢隨意把人放了。
只能把人暫且扣押,一切等小公子醒來再做決議。
孟知溪被押下去,隨軍的軍醫也魚貫而入。
羅城。
墨竹已經率兵將羅城上下搜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人。
他站在一側稟報。
屋內,耶律齊正大大咧咧地坐在謝長宴對面。
兩人面前,棋局已定,黑棋把白棋逼入死境。
耶律齊丟了白子,慵懶道,“謝大人,本王認輸,棋藝方面,本王確實不如你,不過嗎,我們蒙古人,遊牧為生,論藏人,你不如我。”
話音落地。
謝長宴抬眸,殺意四射。
耶律齊趁機建議道,“本王答應的事,一定會兌現承諾,你的人不會有事的,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早日籌謀一下大計?”
羅城動盪不安,多半的蒙古人都受戰亂影響。
天寒地凍,他們拖延一日,百姓就要多熬一日。
謝長宴不為所動。
什麼百姓,他只知道,她的知溪,也不知在何處受苦。
屋內的氣氛一時僵住。
門外,傳來一陣聲響。
有人押了一位蒙古人送進來。
耶律齊眼神一動,立馬就認出來這是阿西達手下的人。
怎麼回事,看這狼狽的樣子,該不會是那祖宗出事了吧!
耶律齊臉色一變,緊跟著,謝長宴也注意到他的失常。
眼神殺過來,他像一頭瀕臨暴怒的獅子。
底下那人慌慌張張行了個蒙古禮,在兩個駭人的眼神下,慌張道,“大王,不好了,我們在護送人質的途中遇到了另一支謝家軍,阿西達大人他們被捕了。”
謝長宴問道,“她人呢?”
那人怔了一下,不敢回答。
人質是在他們被捕之前跑的,至於人是被抓了,還是掉到密林裡,他不清楚。
話落,沒等耶律齊發怒,謝長宴就狠狠踹了那人一腳。
他大步向外走。
喚了一聲墨竹,“帶上人,讓他指路,調集所有兵力,搜山。”
耶律齊攔了一下,沒攔住。
“人是本王弄丟的,本王去找,這羅城你不能輕易放手,若是讓那謝長恆鑽了空子,咱們這合作,怎麼算?”
前面那人的身影沒有一絲停頓。
“不用算,今日,就該收了他的兵權。”
這囂張的態度,連耶律齊都不由佩服。
禍是他的人闖的,耶律齊自然要一路隨行。
郊外營帳。
謝長恆疼的呲牙咧嘴。
“嘶,你會不會包紮,疼死了,不會包給我找個女醫來。”
老軍醫捱了一腳,也只能顫顫巍巍的收尾。
提到女人,謝長恆又是一陣氣憤。
“人呢,那女人跑哪去了,還不趕緊給我弄回來,敢打我,今天我必須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
謝長恆捂著頭,罵罵咧咧。
手下還沒來得及彙報,帳篷就被人從外面一刀劈開。
門簾落地,呼呼的冷風往帳篷裡灌。
謝長恆黑著臉,張口又要罵人。
還沒開口,就被門口的身影攝住。
“兄……兄長,你不是在羅城嗎,怎麼來我這兒了。”
“我的人呢?”
謝長宴掃視屋內,沒看到人,心裡慌亂了一下。
謝長恆這才連滾帶爬的站起來,皮笑肉不笑,“小嫂子我照顧的好好的,還有那個耶律齊,也被我抓住了,此事我已經讓人快馬加鞭稟報父親,兄長,這次試煉,你輸了。”
謝長宴絲毫不關心輸贏,拔劍逼近,冷聲問道,“我的人呢?”
謝長恆原本還想拖延些時間,誰知那刀劍毫不留情的一移動,他的脖子被劃出一個血口。
“在……隔壁,就在隔壁。”
謝長恆不敢惹這個活閻王。
抬手指了指右側,刀劍才從他脖子上抽離。
謝長宴直奔隔壁帳篷。
謝長恆還沒來得及喘息一口氣,脖子上多了一把彎刀。
這彎刀可絲毫沒有猶豫,直接一刀,把他的項上人頭砍了下來。
以至於頭顱滾落到地上,謝長恆的雙眼還瞪的直直的。
這會兒的空,謝長宴已經從隔壁把人抱出來。
耶律齊擦著彎刀,關切地視線落在孟知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