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溪眼底壓著怒火,“母親,御旨已下,只許了我一人隨公主伴駕。”

“是你一人啊,但你和公主都是女兒家,總需要個隨身伺候的,我看你浩弟正好,他打小就聽你的話。”

孟母越想越開心,一拍大腿只覺得不得了。

“不行,若是要去,可得讓浩兒好好收拾收拾,知溪啊,你看那和寧公主長的漂亮嗎,我算著她和你浩弟年齡差不多,若是你能在中間撮合撮合,我看浩兒也不必去什麼鴻臚寺任職了,直接弄個駙馬噹噹,豈不美哉。”

孟知溪聽不下去了,連忙叫停。

“母親!”

“您知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御旨已下,難道您非要曲解聖意不行,再說和寧公主身份尊貴,身邊能缺伺候的奴才,浩弟是男子,怎能隨我伴駕,我看您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孟母被嗆一番,只覺得氣血上湧。

養了這丫頭十幾年,她從未敢如此和她說話。

入夜,孟母與孟適棠在榻間聊了此事。

“這丫頭,確實越來越不聽話了,或許她以為定了親,便可不服家裡管教了?”

孟適棠雙眼一眯,轉身從櫃子裡摸出來一個小箱子交給孟母。

“是該給她緊緊皮了。”

孟母點頭接下,只道自已會找時機向她透露此事。

夫妻倆聊完正事,孟適棠也沒有在此處歇下,轉身迫不及待的出了府。

近日,他在府外包下一位歌姬,那女子身姿曼妙,令人慾仙欲死,孟適棠恨不得整日與她纏綿。

男人嘛,沒有不喜歡年輕漂亮的。

……

翌日,皇家獵宴如期舉行。

一行人,浩浩蕩蕩,北上移居行宮。

孟知溪也在此列,她與和寧公主共乘轎輦。

一路好奇,孟知溪一直撩著簾子欣賞過往的風土人情。

和寧大大咧咧的躺坐在轎內,百無聊賴道,“外面有什麼好看的,走的這麼慢,何時才能到行宮。”

這樣的急性子,若不是遷就這孟知溪,她該策馬打前陣去了吧!

孟知溪笑言道,“公主別急,今日就是到了行宮,獵宴也要明天開始,不如好好靜下心來,看一看這路上的趣事。”

和寧歪著頭,心想她說的也有道理。

可這路上,哪有什麼趣事。

“不如我來和公主說一個?”

孟知溪神色認真,思慮良久,才惴惴不安的說出口。

和寧原本以為孟知溪要給她講個什麼話本故事之類的逗她開心。

沒想到,她講的是她自已。

半天,吃了瓜的和寧喃喃開口,“你訂親了,那長宴表哥知道嗎?”

孟知溪秀眉輕擰,神色有些飄忽,好半天,她才點了點頭。

驚的和寧啞口無言。

好一會兒,她才哈哈大笑,拍著孟知溪的肩膀。

“我的好知溪,你不會因為這事一直苦惱吧,定親了可以再退親啊,這有什麼,只要你和長宴表哥兩情相悅,我去與父皇說,讓他下一道御旨,斷了你與那何少卿的婚事。”

孟知溪急道,“不可。”

此事哪有公主想象的這麼簡單,她和謝長宴身份懸殊,本就不該高攀。

何青楓才是她的良人,再說人家對她一片赤誠,自已怎麼忍心這樣求旨退婚,害他名譽盡失,淪為笑柄。

孟知溪不求和寧公主幫什麼忙,只求她別興趣大發,順著謝長宴那廝,亂點鴛鴦譜就行。

“那好吧,知溪,你真應該好好考慮考慮,長宴表哥,難道還比不上那何少卿?”

話說到這,轎外一聲男聲隱忍輕咳。

原來人馬早已停下來整頓歇息,她們倆聊的太入迷,竟然沒有察覺。

掀開轎簾。

哪還有什麼貼身宮女。

謝長宴站在外側,面色孤傲,似笑非笑,眼中露出陰霾之色。

和寧吸了一口氣,訕訕笑道,“長宴表哥,你何時來的?”

謝長宴不語,定定的看了孟知溪好一會兒,拂袖離開。

謝長宴一走,墨竹就上前把手裡的小盒子遞上去。

“和寧公主,孟姑娘,我家大人是來給你們送些點心吃的。”

臨走,墨竹沒好氣的看了孟知溪一眼。

這位孟姑娘,也太不識好歹了,他要晚提醒一會兒,還不知道她會冒出什麼驚世駭俗之語來。

若是擱旁人,那何少卿和他家大人放在一塊,還用選嗎!

和寧小聲嘆道,“嘖,長宴表哥可能生氣了。”

孟知溪心中毫無波動,木然接過點心,放在桌上。

生氣就生氣,最好別來找她才好。

車馬入了行宮。

又花了些時間安置。

孟知溪是隨和寧公主來的,自然安排在了公主的行院裡。

隔著兩排宮牆,便是謝長宴休息的地方。

他特意安排了一處與她相近的院落,誰想到……

“大人,平洲又來信了,這次是燒掉還是……”

“拿過來。”

謝長宴接過信件,墨眸掃了一眼。

每擱數日,平洲便會寄來一堆家信。

其中何青楓的信件,一封送到何家,一封送到孟家。

他們兩個郎情妾意,兩兩相念,還真是一對佳人。

那自已又算什麼!

手裡的信件被捏磋的差點碎裂,他才及時鬆手,展平,默默收了起來。

墨竹看這意思,信件是不準備燒了。

難不成,大人還要做一回傳信人?

入夜。

行宮中,燈光昏暗。

裝備精良的皇武營在行宮各處來回巡邏。

一個暗影閃過,入了公主牆院。

孟知溪已經洗漱完。

今天行了一天的路程,大家都有些疲倦,連一向朝氣滿滿的和寧也沒纏著她聊天。

躺在床上,孟知溪雙眸緊閉卻怎麼也睡不著。

何青楓去平洲已經半月有餘,竟然一封家書都沒捎回來。

或許,他的信早就寄到了何府,那何老夫人可不會好心通知自已。

正出神。

忽覺床榻一陷,身邊多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孟知溪驚的坐起,卻不敢鬧出聲響。

“和寧公主還在隔壁,謝大人怎敢如此放肆?”

謝長宴嘴角勾出一抹邪異的冷笑,“我敢做的,又何止這一件事?”

高大的身影壓過來,帶著一股寒意。

她抓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扯。

只穿著中衣的孟知溪就落入他懷裡。

領口輕滑,露出香肩。

孟知溪掙扎了一下,第一時間護住胸前的春光。

“放開我!”

孟知溪卷著被子往牆角縮。

床前的燭光昏黃搖曳,給整個房間籠了一層氤氳曖昧的暖光。

謝長宴把人圈在身前,燥熱的身體驟然貼近。

“讓我放開你,那你想去找誰?”

“何青楓?他遠在平洲,怕是無暇顧及你。”

孟知溪不敢看他,垂下眼,身體都在打著顫。

“謝長宴,你別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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