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砰”一聲,石屋的兩扇大門已向旁飛出了二丈外,大門一落地激起雪泥冰濺,長命佬和缺一併肩走了出來。

長命佬道:“他們是外人,不關他們的事!”

居中那綠衣人道:“原來‘鬼刀’也在這兒!”

缺一慘笑道:“不錯!”

左旁那名綠衣人右手拿著奇怪鐵棍,微微踏前一步,用著冷厲聲調道:“金鉤!你要乖乖跟我們走?還是要橫屍於此!”

長命佬冷笑道:“回去也是死路一條,既派出‘邪劍’‘魔刺’‘陰刀’!我倆只有認命了,不過!我也要你們付出一點代價!”

只有長命佬和缺一心裡雪亮得很,那名喚成“魔刺”之人,手上的奇門兵器,正是長命佬武功路數的剋星,而“邪劍”和“陰刀”兩人聯手,缺一永遠躲不過致命的一擊,他倆簡直沒有還手餘地。

劉去財見那漢子手上兵器指著長命佬時,長命佬臉色立變,頭上冒著冷汗,發抖的雙腿,退了一小半步,這種驚駭,阿財很瞭解。

劉去財閃身到了那名綠衣人面前,道:“我所養的那些雞寶貝,是你們殺的?”

綠衣人冷哼道:“凡是莊上生物都得死!”

劉.去財笑道:“你知道李世民第十九個兒子叫什麼嗎?”

朱不虛忙笑道:“我知道!他叫李(你)去死!他媽的!阿財你學得真快!”

劉去財臉色一冷,指著那綠衣人道:“那就請老兄,去陪它們吧!”

當阿財那字“吧”出口時,綠衣人手中那柄怪兵器已欺身而上,且攻出了兩招。

朱不虛“啊”了一聲,只見那綠衣人十足小人,不打聲招呼便攻向阿財,身形快速令人咋舌,他手中鐵棍幻出千百個棍身,罩向阿財全身大穴,不留給人一點退路。

綠衣人身手快,劉去財也不慢,在他暴退之際,也已攻出兩掌,踢出三腿

朱不虛一看,心中暗道:“他媽的,看來我練了一年多的武功,連替阿財提鞋都不配!”

朱不虛心中想著,兩人以快制快的攻法突然停住了。

只見那綠衣人一頂笠帽掉落於身後,臉上充滿著驚訝之情,雙目大睜,直瞪著劉去財,張著老大的一張嘴,卻喊不出聲來。

只見綠衣人眉心大穴插著一根金針,針孔處有一條一寸長的細絲穿過一顆小珠子,鮮血一滴滴的順著金針滑過細絲,再凝聚於珠子上,滴到了綠衣人的鼻尖後,又滴在他的胸前,不多時便染紅了一大片胸襟,直挺挺地立著死去。

劉去財姿勢也沒變動,右手的拇指,食指,中指,剛好捏在棍尖之上,整隻密麻倒刺的鐵棍,就只有半寸地方沒有銳利的倒鉤,阿財就捏住那個地方,止住了那狂暴的虛幻的棍招,且送他一隻金針在他眉心穴上。

眾人見那綠衣人直挺挺僵硬地倒了下去,劉去財撥出了一口冷氣,才知道綠衣人死了,劉去財是活得好好的。

朱不虛一聲歡呼聲的同時,遠處空中爆出了白色火花。

黑劍的綠衣人及左旁綠衣人同時大喝一聲,攻向了缺一。

在他倆還未刀、劍合璧,組成凌厲殺陣時,長命佬已衝向使劍之人,而阿虔身形一閃,往使刀人背後踢出三記猛絕的腿法。

朱不虛也動了,口中叫喊道:“阿虔!讓開一點,讓我表現,表現!”

使刀的漢子,一發覺背後勁風襲來,為了自保只好捨去合擊之勢,身形向旁躍出,往黑夜竄逃而去。

阿虔大喝道:“往哪裡走!”使出了輕功在三丈之外阻去了他的去路,兩人一照面,各攻出了三招殺招,而此時跑攻第一的菜鳥才跑了過去。

使劍的綠衣人一把烏黑長劍已刺了過去。

長命佬知道這個叫做“邪劍”之人在劍術上一定有過人之處,但究竟哪門的“邪”法就不得而知了。

長命佬想閃去刺向小腹的一劍,但他剛橫踏出一步,劍光一閃,已刺入了死不了的小腹,長命佬這時也看出“邪劍”的招式平凡無奇,但他只要一出手,就如天空閃電般,一瞬即逝,而且出劍的方位,是從不可能出手的方位出劍,令人出乎意料之外。

綠衣人一把三尺鋒利長劍刺入長命佬小腹,只剩劍柄露出於外,他感到自已又再一次得手了。

綠衣人握著劍柄笑道:“你是死在我劍下第十五人,雖然我殺人不多,但死在我劍下的都是武功高得出奇,或在江湖上享有盛名之人,你能和他們一起,也是很榮幸了。”

長命佬卻笑道:“我叫‘金鉤’,又叫‘長命佬’,要是你這一劍就能殺了我,那我早該死一百次了!”

綠衣人聞言心中一驚,便想抽劍而退,但他卻一臉驚恐,因為他的長劍,不管如何用力卻收不回來,死死地被夾住了。

他心中一慌,本能的左手便也握住了劍柄,雙手用勁地想抽出利劍,連吃奶的最後一絲力氣已使出來,但他那柄劍,卻一動也不動。

突然寒光一閃,缺一手中多了一把薄如蟬翼,一尺半長的利刀,劃過了綠衣人雙臂。

那綠衣人猛勢地倒飛出五丈之外,他想從地上爬起來,卻發覺少了雙臂支撐,低頭一看才發覺雙臂已離開自已身軀,還握著劍柄之處,一陣錐心之痛傳來,血染溼衣衫,才醒悟“鬼刀”的刀並不比他慢。

綠衣人狂吼一聲,掉頭二三個起落,消失於夜幕之中。

長命佬見他走後,才吁了一口氣,拔出三尺長劍,丟在地上,他的衣服前後兩個破洞,但卻沒有鮮血噴出來,還身形一閃往阿虔和火雞打鬥處躍去,好似那一劍不是刺中他般。

原來長命佬自小就練西域的“斯休姆那”神功,此神功能在心念之下將體內五臟六腑移位,且全身骨骼,肌肉柔若似水般,此神功如能練到高境界,就有如中原的“龜息大法”般,深埋於地下,不吃不喝,七日七夜後,起來也不會體弱精散,又有如“金鐘罩”“鐵布衫”般,刀槍不入。

只不過“金鐘罩”之類是陽剛橫練之功,而長命佬的“斯休姆那”神功,卻是陰柔至極,可說是陽剛與陰柔最佳之別。

此時朱不虛沖入了使刀大漢層層刀幕之中,右手發出了“閃電指”被他刀面一擋,順勢還了他兩招一腿。

“哇”一聲,朱不虛被他一腿給踢得倒飛五尺,但他身形一落地,也不看看上衣的衣襟被削下兩片還在空中飛舞,身形又衝了過去。

此刻阿虔忙道:“火雞!小心!那是‘殲滅十二刀’!”

朱不虛身形已暴射而進,口中卻叫道:“管他是‘欠滅’還是‘欠錢’,我看他是‘欠揍’!”

朱不虛口中輕鬆地叫著,心裡可是小心得很,“好家在”(還好)他吼爸的風雲身法亦是武林一絕,他雖在重重刀幕中,險之又險的一刀躲過一刀,沒傷到肌膚,可是背後破了一個大洞,有如穿“露背裝”了。

阿虔見那隻“菜鳥”武功招式精絕,用起來就是生疏了一點,不能體會招式中精妙之處,這也代表了火雞剛練不久,又缺乏臨場對敵經驗,才會失去了許多傷敵的機會,他嬌喝一聲,加入了戰圈,一腳便把火雞踢出圈外。

朱不虛冷不防被自已人阿虔踢得向旁滾出了四尺,心中卻暗道:“他媽的!阿虔的大喝聲,怎麼活像一位大姑娘家?”

就他站起來之時,已見阿虔使了一招“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把那大漢由上劈下來的快刀,用雙手給夾住了,刀尖就在阿虔面門之前。

阿虔雙手夾住了刀刃之後,暗中呼了一口氣,左腳一起,往那大漢握刀的手腕踢去,但阿虔一腳卻踢了個空,重心一失,身子往前傾,在這一驚之際,只見一把一尺短刀往他咽喉刺來。

阿虔這時才想到他為何叫“陰刀”,原來他用的兵刃是一把叫“子母刀”的兵器,今他夾住鋒利大刀,也只不過是另一把叫子刀的刀鞘,此刻他招式已用老,閃身不及,自知無法躲過致命的一刀,便索性閉上眼等死。

在這一剎那間,阿虔只聽耳中傳來火雞怒喝之聲,左肩被拍了一掌,這股力道很強,使他嬌小的身形往旁飛出一丈之外,痛得他左臂已麻木了。

阿虔身形於半空中睜開雙眼之際,只見本應刺入他咽喉的一刀,卻刺入了朱不虛的右肩。

“啊”一聲。

那名使刀大漢一聲慘叫,頭上只剩半顆頭顱,腦漿和鮮血灑了滿地,倒在離朱不虛身前五尺之處,他手中握著那柄一尺長藍汪汪的陰刀,身子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

“砰”一聲,朱不虛踉蹌幾步快要倒下,兩股血一前一後從他身上噴了出來。

阿虔大叫“火雞”已顧不得疼痛不已的左臂,身形一點,將倒下的朱不虛在半空中抱入懷裡。

長命佬和缺一雙雙趕到之時,只見朱不虛右肩上被二指寬的刀刃穿過,正流著黑血。

而阿虔一邊啜泣,一邊用口吸出朱不虛黑血,吐到一旁地上。

原來朱不虛打鬥經驗雖差,但反應卻不慢,他見那使刀大漢握刀手腕一轉之際,已驚覺其中必有詐,便凌空撲了過去。

他見那一尺小刀離阿虔咽喉還有五寸之際,恰巧他已飛到,本能地使出全身功力,用常四叔的霹雷掌,三成功力往阿虔推去,另一掌七成功力打向綠衣人的腦袋。

這只是發生在一剎那間的事,朱不虛推得阿虔往旁飛出時,自已已站在阿虔所立之處,只是位子稍微偏了一點,且他又高出阿虔有半個頭,所以那一刀在無法閃過之際,只好照單全收了,右肩捱上了,卻驚奇自已哪來那麼大的力氣,將那使刀漢子半顆頭全給砸碎了。

一向愛潔淨的阿虔,就連他所住的那間房間也不準任何人進入,如今他卻不嫌臭的用嘴一口一口地將朱不虛右肩創口的有毒黑血,一口一口地吸吮出來,直到血色轉成殷紅,他已是滿臉又是淚又是血的。

阿虔滿臉淚,問道:“你現在覺得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快說!”

朱不虛卻笑道:“阿虔啊!你說那個使什麼‘欠揍刀法’的,怎麼腦袋像豆腐做的一般,禁不起一摸就碎了!”

阿虔板起臉,罵道:“他刀中塗有劇毒,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快說,你哪兒不適?”

朱不虛笑道:“幹嘛緊張兮兮的,剛才閻王爺身旁的牛頭馬面鬼使已和我打過招呼了,他們說一聲後會有期就溜了,放心,我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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